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当之致。
马车极大,外表内里皆布设华丽舒服。左右一张软榻,现在二人各坐一侧,两榻中间是一张矮案。矮案固定在车板上,矮案被分成很多小格子,格子可开合,里面放着茶具,各种时令瓜果,各式糕点蜜饯,吃喝的应有尽有。
这种设计巧妙之极,绝不怕马车颠簸东西散跌。她正看的愉快,吃的轻松,睿王却突然睁开眼睛来,四目交接,他似乎看到她眼里没有掩饰的好心情,眸光暗了暗,随即唇角微翘。
她微一疑虑,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阵遽烈的声响,人声,马声,搅浑在一起,紧接着车身一个大颠簸,她猝不及防,身子被抛起,往前跌去。
对座的男人却仗着武功犹自坐得稳稳当当,眼中笑意邪邪,一副看戏的模样。
在她横过矮案跌向他的时候,他好整以暇地侧过身子……她心里冷笑:你就乐吧,看我以后不整回来。她咬牙闭上眼睛,正预备壮烈的摔个“痛”快,却不见痛响……头似乎撞到一团棉花上,随之身上一紧,臀下一暖。
她微微一怔,睁眼看去,她的头被一只手隔挡在车壁上,原来他伸手替她垫住了……身子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此时正坐在他的膝上,姿势暧~昧。男人那双墨漆的眼睛里有抹淡淡讽刺的味道。
出于本能她急迫想从他腿上起来,在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放慢了动作……他没安好心,想看她出糗看她窘迫,她怎能随他愿?
帘外传来武官禀报的声音,说走到了一段极狭的小路,有数名兵士开路不慎,掉到谷下,声音惊吓了些马匹……
这段路如此之险,为何还要走这里?翘楚一惊,正微微出神思虑,却听得睿王对帘外淡淡应了一声,似看出她的疑虑,道,除非扰民走大道,否则这是必经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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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死了人的路……一丝说不清的寒意在翘楚背脊窜起,她生了丝不安,却也没有多想,现在最该做的是摆脱和他的亲近。身子才刚刚一动,立刻让他紧紧按住。
“怎么,妾身坐在爷身上,爷的毒能快些逼出来?”她轻轻笑问,倒也不挣扎。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逸出,“爷不逼毒了,爷要休息一下……”
“那爷应让妾身走开,好作休息。”
“翘楚,你似乎不懂我的意思……”
他声音一顿,她随即被抱坐到车前壁靠近榻末的地方,她略带些警戒看着他。
他盯了她一眼,身子一倾,头已大刺刺的枕到她双膝上,声音带了丝讥诮和促狭,“你不是遵循等价交换,刚才爷救你一次……”
她正想他的头拨开,闻言心里低咒了声,双手往身侧一搁,嘴上笑道:“爷那个毒,逼完了?
“尚未。不急,也急不来。我刚消耗了不少内力,需要时间恢复,才能将余毒逼出来,明日下午以前不能再轻易催动内力,也不能骑射,一旦动作厉害,你那珠子镇不住毒液。”
她一笑,“什么珠子,那是本妖的内丹。”
他也一笑,“你是妖精?不可能!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你我没有相熟到这程度……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给我上过还不熟?”
“你昨晚上了沈清苓没有?”
她心里冷笑,语锋一转,果见枕上男人略沉了眸色,伸手擒住她的下巴。
她也不去惹他,将话题转了开去,“你不想参加打猎,只能推诿身子不适,但这一推诿,皇上必让随行太医替你诊断,若断出你身中剧毒,教太子知道了,说这是你窃图所中之毒……”
他往她肚子上柔软的地方枕去,淡淡道:“不明禀就好,新围场听说极大,打猎各有各的打,我让铁叔猎些东西交代便成。”
“嗯,”她随口应了声,看他在她腿上枕着,闭着眼睛,模样似乎甚为舒服,心里一阵不爽,想了想,计上心来。
正文136始知你倾城(6)
只是计划么……还是得到他防备不严的时候实施才好。遂也闭目养神,手有些冷,她也不客气,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取暖。
他倒还算绅士,没有将她推开。
手下正是他心脏的位置,能清楚感觉到脉搏的强而有力的搏击跳动。这样静静相互靠着,在这片天地里,便似他们从来没有过嫌隙一样。
她自嘲一笑,慢慢也睡着了……
苦醒过来的时候,马车里的光线已经有些暗晦。
垂首看去,他在她膝上似乎睡得正浓,呼吸均匀。
果然是皇家贵胄,睡着的模样也优雅好看,双手轻轻交叠在肚腹处,铁面下眼睫毛细长漂亮,可惜,眼腹处却有抹暗青,哦,这么无情的人也会累吗。
故她放轻声音道:“爷。”
没有回应。
手从他的衣服里探出,慢慢伸到他脸上的铁面去。
还没碰到那冰冷的银铁,手已教男人的手用力裹住。
“你想做什么?”
他眼睛未睁,声音冷削。
“只有我在,不碍事。摘了它睡,舒服些。”
她轻轻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声音听起来竟似乎一如往日的温情……
手上的力量松了,她倒生了丝诧异,却没有犹豫,将他的铁面摘下来放到榻上。
手往怀里摸去,将那块东西掏出来。
“爷,你看看这里。”
她低声笑着,睿王眼睑一动,睁开眼来,却旋即变了脸色,坐起身来,大手一攀,夺过她手上的东西,狠狠摔到地上。
那清脆的声响,立即引来车外随侍武官的惊疑,隔着帘子,惶恐地问主子可有需奴才效劳的地方云云……
睿王眉峰一划,冷冷说了声滚,帘外顿时静了声息,只剩马车声依旧如涛……
看向男人深沉阴鹜的双眸,翘楚揉揉早已发麻的双腿,笑道:“你这倾城之貌好看,自己该多看看的。再说,不把这茬克服,以后君临天下的时候,你还要戴着一张铁面吗?”
男人阴鹜的眼里顿时揉进一抹厉意,翘楚正有些吃力地站起来,想回到对面自己的座位去,才迈了一步,腰肢已教睿王握住,她重新落进他怀里。
仓乱中,她的唇擦过他的脸……她伸手去拭擦唇瓣,眼梢却撞上他倏地暗到极致的眸光,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唇已被他的唇粗~暴压下。
地板里静静躺着被男人摔破的铜镜碎片。
每一块碎片,都映着他们交缠的身影,
每一块碎片,都映着他在激~烈地吻着她。
他仅以单手便将她两只手牢牢固定在她膝上,并将她的双膝固定住,她无法动弹一毫。他另一只手紧掌在她的背脊上,她的唇被吞没在他的嘴里,她的唇舌被他吮吸到酥麻疼痛,他的舌挑弄缠卷着她的舌和牙齿。
她先是反抗,后来停止了……不是不敢,只是想到后果。
反抗只会增加他想要征服的欲~望。再者,将他的脸抓破,将他的唇舌咬破,走出这车子,于谁也不好看。
她甚至有些合作的放松了身子,放松了手上和他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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