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渊的出现,让本就处于愤怒状态的公良曦,直接暴走。
他的一双眼眸变得通红,满心满眼的痛心。
手中的赤霄剑也在一瞬间,剑身发红,成了血红色。
“何缈,这就是你一直坚守的道?这就是你说的为师父报仇?到头来,就是同天玄门的人混在一起。”
“难怪,有传闻说,天玄门的掌门凌阳道人飞升了。小五,你可真是师父的好徒弟。”
说着,一剑劈向颛孙渊。
时隔几十年,这两位曾经对战过的人物,又一次激烈地战斗起来,风云失色。
日坠西边,最后一丝残阳也不可再见,天际灰扑扑的。
今日,连一丝微风都没有,空气好似凝滞了。
何缈死死地盯着二人打斗了,她知道,现实已经由不得她犹豫了,她必须得尽快做出决定。
这二人本是势均力敌,但公良曦处处杀招,颛孙渊却顾忌有她的存在,反而在手下留情。
不出十招,只怕颛孙渊就会落于下风;三十招内,颛孙渊必有性命之忧。
颛孙渊一落败,何缈自身难保不说,郑悟也好,樊苒苒也罢,今日谁都没有活路。
更何况,还有这遍地的尸体,死不瞑目的村民。
从来都没有什么两害相权取其轻,只是在两条都不好走的道路中,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更有利的。
有时候,人必须残忍一些,自私一些。
这个念头一起,何缈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中的五曜神珠往空中一抛。
五曜神珠升空,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半边的天际。
公良曦被这股强大的巫祝之力笼罩,浑身痛苦地颤抖起来,接近发狂似地朝着面前的颛孙渊劈了过去。
募地,他停滞了脚步,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的腹部。
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木制的剑,穿透了他的身体,剑尖还淬着血滴。
这把剑,他再熟悉不过,那时候,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委屈巴巴地捧着剑问道:“大师兄,为何我是把木剑?”
他记得,自己当时板起脸解释道:
“此剑乃是一把桃木剑,桃木剑最擅长的就是驱邪避凶。明日我就教你引气入体,望你日后能勤加修炼,秉持公心,为天下万民斩妖除魔。”
女子害怕地点了点头,一双眸子却水润润地看向他,让他只觉心软。
那时候,谁都不会预料到如今的这一幕。
他浑身的魔力也在顷刻之间,开始疯狂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