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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2)

没有再说她,让她坐下来,玉妙有如木雕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坐着,知道又要吃了午饭才回去。

整顿饭吃下来,朱宣没有说一句话。玉妙就更没了话,数着饭粒儿吃完饭,朱宣才说了一句:“去吧。”

玉妙恭敬行了礼出来,一进了园子门,就欢快起来。

春暖跟在后面:“姑娘,姑娘,走慢一些,看摔着了。”可怜见的,上学上得懂事了,可有一点儿事情见了王爷就象避猫鼠。

徐从安回自己的院子里吃了饭又过来,朱宣还在写信。见他来了有些意外:“怎么没有休息?”

只要有条件,徐从安是最会养生的人。

徐从安笑道:“妙姐儿回去了。”朱宣笑笑:“回去了。”出了门看背影就象放风了,这会在园子里不定怎么欢腾呢。

指了对面:“坐。”徐从安坐下来就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妙姐儿说。”

什么事情?朱宣先是愣了一下,又想起来,道:“没打算对她说。”

徐从安语气有些急:“等了人进了府去给妙姐儿请安,你也不怕吓到她。”突然又多了一个姨娘出来。

朱宣看了他笑:“看起来你还很疼学生。”徐从安又把话题转回来,道:“易达庆对我说,本来是说要打仗就缓下来。皇上驳了你三方策应的折子,看了不打仗了,他又跑来问你,说你订了八月十五后抬进来。”

朱宣又笑了笑道:“我不同意,他能安心。他也是一员难得的将领。”固宠的心理也是正常。

“那妙姐儿会怎么想?”见朱宣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徐从安有些恼火。教了妙姐儿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却明白那是象瓷器一样的姑娘。

见徐从安认真了,朱宣慢条斯理地道:“我这么疼她,她还能怎么想。”妙姐儿怎么想,还不是与我怎么做有关。

妙姐儿又不是那些复杂的女人。

面对了朱宣这种态度,徐从安无话可说,道:“好,反正是你的家事。不过只有一个月人就进门了,我就不管了。我只管教妙姐儿念书就行了。”

站起来就走了。

朱宣继续写自己的信,象是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看了春暖送医正走,坐在房里的玉妙忽然觉得不对,自从病好了以后,因为身子骨儿“虚弱”,奉了表哥之命,医正也是来过几次。

却不象这几天,竟然是两天一次来得很勤。开了一大堆适合节令进补的药,以前也是按着医嘱服的,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那种郑重的氛围让玉妙心惊,只有春暖还笑吟吟的:“王爷到底是疼姑娘。”

表哥最近表情并不象以前那样亲切,也有赏赐,所以丫头妈妈们都没有觉出来什么。只是玉妙心里明白,表哥最近来还是照来,也是呆够了时间再走,但是态度上竟然严厉了很多。

不再象以前那样很容易就可以逗他发笑,有一次居然发现有笑意他也忍着,笑意只在眼睛里一闪而过。

因过中秋节,家里又开始做新衣服,中秋戴的首饰又赏下来了。还有就是,易姨娘越来越没有精气神,她与石姨娘隔天就来坐一会儿看看,石姨娘气色倒悠然了许多,易姨娘却象灯下的人影子,走起路来都飘飘乎乎的。

夏波有一次遇到了秋巧在哭,因四下里无人,问她为什么躲在园子里哭。秋巧哭着说:“姨娘的精神越来越不好,请医生看总是不好。”

问什么病儿又是哭了不讲,只是说精神差。又求夏波:“听说姑娘常吃补药,有吃不完了好歹求赏些下来,救了姨娘的命吧。”

夏波答应替她说了,又怕有人看到秋巧在园子里哭生事,又吓她千万不要说出去,因中午人都午休,悄悄带了她在自己房里洗了脸才让她走。

玉妙夸夏波办得好,把夏波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因为药都是祝妈妈与邢妈妈在管,两个人一人一天看着煨了送过来又看着喝。

玉妙就自己去和祝妈妈说。到底是祝妈妈老于世道:“姑娘赏她银子把药方拿了去外面买去,药可不是乱送的,再说了姑娘身子与她的病又不同,免得吃了又添病。”

玉妙才觉得自己糊涂,难怪朱宣说上学都白上了,易姨娘要是吃出了事情,自己还担不了这个责任。只让夏波送了十两银子过去。易姨娘走来道谢,竟是哭得泪流满面的,象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又不敢说。

这个谜底是被薛夫人打破的,她借了送中秋节的礼过来看玉妙,她的病是好了。听说医正又来,问了才知道是调养身体。含糊说了一句:“是啊,身子不好,有点什么事情都经受不住的。”

弄得玉妙拿话将她,薛夫人又不经诈就说出来了:“易姨娘的表妹要送到府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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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洞悉

薛夫人说完了百般求告玉妙不要说是自己说的,说自己知道还是听吕姨娘误讲了一句。

听到后薛夫人在心里反复思量了,再也存不住,找了个机会去问薛名时,被薛名时严命不能说。

出于对玉妙的关心,薛夫人大着胆子第一次顶了丈夫:“那妙姐儿知不知道的?”

薛名时更含糊了:“王爷会有安排的。”

玉妙回想薛夫人刚进来时的神色,一进门就担忧地看着自己,大概是以为玉妙是为了这件事而吃药看医正的。

薛夫人看了玉妙只是笑,笑容却是若有所思。心里后悔得不得了,如果妙姐儿有什么事情,或闹或病,自己都担不了。

反过来玉妙倒安慰了她,更是让薛夫人难过。现今妙姐儿在府里,外面看着王爷疼她,满以为妙姐儿会有一个幸福的婚姻,没有想到,王爷也是表里不一。

自从玉妙来看过自己,自己又频频往玉妙这里来。虽然隔半个月,个把月才见上一次,家里姨娘们就对了自己闲言闲语。

薛夫人也就此知道,原来想进王府的人有这么多。

薛夫人走了以后,玉妙倒轻松了。她明白自己也有几分可以把握住朱宣的情绪了。

晚上朱宣信步进来,玉妙迎出了房门。再对了朱宣的严肃面孔,玉妙倒心态平衡了,做在这身体的主人该做的事情。

恭敬的玉妙当然让朱宣很满意。

玉妙睡在床上有时一个人想了发笑,如果这躯壳里不是自己,是真正十四岁的沈玉妙,被朱宣这么软硬兼施的一揉一搓,又是疼爱又是训诫,怕不是早就唯唯诺诺地臣服了。

骨子里还会痴恋着表哥有多疼爱,其实男人还是男人。

翻了身看到枕头旁放着的一串珍珠手串,夜色下发着淡淡的白光。这是朱宣今天赏的,觉得好玩就没收起来。

侧身看了妆台上的镶八宝黄金妆盒,如果自己现在跑路,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富婆。

还是睡吧,玉妙把珍珠手串随便推了推,既然这个身子骨儿弱,更要保养好了。不然医正会天天喂自己苦药吃,别人会以为自己为易小姨娘进门醋性大发,表哥更要板了脸:“不要惹表哥生气。”

玉妙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甜甜的入睡了。

春暖半夜起来,就过来看她。可能是天热,睡得并不老实,红绫软被拉到胸口下面,身子在大床上歪斜着,因为床大,没有滚出绡帐里来。

春暖为她拉好被子,又小心的扶正了她,见到玉妙嘴角边的笑容,再看一下踢到一边的珍珠手串,笑了笑拉好帐子重新去睡。

朱福交了班,回到家里。朱子才住在王府里一角,是朱宣赏了一个小小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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