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绫希醒来的时候是在温暖的被窝,头疼已经减轻了许多,可鼻子有些塞住,嗓子更是干得几乎裂开。
她用手背按了下额头,虽然没有发烧却有感冒的症状,尤其她这一抬手,后背仿佛是扭伤一般,稍有转动便传来阵阵隐约的酸疼。
她赶忙收回手,躺在柔软的床垫上,一动都不想动。
“醒了?”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来,如今是独居的白羽绫希立刻绷紧了神经,若不是来人及时开口,白羽绫希怕是下一秒就要朝那人发起进攻。
可现在……
“你怎么来了?”
夏油杰可没错过白羽绫希那一瞬间的警惕,此刻她发现是自己后瞬间放松,依旧懒洋洋的赖在床上不肯起身,一开口还是浓重的鼻音,他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将倒好的茶放到床头柜,伸手掖好被子:“身体还不舒服吗?”
白羽绫希还是不肯放弃刚才的问题。
她的视线随着他移动,直到夏油杰坐在她的床边,那双漂亮得如早春紫藤的双眼便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四目相对,两边都不肯退步,最后还是夏油杰没办法地松了口气。
“你的经纪人联系不到你,就打电话给我让我来看看。”
白羽绫希不信这番说辞:“我的经纪人有我家的钥匙,她要是联系不上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也许她是有急事?”
夏油杰歪着头,笑眯眯地提出一个假设。
这个玩笑并没有让白羽绫希露出任何的笑容,她虽然的确是刚醒,可大脑早过了开机时的卡顿。今早她顶着头疼都没放弃思考,这会儿就更不可能给被夏油杰三两句话糊弄过去。
“杰,别把我当傻子了。”
她从以前就讨厌被人当傻子,现在更恨。
“……你的邻居听到你房间发出来的动静,按了几声门铃没有人应,用你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一看,就发现你倒在地板上已经昏迷了,这才急急忙忙地联系上了我。”
白羽绫希还是不信,如果是隔壁的羽田名人发现她昏迷并且联系了他,刚才夏油杰何必要搬出经纪人这个借口?
“真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吗?比如药师寺凉子?”
白羽绫希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咄咄逼人,可被人瞒在鼓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发现本就担心会随时离开的男友突然和自己分手的理由和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上司有脱不了的干系、甚至可能还和自己的哥哥有关,这种滋味就更难受了。
现在想想,组织总部被攻破的时候夏油杰会出现在现场这本身就很奇怪。
夏油杰来的时候就被白羽绫希的好上司提前打过了招呼,此刻看白羽绫希抿着嘴一脸生气的样子瞪了回来,就知道自己与药师寺凉子的筹谋已经被白羽绫希看破。
——垂死挣扎是无用的,还是早些坦白从宽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