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哥接了自己以前就给的。
不想表哥会错了意,她笑道:“是。。。。。。”手抚了明珠,不知道该不该计较这五两银子。
过了一会儿才笑道:“就是表哥你,外面象是养了人吧?”朱宣一笑道:“真是胡说八道,我外面养谁去。”谁也不养。
沈玉妙笑道:“账目上有一笔每月五两银子,说是给一对母女,给了好几年了,表哥你不会说没有吧?”
朱宣哈的一声笑了起来,一个月五两银子养谁谁会同意,笑到了一半,突然想了起来,不笑了,自己已经把那一对母女忘了,今天妙姐儿又提了出来。
沈玉妙看了他表情变化,就贴了他,撒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宣尴尬了,就这么一件亏心事,被妙姐儿翻了出来。
朱宣抱了玉妙哄:“这件事情啊,表哥明天问一问去。”然后笑道:“一个月五两银子养谁,谁会同意?”
沈玉妙想想也是,表哥打赏幕僚也不会只给这么点钱。可是又不能完全放心,一个月五两银子是不多,养那些贵夫人是不够一天用的,可是养一对母女,还是衣食无忧。
朱宣看了妙姐儿还在想,笑着抚了她,道:“等表哥弄明白了,再来告诉你。”然后就开始哄她:“昨天外面看了一件好首饰,明天给你换了来。妙姐儿戴上最好看。”
沈玉妙无心同他再计较了,夜已经更深,笑道:“让人打水来,咱们洗洗去睡吧。”睡在了床上,突然又一笑。
朱宣问她:“又笑什么?”沈玉妙笑道:“表哥别再去打猎了。”这一次回来,几头鹿不见了踪影,全被太夫人做了肉脯了。
朱宣抚了她的肩,说了一句:“傻丫头。”
第二天上朝去,皇上让众人散了,冷冷说了一句:“南平王留下。”
等了百官散去,皇上把一叠纸张摔在了朱宣脚下,怒目道:“不想朕身边有这样贪婪的人”
出其不意的,朱宣心里吓了一跳,赶快捡了起来拿了一、两张,立即就跪了下来。
皇上看了他跪下来捡了那些账目在手里,冷笑道:“朕今天还给你留点脸面,你有什么话说?”
朱宣忙回话道:“这都是臣管教不严,才有此事,求皇上治臣之罪。”这些账目上的店铺来往管事的,都与朱宣府里的管事的有关联。
而且这些管事的名字上都用红笔圈了起来,了是南平王府的人。
皇上愤愤的走了两步,骂道:“看了你精明强干,没有想到也是蛀虫一个。哼,这是你的管事的是不是?这明明就是你南平王”
朱宣这一次无可抵赖了,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自己一向做事谨慎,就算把所有管事的都扯进去了,也只能怀疑是自己幕后所指使。
眼前一句话也不能辨,他就只是在地上连连叩头。皇上指了他痛骂了:“几十万银子而已,朕不信你没有。朕觉得这账目一定不止这么多,”皇上咆哮了:“朕已经派人,去你的军中查去了,骄兵悍将,都是朕一直包庇着你,纵容了你,你才给朕脸上抹了这一道黑。”
朱宣连连叩头:“臣该死,臣有罪臣愿意缴议罪银子。”话还没有说完,皇上拿起来桌上一个纸镇就砸了过来,顺了朱宣额头就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殿上。
这一次才真的把朱宣吓倒了,听了皇上跺了脚大怒:“朕知道你有钱,多少人说你富可敌国,说你们三个异姓王都比朕还要富呢,朕一年多少军费银子就养你们这三个蛀虫出来。”
不由得皇上不生气,三个异姓王好象三把剑,一想想就觉得雪刃闪亮。
朱宣听了又把三个人一起都怪上了,心里反倒小小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只是冲了自己来,现在看来皇上并没有证据自己幕后指使了,不过还是时时的敲打。
“你不用叩了,抬起头来吧,让朕好好看看你。”皇上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看了南平王抬起头来,一脸的悔恨害怕的样子,皇上心里才出了一口气,这种东西,居然让晋王呈上来了,等于小小的看了皇上一个笑话。
这就是你即位以后提起来的得力人皇上眼前闪过了朱宣一系列的战功,边境仍然不稳,他气稍稍平了,看了南平王额头上已经是一片红了,映了他那张英俊面庞,又有些滑稽。
“你缴议罪银子,把这些大胆的奴才,参与了军需物质买卖的奴才都送到刑部去。你闭门思过吧,等朕想好了再发落你。”皇上冷笑了:“只怕这几天里又要有新的证据出来了。。。。。。”
朱宣跪在地下,已经泣不成声:“臣有负皇上教诲,请皇上重重治臣之罪。”
皇上听了这话,看了看地上的证据,又激动了,大声斥责道:“滚,给朕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朱宣跌跌撞撞出了大殿,脸色阴冷了下来,刑部的袁大人竟然藏了我的证据,这些日期上看来,只能是他去年查出来的。
去年不呈上去,想来是怕扳不倒我,今年呈上来,一定是为章严之报仇呢。朱宣心里盘算了走出了宫门,宫门外朱明朱辉已经得到了消息,担心的迎上来:“大哥。”
朱宣面色如常,淡淡说了一句:“回去再说。”
幕僚们都已经得了消息,候在书房里。徐从安书房外迎了王爷,先打消了他一个疑惑:“袁大人私下里来找了我,说这件事情是晋王弄出来。”
朱宣冷冷道:“他现在才说,有些晚了吧。”徐从安也这么看,道:“难怪自从章大人流放了,他一直就称病了。看来他早就知道了。”
朱宣哼了一声,走进了书房,里面幕僚们都站了起来,齐声道:“王爷。”朱宣摆摆手,一面惭愧的说了一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有负圣恩呐。”
一副唏嘘的样子。
第四百一十八章,东窗(二)
房外北风呼呼,房内温暖如春,沈玉妙灯下坐了,不时往房外看了,风声过耳,有时听了就象表哥的脚步声。
真是自己太迟钝了,难怪今天在太夫人房里抱了朱睿说笑,说了:“过百天来了那么些人,抓周要是人太多了,只怕熏了睿儿。”
太夫人微微一笑道:“只怕是不会来太多人的,只是自己亲戚罢了。”现在想想,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自己亲戚也未必都会来,人情冷暖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