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无奈的说道:“我不是云姑娘的敌人,你大可不必视我如蛇蝎。”
云舒也不给她面子直接说道:“一开口就威胁的人没资格说这中话。”
白衣女子的笑容一僵,云舒的直爽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她这样做也有她的道理。即便是合作也分主次。她的威胁不过是想要掌控主动权而已。可惜遇到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反而将她自己逼到尴尬的境界。
白衣女子拿出钥匙打开栅栏径直走了进来,然后也不管云舒愿不愿意听,她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故事中的她是个身世可怜而又忍辱负重的女子。
身世可怜是指她自幼无父无母,虽然拜师石观音,但一直受这个女魔头的折磨和控制;
忍辱负重则是说她前不久终于查到自己的父母被石观音所杀,为了给父母报仇,也为了脱离石观音的魔爪,她不得不对石观音虚与委蛇,奴颜婢膝。
原本云舒还有点瞌睡,可一听这个故事,深藏在体内的DNA立刻动了。
这个套路,她熟悉呀!
白衣女子自己刚想挤出几滴泪应应景,就看到云舒一脸悲痛,大滴大滴的泪水如泉涌般顺着她白皙光滑的脸蛋滑落下去。
好一副梨花带雨的绝美画面,却惊的白衣女子卡了壳,眼泪吊在眼角处要掉不掉的。
她就这么容易感动?
怀着莫名的心情,白衣女子不禁问道:“云舒姑娘你怎么哭了?”
云舒吸吸鼻子:“我是感同身受啊!”
她低着头,好似因为哭鼻子而感到羞涩。从白衣女子的视角看去,只能看到她时不时的用手帕轻拭眼角,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略显沉重。
云舒叹道:“可是姐姐再惨,也没有我惨啊!”
于是,一段“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往事就这么展现在白衣女子的面前。在这个往事中,自幼被父母抛弃都是轻的,什么被慈幼堂的孤儿霸凌,什么被黑心慈善家觊觎。好不容易遇到师傅,没想到师傅也不是好人。平日轻则打骂,重则试药,好不容易艰难长大,这无良师傅为练邪功竟想采阴补阳。
要不是情况不一样,云舒甚至想往里面添加个棒子三宝:车祸,癌症,治不好。
白衣女子:……
要说卖惨最害怕遇到什么吗?那就是别人比他更惨。
确实,论悲惨程度,她的确比不上云舒。
石观音虽然残忍嗜杀,且喜怒无常,但因她自小能言善辩,善于讨好人。所以石观音还算喜欢她,常常跟她说些秘密。比如二师妹曲无容的父母就是被石观音所杀,就是石观音亲口告诉她的。由此,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父母也是被石观音所杀。
只是,白衣女子刚想感慨一声“妹妹原来咱们姐妹同病相怜”,从这个角度拉拢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中原时听到的一些消息。
“你不是云家二小姐吗?”
云家虽然不在江湖走动,但谁让云家大小姐嫁到了花家。因此,云家在江湖中也不算默默无闻。以上的故事哪点跟这位云家二小姐对上了!
“你在骗我?”白衣女子气愤的质问。
被当场拆穿的云舒抬起头,平淡的说道:“咦,这怎么能算骗呢,这只能说是咱俩人之间相互逗对方开心。”
她还兴致勃勃的询问白衣女子的意见:“你觉得我刚才的表现如何?我觉得还不错。我不但自编自导自演,为了更真实,我还点了自己的泪穴。”
白衣女子皱眉道:“你觉得我之前的话是在骗你?”
云舒:“我觉不觉得不重要,关键是你有没有。”
反正,被上官飞燕坑过一次钱后,她再也不愿相信任何一个红名。
她接着说道:“你可以说没有,但相不相信在我。”
这话纯粹让人没法回答嘛!一时间,白衣女子竟反驳不得。
云舒揉了一把脸蛋,强打精神的说道:“别玩那些骗三岁小孩的把戏了,你不如直接说找我的目还算你有诚心。”
接二连三在云舒身上惨遭滑铁卢,白衣女子确实也不敢搞这些有的没的。她直接了当的说道:“我认为这次是除掉石观音的好机会,所以特意前来寻求合作。”
云舒一头黑线,除掉石观音?她自己都没信心好伐。
“为什么?”她问道。
白衣女子笑道:“因为石观音这次惹上了大麻烦。”
至于什么麻烦,白衣女子在引起云舒兴趣后就不肯再说,而是又问云舒愿不愿意合作。
“我很奇怪。”云舒问道:“你既然知道楚留香被抓,想来也知道他的所在。合作一事你为何不找他,而是找我?都说男人怜香惜玉,更何况还是楚留香这中心软之人,你的故事说给他们听,岂不是更事半功倍。”
白衣女子胸口一闷,确实,但谁能想到她比他们还不好对付。
她叹口气道:“自然是因为我有求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