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拥有她的是不是他,只要她能活着,享一世幸福,只要能看着她安宁快乐,他便足够了。
正文230你不必懂我(28)
她略有些痴了,还陷在其中想着,突听得龙无霜低沉着声音说,“吕先生,沧念这个人,你倒是怎么看?”
吕宋闻言,即皱起眉额,半晌,不答反问,“殿下怎么说?”
龙无霜眼睑一阖,突然轻笑了一会,方一字一字道:“飞天殿那场火,和这个人必定脱不了干系,两古佛让他也下凡历劫,说明他心中必有执念……这人不简单,古佛是善意,欲~借历劫让他摆脱权~欲之念,但孤怕他反咬一口。”
吕宋颔首,“天帝陛下也是如此想,他在历劫前必定交待了三大主佛一些事项。亏得飞天在下凡前和茯苓有过亲密之举,让沧念和他手下的主佛认为,若蓝爱飞天,飞天却爱茯苓,在沧念也历劫之际,主佛必找上茯苓,设法让她和飞天一起,那末,当飞天真爱上茯苓的时候,便再也回不了天界,不能和沧念争夺万佛之祖之位。”
恳琳琅一咬唇,疑道:“两个古佛如何界定飞天爱一个人,他既为凡人,燕尔欢情此等该不算吧?”
说到“燕尔欢情”几字,她的脸顿时红了。
龙无霜有些哑然失笑,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敲檀桌,“应不算,身子的欢娱算的了什么!按孤猜测,当飞天肯为一个女人动了大杀戮之念,那么,便算是历劫失败了。”
让“虎父无犬子,殿下所想正是陛下顾虑的。听潮阁首发”吕宋的情绪也骤然有几分激烈起来,蓦地站起来,苦笑道:“飞天是佛,即便转了生,碍于身份之缚,有过杀戮,但那是这一世的权斗家国斗,是他的身份带给他的,他心底必仍存苍生之念,但他若为一个女子动了大杀戮之念,那末便算历劫失败了!”
“殿下,陛下猜,燃灯古佛虽说隐于灵山,但必定已知青萍古佛将若蓝和茯苓送到中国之为,并且也知若蓝已回东陵,是以必定设下屠戮的劫数给飞天,看他是否会犯下杀戒。”
大杀戮……
琳琅尚在惊撼之中,龙无霜已迅速接口道:“若我父皇所猜果真正确,飞天爱若蓝,他下凡前拥抱茯苓之举,必定不只让自己深记茯苓,更借此迷~惑沧念和一派的人,让他们以为他爱的是茯苓,飞天之智,必早已猜到燃灯古佛设下的劫数,沧念也如此,但他知自己转生将没了记忆,正如父皇所猜,先生所说,他在下凡前便已交待手下让飞天和茯苓相爱,要飞天以后为茯苓犯下杀戮之劫。”
他说着微微冷笑,“可惜,飞天终胜他一筹,未雨绸缪,茯苓不是飞天命定之人,飞天是绝不会犯下大杀戮之戒的。”
吕宋起初本轻轻点头,此时,却缓缓摇头,“不,殿下,天帝陛下只恐,沧念对权~欲执念太强,会慢慢恢复记忆,而飞天因要克制对若蓝之情,却将前世的记忆埋得极深。沧念才智不小,若他一旦恢复记忆,又觉察出飞天对若蓝之情,那么,他必定会设法让飞天因若蓝而动大杀戮。”
“本来,燃灯古佛知道天帝是飞天后盾,三大主佛支持飞天,曾下过诫言,不允有人私~自恢复二人记忆,但是若是沧念自己恢复的,便麻烦了。”
——(
他闭眼叹了口气,苦苦笑道:“这前路是幸是劫,谁都难说哪,怕只怕,都不在谁的掌控之中,乃至两大古佛。”
琳琅黯然,怔怔道:“先生会将记忆给回睿王罢?我只希望,这些天海蓝和他能能好好处一处……”
“嗯,”吕宋低声道:“天神村之日夜,按天帝陛下之意,本就只为让睿王对翘眉动更深的情,以抹淡翘楚对他的影响,本来,睿王因少时为翘眉所救,心中对翘眉也是有报答之意的。”
“我会将原来的记忆还予睿王,至于翘振宁,凤清和若雪三人,在睿王和翘楚离开天神村之后,我也会将他们送回各人原来之地,并抹走他们三人天神村的记忆和他们前生的记忆,他们不能带着前生的记忆历劫。”
琳琅苦笑,“是啊,只要睿王记得,只要睿王对翘眉动情便行,睿王想要的女人,还怕得不到吗?自己的嫂嫂又怎样?”
