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道之后,太子似乎又一次将惹火了皇帝。
翘楚眸中酸涩,突然想起方才她被七王妃推跌,上官惊骢过来实是想扶她,皇帝和上官惊鸿却在那时恰到。她多么希望他这桩并非政
治婚姻,能够幸福。
“见舒爽一些没有?”上官惊鸿低声询问,眼眸里全都是担心和紧张。
他的手指一直都搭扣在她的腕脉上。
翘楚其实一直在尝试平复心情,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听他问话,稍静下来的心臆反一闷,终于出声道:“我走开一下。”
上官惊鸿眸光暗了暗,终是缓缓放开她。
景平等人走到上官惊鸿身边,她则走到郎霖铃身边,唤了后者一声。
郎霖铃一怔,忽然低声笑道:“翘楚,你比我看的远,他以后只会对你……”
翘楚摇头一笑,话锋一转,问了个疑问,“姐姐为何此时才过来?”
想知道什么,宁愿问他人。
“王府被宫里派人守住了,今天宫里的人过来宣旨,才放行。按爷让铁叔转交我们的锦囊,我们开始虽急,想派人送信进宫通知他沈清
苓被捉,但看信后也是镇静下来了。”
郎霖铃将声音压得极低,说罢,突然向前面走去,迎上那名向她走来的红疹女子。
两人很快走到一起,交头接耳,形态亲密。堂中端坐受礼的皇帝这时似乎淡淡看了二人一眼。
翘楚本还为郎霖铃话里的“铁叔”二字惊讶,老铁昨晚明明在宫里,怎能给睿王府里的人送信。这时看到郎霖铃与红疹女子亲密,脑里乍然闪过什么,一刹间突将上官惊鸿的计划全部想通。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老铁和美人后来都不见了。
她怔怔想着,突然眼前青影一闪,上官惊鸿已来到她面前,将向她走近的上官惊灏挡住。
上官惊灏笑着站定,眼里透出一股近乎妖娆的光芒。跟在他背后的王莽和曹昭南反还没从遽变里调整过来,脸色一派阴霾。
“那天金銮殿外,孤确定了‘林海蓝’是沈清苓的易容,你当时也自是猜到孤知道了。之后,你我都将赌注押在这女人身上,孤要揭露给父皇知道,你则要瞒下来……这一局孤输得心服口服。告诉孤,这些环节里孤到底从哪里开始出错。”
复被上官惊鸿搂进怀里,翘楚只听得上官惊灏附嘴到上官惊鸿耳边,轻声问道。
“信。”上官惊鸿淡淡回了。
上官惊灏冷笑,“不可能!第一封飞鸽传书不过是幌子,你想让我误以为你拿到绝颜丹需要七八天的时间,九弟的婚筵却是在第五天,有什么比在婚筵这天当众揭穿沈清苓的真正身份更好?我若将这封信当真,便会考虑,你那天自然不会将真的沈清苓带过来,要带亦只会带一个“林海蓝”人皮面具下假的沈清苓,或是不带。”
“然后,你又让沈清苓写信告诉我,说她有意因你失势而再次对我投城,我自会约她见面,且我必定会约她到婚筵当天的夏王府见面,因为可以借此在众人面前揭穿她的身份。而沈清苓为表示出诚意,也必定愿意合作,会磨着你将她带过来。你假装并不情愿,但耐不住沈清苓的请求,还是将她带过来。”
“我与她碰面之后,在揭穿她身份之前,必定会先行确认你带过来的“林海蓝”到底是不是沈清苓。我和沈清苓生活多年,若非她本人,任谁冒充,都会被我识破。若我确定那个人不是沈清苓,自是不会去揭她身份,否则,徒在父皇面前落下一个处处置你于死地的印象。但是,彼时我却会不疑有它,因为出现在我面前的确确实实是经过我验证之后真的沈清苓,于是,我会在所有人面前戳穿她。”
“只要我这样做,便落入你的圈套。因为,你真正的目的在第二封信里,你让翘眉派婢女用簪子传出去的信才是真的。你拿到绝颜丹只需要三四天,老九的婚筵在第五天,也就是说,第五天过来的沈清苓是沈清苓,却也并非沈清苓了,她早已改变了容貌。我若在众人面前撕下她的面具,吃亏的反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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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对我来说,攒更难,时间似乎也很难调整过来。筒子们,母.亲节快乐,身.体健康。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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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到东陵不近,如第二封信里所说,需时四天。况按路程算,即便是最快的信鸟和马也要在第四天深夜才能将绝颜丹送到。我在第三天夜里便密报父皇此事,父皇第四天晌午宣你和翘楚进宫,随后立即再下圣旨将沈清苓带进宫。那时,沈清苓根本还没有拿到丹药。我奏报父皇一事极密,你更不可能事先知道,将人换过来。所以进宫的“林海蓝”必定还是沈清苓。沈清苓如今亦随父皇过来了,这就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到底是哪里错了?”
“二哥,你要的答案,筵席完毕后,经由父皇的口,你想必会知道。臣弟失陪了。”上官惊鸿眸中碾出一点笑意,随之压低声音,亦附在上官惊灏耳边,轻声道:“太子府里的仇,臣弟……从不敢忘。”
翘楚恍恍惚惚听着,看上官惊灏眸光恨冷到极点,却也回笑道:“那你将她看紧一点,那滋味可好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