梁建铭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夫人居然真的说出这种话来,瞪大眼睛看着她,然后气愤地扯了扯她的衣角。
梁夫人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直接走到楚容面前看着她,眼底是铿锵的气势:“我不管楚小姐是什么身份,总之只要是和我儿子的死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的,我都不会轻易放过,希望楚小姐能够明白我做母亲的一个心。”
楚容转身看着她,猝然笑了:“做母亲的心?就是听信别人谗言,随意来诬陷人?你有这个闲心逸致在这里和我瞎掰扯,还不如去找人恢复监控呢。”
楚容直视着她的眼眸,眼底的寒意慢慢把梁夫人浑身上下裹挟住。
梁夫人被楚容身上的气质惊了一瞬,她挺起胸,一副势必不轻易放过楚容的样子:“是不是诬陷还有待分晓,而且如果楚小姐不是做贼心虚,那为什么这么着急走?”
楚容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傅五上前一步,态度还算礼貌,只是语气算不上恭瑾:“梁夫人,什么叫做做贼心虚?楚小姐没有做这件事情,她为什么要做贼心虚?我们想走也只是单纯的不想待在这里,您何必发挥那么宽广的想象力脑补一场我们畏罪潜逃的戏码?”
梁夫人十分气愤地指着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傅五是秦衍的属下,京城的人不仅要对秦衍避让七分,对他的下属也得给几分薄面,从来没有人敢给秦衍手下的人脸色看。
梁夫人也不敢。
楚容皱着眉,眼底隐隐约约有些烦躁。
外面突然一道脚步声。
那道脚步声一开始有些急急忙忙的,在靠近门的时候变得迟缓而有些犹疑。
“咚咚咚。”刚刚那个叫小陈的小警察拿着一份资料敲响了门。
屋里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他看见站在门口的郑局长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行了个礼:“局长!”
郑局长随意地看了他一眼。
小陈连忙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乔启运:“这是法医鉴定的资料。”
他一边瞟了一眼楚容,一边道:“上面说凶手用的凶器是一把匕首,胸口的那一道伤并不是致命伤,他是被……”小陈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眼巴巴的梁夫人:“是被放干血折磨死的。”
梁夫人一听见这句话,立刻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哪一处。
她捂着胸口,感觉心脏处传来一阵疼痛,然后缓缓蔓延到四肢百骸,泪水又从眼眶里滑落出来。
梁建铭也跌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血色全数褪尽。
小陈看到他们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该汇报的还是得汇报。
小陈:“而且他们从梁少爷的口鼻中监测出了mí • yào,猜测凶手应该是先用mí • yào让梁少爷失去行动力,然后在他胸口刺了一刀,最后再把他的脖子手腕都划开……而且从梁少爷身上伤口的深度来看,凶手应该是个女人。”
听到这里,梁夫人突然用手撑着地站起来,眼底的怨恨快要冲出眼眶。
在楚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突然挥着手就向前来,一边大喊:“我儿子怎么你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为什么那么狠毒,要这么折磨我儿子!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
梁夫人这一突然性的举动,别说别人,就连楚容都没有反应过来。
意识到的时候,她感觉脖子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地刺痛。
她皱着眉,看着傅五把梁夫人推开在地上,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脖子。
一道浅浅的血印出现在手上。
她看着地上接近疯癫的梁夫人,眼底戾气乍现,翻涌的怒火似乎要把梁夫人整个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