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整理玉妙秋天的衣服,有时候就不去接她。听见姑娘这样开心,忙笑着迎出来。
玉妙让春暖帮自己换衣服,房里只有两个人,从袖子里又拿了一张银票给春暖笑道:“先生今天夸我,表哥赏的。”
春暖就接过来,是一百两的银票,见玉妙殷殷看了自己。春暖笑了:“姑娘放心,以后您用钱我是不敢管的。您花个海枯石干,也是王爷担着。”
玉妙自我吹捧了一下:“我是很能挣钱的。”
春暖不得不敲打她一下:“那是王爷疼你。”
周亦玉回军营是件哄动事,刚进军帐坐下来,就一会来一个地进来打探她的心情与表情。
众怒难犯,鲁莽如周亦玉也明白这个道理,面孔可以拉,话还是要回答。
一位游击将军正在抱怨她:“你竟害我们输了许多银子。”
周亦玉冲了他们笑眯眯:“谁叫你们拿我打赌。”然后问:“谁是赢家?”分银子总要有我的份。
回答让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是周老将军,你的爹。”
又一位校尉也跟了埋怨:“记得您以前不是说过,不是喜欢的人,一定扔出洞房去。怎么说了不算。害得我们跟了您先输给了周老将军一笔钱,后又输给了薛将军一笔,这个月要勒紧裤带过日子。”
周亦玉把笑脸冲了说话的人转过来:“军中不许dǔ • bó,莫非你想挨军棍?”
几个校尉现在她帐下侍候,就此敢怒不敢言。
周亦玉倒问他们:“后来又赌我什么输给薛将军的?”
“听说周老将军求了王爷把您找回来,薛将军就赌您假期不结束不会出现。我们一想,这么多人找您,您早出现半天我们也赢了,谁知道竟然连爹亲娘亲都不要了。”
薛名时,这个混蛋!难怪那么殷勤地留我在家里住,还说回去太早不体面,要赌气也要赌出个样子来。
周亦玉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在他家里住了这些天,赏人倒花了我几十两银子。
还是借的钱!周亦玉站起来就出去了,丢下一帐篷的人。
朱宣正在薛名时帐篷里和几个将军在说话,正谈笑着周亦玉回营引起的热闹,周亦玉就冲进来。
“王爷。”先喊了朱宣一声,就摊开了手掌对了薛名时,笑容满面:“拿钱来。”
“什么钱?”薛名时还在装糊涂。周亦玉示意朱宣也在,更是笑容可掬:“你忘了,我在你家里住着,帮你挣的钱。当然不是dǔ • bó赢的。”
薛名时看了周亦玉那笑得奸诈的笑容,分明在暗示如果不给就把dǔ • bó的事情当了王爷揭出来。
有些事情朱宣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但真的顶在台面上,也是按军规处置。
当下薛名时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拿了一叠银票出来,都是小面额,在他手里还没有捂热呢。
数了数才只有五十两,刚好和自己在薛家赏人花的差不离。从玉妙处借了两百两银子,剩下的走时都留给了薛夫人,总不能总让玉妙一个出吧。
看了看朱宣,大大咧咧的周亦玉说了一句:“先还这么多。”把一叠脏兮兮,带了手渍的银票送到了朱宣面前:“王爷帮我还给沈姑娘。”
朱宣也就明白了,刚笑了笑。周亦玉又冲了薛名时摊开手掌,笑道:“你也要还。”
薛名时是真糊涂了:“我不欠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