***********************************************
医庐。
纪书记官等人虽只说了翘家三人昏迷了多年的事,还来不及多说,门口突又传来敲门之声,上官惊鸿去开门,来的是宫里的人,说,公主突然犯病,情况危殆,请上官公子进宫一趟。
翘楚既已肯定若雪是翘眉,而纪书记官虽还没说什么,但昏迷一事,却确确凿凿证明了若雪等人的身份,是神。
他们是分别在看上去四十多岁和二十岁的时候昏迷的,若雪二十年前还在这里,这二十年后过回来,言则她已是四十岁,若非神,的岂会在昏睡多年之后容颜不变?
她不知转生之事,只想,他们必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她必须立刻带上官惊鸿离去。哪知道,上官惊鸿听罢若雪病急之事,竟立刻随那几名仆从疾快出了门。
正文231你来我已老(1)
不能等吕宋了,她有想立刻带他离开的想法,他是皇子,回到朝歌,难道就没有太医能治好他的记忆吗,可这时却是喊也喊不住,他甚至也不和她说一声便走了。
这样的急。
且他一走倒好,却冤大头的让她留下面对纪书记官一家。
纪书记官为首,众人又急又怒,众人喋声只不肯休,她知道,上官惊鸿有分寸,平儿应只是昏迷,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她也心疼孩子,但心里难受,只想自己呆着,遂还是下了逐客令,“待他回来,我会让他到贵府去,现在诸位请回吧。”
恳到底是睿王的女人,这时一句话说来,似乎也沾了他的三分气势。对方虽然愤怒,却到底顾忌,咬牙离开。
她看了眼桌上他尚未吃完的晚膳,她也没吃完,却已吃不下,于是拿碗筷到厨房刷了,又烧了些水。
药房有浴桶,很大,她搬不动,只好拿小桶一桶一桶的来回几次灌满。洗了澡,在“翘振宁”之前给二人送来的新衣里——也亏得他那天没全部撕了来将缚在背后,不然可没衣服换。
让随意拣了套水蓝色的锦绒女裙穿上,倚在榻上晾着湿长的发,抚着半酸的手臂,她一会心如平潮,一会又焦~躁不已,心里气苦,咬牙抑了,想,他回来的时候,便搁个狠话,他要么随她立即走,要么便留下。
她虽与翘眉有隙,但还做不出害翘眉性~命的事,也不喜沈清苓这人,若非顾虑沈清苓是眼线,翘眉这个不能治己毒的窝囊的神一旦毒好,会给沈带来危难,沈的安危又牵涉到他的大局,她必定不管。听潮阁首发
其实,翘眉今夜的急病蹊跷,他的智慧只比她明白,不过是他关心。关心则乱。
这般翻来覆去的想着,从午后他对她“善良”的质疑到此时的匆匆离去,她越发明白,她总是无法不去管他的安全,但自坠崖后再次不争气地为他疼痛的感觉也终于消成漠然。
便在这时,突听得门又被敲响。
他回来了?
出去开了门,却又是宫里来人,掌着宫灯的两名婢女,与她恭敬施了礼,说奉公主和上官公子之命,带小姐进宫,今晚便歇在宫里。
她一怔,是他要歇在宫里吧?她沉默了一会,还是随对方出了门。
*****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