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下悬着一只透明的袋子。
颜珞不用猜也知晓是顾阙玩的明堂。她也不走了,就在门口站着,婢女们站出来看热闹。
颜珞取下袋子,可见里面一只木匣子。
匣子里摆着一只小扇形的发簪。簪子似是金子打造,奇怪的是扇子能合起来,是能动的。
颜珞抿唇笑了,是惊喜的微笑。
扇下是珍珠流苏,她摸着流苏,顾阙走到她的跟前,“好看吗?”
“这只发簪的精巧在于扇面可以动。”颜珞点评,她见过太多稀有的物什,发簪冠子更是远比顾阙见得多,但这回,顾阙的眼光很好。
两人携手进屋,婢女们对视一眼,亦是乐得不行。
颜珞把玩着发簪,扭头却见怪物跟着我们进来了,怪道:“它听你的指挥?”
“嗯,你想让它做什么?”顾阙知晓她肯定想着坏主意,拿出遥控器给她,“你要做什么?”
颜珞瞧着怪物,眼眸深邃,“它能带多重的物体飞?”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你不会让它背十斤石头吧?”顾阙玩笑道。
两人坐在桌旁,颜珞托腮,神色凝重,眼睛眨都不眨,顾阙给她倒杯茶,提醒她:“这么一大怪物会让人害怕的,白天不行,晚上可以的,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吓唬人?”颜珞冷笑,“你说这个用在战场上,如何?”
“战场上?”顾阙讶然,看着她冷冰冰的笑意后紧张道:“这个搅动军心还是可以的,但是,弓箭手一箭就射没了。”
颜珞摇首:“它能洒药水吗?”
“好像是可以的。”顾阙点头,前几年回家乡的时候恰逢包田大户在给水稻洒药水,就是用的无人机,不过,怎么用,还是需要研究一下。
不过,这样,会不会有些奇怪?
顾阙觉得怪,颜珞平静的眸子闪出光,道:“你研究研究,先试试,我等你好消息。”
言罢,她捧起顾阙的脸亲了亲。
顾阙:“……”又使美人计呢。
顾阙看着她,唇角抿了抿,心里暗自合计一番,附在她耳边低语,讲述她的辛苦条件。
顷刻间,颜珞凝眸,推开她,冷冷凝她一眼。
顾阙笑了,扬唇道:“你不愿就算了。”
她就想看一看过去穿V领红裙罢了,无甚念想,看过一回,大饱眼福。
颜珞冷笑,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你这么坏,你爹娘知道吗?”
顾阙笑得不行,“我这么坏,我爹娘不知道,但你知道。”
颜珞摸摸自己的耳根,又拽着顾阙的手来摸一摸,“你摸摸,它好烫,都是你惹的。”
这便是应下了。顾阙得逞地笑了,明日让人去取,明晚就穿。
晚上,两人也不做坏事,看着说明书研究无人机。
到了半夜,顾阙眼睛疼,不肯再看了,拉着颜珞睡觉。
颜珞也犯困,贴着她便睡着了。
清早,唔唔叫门,听澜瞧见陌生的面孔,询问吱吱的去处。
唔唔说道:“她失宠了,丞相不要她了,日后是我当值。”
听澜脸色就变了,“为何不要她了?”
唔唔不认识听澜,随口说道:“她调戏一位姐姐,丞相不高兴,就不要她了。”
听澜脸色煞白,急道:“不过一句话罢了,怎地就赶出去了呢?”
她知晓吱吱并非是有意的,就是瞎乱想的,丞相与世子日日恩爱,日日缠绵,她就是一个孩子,看着主子做的事就想着,不是蓄谋,也不是恶意。
她跺了跺脚,唔唔这才注意到她,“你是那位姐姐?”
听澜没理她了,春露闻声走来,拉着唔唔走到一旁:“胡说什么呢。”
唔唔也意识自己说错话了,忙又与听澜说一声,“她没走,养伤呢。”
“受伤了吗?”听澜奇怪。
春露狠狠揪住唔唔的耳朵,“你嘴巴大些吗?还是只有你有嘴巴,你那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
吱吱的事情没人敢在听澜面前说,丞相不喜,婢女们私下里都不敢说,唔唔倒好,大嘴巴喊一通,谁不知晓。
春露教训完唔唔,就告诉听澜:“丞相罚了她几板子,养伤呢,过几日就回来,借机莫要听唔唔乱说,你若想她,就去后排屋去找她。”
下人们有各自的住处,吱吱住在后门的排屋里,除了她,还有其他婢女,都是女孩子住在一起。
听澜春露是大丫头,就住在这个院子西角屋子里,听澜从来没去过后排屋,但也知晓有这么一个地方。
送走丞相后,听澜与世子说一声,想去看看吱吱。
顾阙忙着自己的事情,闻言塔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愧疚?”
听澜低头,没说话。
顾阙就不问了,“你不生气就成,去库房拿些补品给她,冰释前嫌,同住一个屋檐下,莫要生了不悦。”
“奴婢知晓了。”听澜展颜,忙福礼谢恩。
顾阙打发她赶紧走。
听澜去库房挑了些补品补药放在篮子里,自己提着后排屋。
顾宅很大,从前门走到后门要小半个时辰,太阳没出来就出门了,到了后排屋,太阳都高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