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做好晚饭,将盘子端出。
他摘下围裙,洗干净每一根手指,又换了身衣服,确保身上不再沾染油烟味。
没等他叫,姜岱就主走出房门,坐到了餐桌前。
照例是相精致的晚餐,量不大,却能保证所有营养成的充满足。
陈词坐到姜岱的对面,他们没有过多交谈,只是各自吃。
陈词早就习惯了安静用餐,还在白塔时,餐桌上大部时间都只有他一人,周围播放轻音乐,只听得餐具碰撞的轻响。
侍女和管家站在随叫随到的地方,从不出声打扰。
小时候他曾邀请相熟的侍女一起用餐,男孩的软磨硬泡之下,她同意了。
但从此之后,陈词就再也没见过那位照顾了他数的侍女。
能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只有沙弗莱。
然大了的陈词愈发沉默寡言,刚始几沙弗莱还经常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想让饭桌上别那沉默。
可时间一久,沙弗莱也累了。
没人能受得住整天热脸贴冷屁股。
沙弗莱只陈词是厌烦聒噪的自己,也不再吭声,所谓培养感情的共同用餐,真正成了公公办。
这是陈词最习以为常的安静,他不理别人,也希望不会有人过来烦他。
只是姜岱不习惯。
每天吃饭陈念都会和他说上许多,随意聊家里短,欢声笑语不断,孩子大后,经常出忙自己的情,饭桌就成了他和陈念交流的主阵地。
就算陈念心情不好,也不至于完全沉默,姜岱总会慢慢试探,搞清陈念低落的原因,然后尽可能的安慰他。
陈词自顾自地吃完,坐在椅子上等待,想把姜岱的餐具也一起收清洗。
姜岱吃完盘子里最后一点食物,放下筷子,在陈词起身之前,道:“不用急。”
正站起来的陈词看了他一眼,重新坐下。
“刚才你说,有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姜岱温声道,“这些来我竟然都不知道呢,愿意给我展示一下吗?”
姜岱显然早就看出他不是陈念了。
既然对方没有明确指出,陈词也不会自报家门。
陈词点了下头,他端坐一不,精神力再无阻碍地释放出,瞬间在周身形成一片领域!
只听叮叮几声碰撞,桌上的筷子勺子竟是腾空起,飘浮在他身边,随陈词心意。
少被零散物件们环绕,平静地端坐桌边,如同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姜岱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几秒钟后,碗筷径直飞向厨房,它们在空中灵活转弯,绕过墙体,平稳地接连落进水池中。
桌面就这样被收拾干净了。
窗帘突然始飘,姜岱骤然看向窗边,窗户不知何时被打了,外面的风吹进来,迅速带走客厅里残存的食物息。
数秒钟后,窗户在不被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闭,窗帘重新落回原位。
陈词至始至终连都没一下。
眼前的一切太像是魔法,姜岱震惊得失了发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