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叫道,“仙子,你快走……”
话音未落,青光怒舞,他已被一道铁索紧紧束缚,陡然拉拽飞起。重重撞向上方石壁,鲜血狂喷。青铜钥匙“当”掉落在。
姑射仙子脸色霎时雪白,蹙眉道:“执法长老,此事与他无关,你放过他吧……”
奢比哈哈笑道:“谁说此事与他无关?”右手铁索一摆,将尹天湛拽到面前,一脚重重踏在他的脸上,森然道:“尹长老若不是与你早已有了奸情,又怎会冒着被寸碟而死的危险,前来救你?”
身后众禁卫一齐发出淫猥的笑声,阴阳怪气道:“想不到圣女平素看起来冰清玉洁、高不可攀,暗里却是个喜欢小白脸的dàng • fù!”“被囚禁在这室里,连命都快没了,竟然还有闲情干这等勾当,啧啧。”
七嘴八舌,越说越是下流,手中的火炬东摇西荡,故意往她身上晃去。
姑射仙子俏脸晕红,胸脯起伏,又是悲苦又是委屈又是气怒,就连指尖都在不住微微颤抖。但她知道这些人故意这般羞辱她,便是想让她愤怒失控,自己越是沉不住气,便越是中了他们下怀。
当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徐徐坐了下来,只当没有听见。
奢比猛一脚踩下,尹天湛嘶声惨叫,半边颊骨已被踏的粉碎,姑射仙子心中一震,忍不住颤声道:“你!你……快放了他!”
奢比狞笑道:“怎么?我踩他,你心疼了么?”
众禁卫哈哈大笑,叫道:“执法长老,不如我们一齐叫圣女心疼心疼!”纷纷围拥而上,猛踢狠踏,尹天湛惨叫更更转凄厉,片刻之间,周身骨骼几已被震断踩碎,鲜血横流。
姑射仙子再也按捺不住,低声叱道:“住手!”素手一扬,落在上的青铜钥匙登时冲入锁链匙孔之中,“叮”的一声脆响,双腕上的铜链已然解开,白衣鼓卷,朝上疾冲而去。
奢比等得便是此刻,喝道:“罪囚想要越狱,还不拿下!”
众禁卫哄然呼喝,青光四舞,“咻咻”之声大作,九条混金索闪电似的朝姑射仙子双足,双臂卷去,角度刁钻,速度奇快,配合得天衣无缝,也不知已演练多少次。
囚室狭小,姑射仙子脚踝上的锁链又尚未解开,行动极为不便。“嘭嘭”连震,气浪横飞,六条混金索被她震飞开来,但仍有三条卷中她的手臂,陡然朝外一分,登时将她当空绷紧拉住,形成一个“大”字。奢比更不迟疑,双手疾点,气浪奔飞,瞬时间将她奇经八脉尽数封住,笑道:“恭喜各位立下大功!罪囚色诱尹长老,畏罪逃狱,被我们当场擒伏!”
众禁卫纵声欢呼,“叮当”脆响,六条混金索盘旋飞回,又将她周身紧紧缚住。
奢比眯起碧眼,上上下下打量她,嘿然道:“奇怪,这罪囚勾搭敌酋,色诱长老,明明已非处子之身,怎臂上的守宫砂还鲜红欲滴?难道真如虹虹仙子所说,是用东海的珊瑚海蜥掩饰而成?”
众禁卫对望一眼,闪过淫邪古怪的神色,一个胖子禁卫喉结吞动,颤声道:“这又有何难?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奢比森然狞笑道:“说得不错!我身为执法长老,责无旁贷,先来验验真假。如果连我也查验不出,只得有劳各位了!”大步朝前走去。
众禁卫心领神会,又惊又喜。对这高高在上,清丽如仙的本族圣女,他们无不思慕有加,只是谁也不敢妄动邪念,此刻她既已沦为死囚,卑贱如草芬,平素压抑着的淫念顿时如熊熊野火,燎原席卷。
姑射仙子悲怒羞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见着奢比狞笑着一步步走近,芳心抽紧,泪水盈眶,恨不能一头撞死,偏偏真气封闭,连咬断舌根的气力也没有了,闭上眼,祷告上苍,珠泪涟涟淌落。
尹天湛骨骼断碎,匍匐在,原亿奄奄一息,听见奢比的话,心中怒火如焚,一时间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蓦大吼一声,抱住他的右腿,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脚腱上!
众人大骇,奢比痛极惨叫,回身一掌击下,青光如爆,尹天湛头骨迸裂,登时气绝,但牙齿仍紧紧咬住他的右脚,双目圆睁。
奢比怒发如狂,接连猛击了七掌,将他头颅拍得粉碎如靡粉,这才抽回脚来,猛将他尸身踢飞,恨恨道:“姓尹的,等我收拾了圣女,再诛你九族,鸡犬不留!”
当是时,牢甬道中忽然传来一阵飘渺的洞箫声,众禁卫一凛,失声道:“忽又来了!”
方才牢之中,便时时响起这洞箫之声,众禁卫初闻之时,还道这是姑射仙子已从囚室逃脱,急忙找来奢比,不想误打误撞,恰好撞见了前往解救木圣女的尹天湛,于是便有了方才这一幕。
但既然姑射仙子未曾逃脱,又无法吹奏洞箫,这牢中的箫声又来自何人?
灵感仰孤傲不群,青帝苑常年只有他一人居住,玉屏山的牢和宫虽然固若金汤,宛如迷宫,却是形同虚设,少有使用的时候,眼下偌大的牢之中也只囚禁了姑射仙子与夸父二人,难不成是那疯猴子?
姑射仙子凝神聆听了片刻,低“咦”了一声,芳心鹿撞,娇腼酊红,又惊又疑又喜。这箫曲反反复复,吹得乃是“一夜春风,心如桑叶,又是花开时节”!普天之下,除了他和自己,又有谁会这《天籁灵韵曲》。
奢比见她神色古怪,疑心大起,待要侧耳倾听,箫声却又突然消失不见了。以他的念力,一时间竟无法探明箫声究竟来自何处。
那胖子打了个寒噤,道:“难道是鬼?”
众禁卫面面向睽,心中寒意大起,这牢错综复杂,阴气森森,百余年来只囚禁过几个死囚,其中倒也不乏精擅音乐之人。
姑射仙子心中又是一沉,凄然暗想:“是了,他定是已葬身鲲鱼之中,化作游魂,知我将死,所以到这看我来啦。”难过之中,又有些说不出的酸楚,欢喜,适才的悲怒恐惧反倒消散了大半。
寂静中,忽听一人哈哈大笑道:“烂木***,有鬼,有鬼!”这里分明有一群色鬼,奸鬼,赖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