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不许任性,不许淘气。再出了格,我就当场发脾气了。”
玉妙噤声,往姨妈怀里缩一缩,心里只是纳闷,表哥一会儿暖一会儿冷,亏他这一会儿就能变得过来。
太夫人觉得大可不必这样交待,对了儿子笑道:“你又弄得她见你就怕怕的,你就趁心了。又不是你的兵,我还在这里呢,不用你交待。”
玉妙忍无可忍的低了头大翻白眼,刚才那样的缠绵到哪里去了,难道以后成了亲,房帏之间也是这样的一会儿雷霆,一会儿又和煦,真让人受不了。
朱宣这才有点笑容,对母亲道:“不过是交待一声,妙姐儿一直就是一个任性。”不任性就敢和我赌气了。
太夫人看了儿子,只能笑一笑,突然想起来了,拉了玉妙笑问道:“姨妈问你一句话。”玉妙忙收了白眼,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微笑:“姨妈要问我什么话?”
太夫人笑眯眯地道:“姨妈问你,你要好好回答哦。要姨妈还是要表哥?”玉妙愕然了,看了表哥,也是惊奇的表情。
两个人又一起笑了,上次说话被听了去。玉妙笑嘻嘻回答了:“要姨妈。”让你吓我,而且姨妈在身边搂了我,表哥还在两步外的椅子上坐着呢,谁离我近我就说谁。
朱宣无奈地笑了,母亲与我争媳妇,一句话也计较,他就没有想到他自己一直耿耿于怀了这么久。
第二百二十七章,缠绵(三)
只能看了玉妙,玉妙接触到他的眼光,突然觉得刚才的回答也不太好,表哥刚说过和他赌气,自己这会儿正在赌气。
忙拉了太夫人,又加了一句:“也要表哥。”太夫人与朱宣一起笑了起来,太夫人用手指了朱宣,笑得不行,道:“你满意了吧,还要把你加上,你们上次说话,可没有带上我。”
朱宣赶快对母亲道:“我和妙姐儿说话,母亲也听了去,而且多了心,让儿子心里不安。”再看了玉妙,这个小马屁精。
玉妙缩在太夫人怀里,只是一张嘻嘻笑面,伸手还不打笑脸人,何况我这么乖的。
太夫人听了儿子说不安,也笑了道:“你要是真的不安,下次别再教她说这种话,让我不安。难道姨妈不是排在表哥前面。”
玉妙又是一笑,可不是,没有姨妈哪里来的表哥。
朱宣见她得意,被逗得不行,听到太夫人又说话了:“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朝,回去歇着吧。明天客人多,妙姐儿我来管,不要你震吓她。有什么不好的,先问问我才能发脾气。”
玉妙更得意了,眼珠子一转,接触到了朱宣似笑非笑的眼光,才收敛一些。我不乖吗?我最会哄姨妈了,还会哄姨丈。
才不要去蒋家住,那里没有姨妈的小厨房给我用,而且也没有姨丈讲故事给我听。又不是个小孩子,去看一看就明白得差不多了。天天立规矩的地方,我才不要去。表哥有时让人害怕,也从不让我立规矩,人要有天性,拘得人常性都没有了,实在是难过。
那些人衣服式样也是古板的,我的衣服从来都是人人称赞的,薛夫人最爱看了我的衣服样子做去,然后再来告诉我,这都是新式样。
古板的人加上古板的衣服,等于沉闷的生活,等于我不要去住。人生最悲哀的几种死法中,闷死是不是也算一种。
听到朱宣站了起来,伸出了手说话:“妙姐儿送我。”太夫人也无奈了:“你带了她出去大半天,还要她送什么。”不是两个人回来又跑到了书房里去说话。
朱宣笑道:“送一送有什么关系,妙姐儿过来。”带了玉妙到外间来,拉了她的手,附到她耳边轻声笑道:“真的是要表哥的?”还要再问一句,心里才舒服。
玉妙对朱宣更加深了一份理解,一定是好胜的人,不然也不会封王,战场上打胜仗。人有动力才会赢。
她回身看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就没有人随着。玉妙也附到了朱宣耳边,朱宣本来就是弯了腰,这样方便玉妙附耳说话,玉妙轻声道:“要表哥,也要姨妈。”
朱宣正要笑,玉妙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也要姨丈。”朱宣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也不少。果然还是个小马屁精。
在她头上抚了抚,笑道:“进去吧。早些睡。”
玉妙拉住了他不让走,朱宣含笑:“还有什么事情?”
“表哥要答应我,明天不能乱发脾气。”玉妙有些委屈:“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当了那么多的人对了我发脾气,我才不要。
朱宣忙安慰她:“不过是怕你任性,交待一声。”
玉妙有些安心,但是又不完全安心,要他答应:“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咱们单独说去。”单独在的时候就不怕他了,真是奇怪。
朱宣笑着答应了,道:“好,有什么事情,以后咱们都单独说。”
玉妙松了一口气,看了朱宣含笑的笑脸,总觉得自己好象是上了什么当一样。
太夫人见玉妙进来,也问她:“又在外面说什么,在这里都听到你表哥在笑。又问你要不要表哥是不是?”
玉妙忙回答了,是表哥问的,没必要为他瞒着。而且在姨妈房里也瞒不了。
太夫人也很高兴,这孩子,也要姨丈,老侯爷知道了也一定是高兴的。就交待她:“下次再问你,就这么回答他,一个也不能少,少了姨妈就不高兴了。”
蒋家第二天就遣人送东西来给玉妙,玉妙还没有起床就听到了外面有客人,虽然听不到说话声,但是细碎的脚步声和迎客声是隐隐听了几句。
就问帮了自己梳头的若花:“外面来了谁?”
若花正细心地把一根梅花簪子别到玉妙发上,见问就笑一笑道:“是姑娘的两位舅母。”不是天天都来,说了明天请她们,怎么今天又来了。
见镜子里的玉妙嘟了嘴,忙安慰她:“姑娘放心,昨天太夫人和王爷不是都交待了,不让姑娘去住。”
若花最明白玉妙的心事,有时候也可怜她,姑娘有话除了对王爷说,就只能对了自己说。在王爷面前说话还有一部分是不可说的。
沈家来的人姑娘也是最好不要说,倒是若花,如音还能担待了几分。
若花对了镜子里的玉妙笑道:“要我说呀,咱们也不用去住。就那么几间房子,可怎么住呢。平时要茶要水的,难道单独给咱们开小厨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