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位子。朱宣与父亲老侯爷一样,也是这样对朱睿的。
朱睿却不愿意和严厉的父亲单独在一起,虽然他今天是可亲的。朱睿对了父亲行礼道:“知道母亲回来了,我要回去告诉祖母去,再告诉弟弟去。让他不要哭着找母亲。”
朱宣和颜悦色的交待了:“路上滑,你慢些走。”看了儿子带了跟的人出去了,朱宣心里觉得真好。睿儿越大越懂事了,已经象个大人了。
沈玉妙趴在池沿上已经吃完了饭,看了朱宣进来,热水里泡得懒洋洋的,风雨里过了大半天,她打了一个哈欠笑道:“表哥,你也来?”
朱宣道:“我看着就行了。”沈玉妙觉得眼睛涩得不行,趴在池边道:“我要睡了,记得把我抱出来。”
然后就开始在热水中呼呼大睡了。
一觉睡到了夜里,自己当然是在床上,表哥却不在。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一凉,自己还是未着寸缕,不由得脸红了,表哥就这样把我擦干了放到了床上。
床一侧搭了自己的绿色寝衣,她穿好了衣服,眼角还有余困,站起来走到另一侧房间里去,表哥果然是在这里,正低了头在书案上展开了一张图在看。
那是一张河工的地图,朱宣在妙姐儿睡着的时候会了管事的和蒋家两位舅舅,就回来了看河工地图。
看了妙姐儿过来了,伸了手揽了她的细腰坐在了自己膝上,道:“当初修这堤坝的时候,我却是还没有过来。一向是听他们夸耀,这堤坝修的如何牢固如何高,现在看来好象一击就会溃了。”
然后叹气道:“自我来了几年,一直想了重新让水利熟悉的人重新整一下,可是天天有事情,只是冲坏了的地方修整了。现在看来,这些事情是一点儿也不能错的。堤坝外是近三十万良田,一旦炸堤,会有多少灾民。”
沈玉妙难得看到表哥叹一回气,她双手捧了朱宣的脸,安慰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朱宣苦笑了一下道:“除非这雨明天不下了。”
外面还是天色昏黄了,一看就是停不了。夫妻两个人看了外面的大雨,都是忧心忡忡了。
朱宣带了妙姐儿上床去,心里想了事情。连年都是富裕的,就是今年冲炸了堤也有银子安置了灾民,可是这灾民最好是不要成为灾民。
水灾后重建民房,水灾时安置灾民,一旦水灾了,一个不好,瘟疫又四起了,这都不好打发。
沈玉妙只想了那茫茫乌黑翻腾不停的江水,看上去无底洞一样深,现在想想还是心惊。
两个人都带了心事睡了。就是第二天醒来了,也还是约了两位舅舅来谈这个。
沈玉妙刚刚让人去命水利上的官员们去看看去,朱子才进来了,脸上是严肃的神色:“高阳公主和驸马,还有一位姚夫人来看王妃了,车驾已经到了府门前了。”
啊?沈玉妙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再看看表哥,忙着对朱子才道:“快迎接。”她换好了妆束出来,朱宣对了她交待了一句:“表哥病着呢。”
沈玉妙当然明白,对了高阳公主是要隐瞒着,来到门外,虽然冒雨,朱子才也安排了家人们列队相迎。
高阳公主却不是正装,马车依就华丽,车驾也齐整,但是她笑吟吟的只是平常衣裳下了马车来,身后为她打了伞的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剑眉男子,沈王妃虽然是第一次见,也知道这就是公主的驸马工部尚书之子,现封了武昌侯的齐伯飞。
第一次见驸马,沈王妃还是端正互相行了礼,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人,摇头晃脑,指了鼻子笑道:“妙姐儿,我也来了。”却是嫁为人妇的姚夫人陶秀珠,她却只得一个人前来的。
想来她嫁的那位陶御史的门生,她的师兄却是一直管不了她。
请了高阳公主一行到了房里坐了,沈玉妙才笑道:“这么大的雨让你们赶上了,路上好不好走?”
高阳公主这才问候了南平王的伤病:“我要来看你,就对父皇说,反正隔一段时间就有太医来看视了,不如我跟了来一次。也可以见见你。”然后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齐伯飞,只淡淡说了一句:“父皇说这夏天了,雨水足,只怕有堵塞淤积的地方,驸马懂水利河工,正好一起出来看一看。”
沈王妃站了听了皇上的话,忙令人陪了太医进去看视了,前几次太医来了,都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说表哥应该休养,这一次估计也是看不出来。表哥一会儿说手臂酸麻了,一会儿是脚足酸麻了。把表哥拉到现代照CT,估计也说不清楚。现代医学弄不明白的病还多的很呢。
陶秀珠听了妙姐儿让人准备房子,看了她笑道:“我们来看你,你要陪了我们住几天,王爷伤病呢,你别打扰了她。”
坐在的齐伯飞看了沈王妃只是答应了,心里也觉得不象样子,这位姚夫人,做姑娘的时候就跟了高阳公主两个人是无所不至。
西山里赏梅花能把一片梅林全围起来,说南平王妃有小马,自己弄了来照摇过市,然后又来对高阳说学射箭,两个人收拾了好衣服,穿了坐在演武场上吃喝完了,随便射几下就格格笑着回来了,对别人说我今天射箭去了。
这会儿更出息了,是来探病的,直接就是一句:“王爷伤病呢,王妃也别打扰他。”唉,人家夫妻之间都能管得到。
高阳公主笑眯眯附合了,齐伯飞不满的看了她,如果高阳今天也说出来与我分开住的话,那不要脸面就不要了吧,虽然这人丢了南平王府来很是丢脸。
驸马与公主两个人出了京,一直还是维持了一种夫妻的样子。
沈王妃看了齐驸马的脸色就笑了一下,对陶秀珠道:“我陪了你住,公主还是同驸马在一起。”就让人去安排住处。
高阳公主犹自说了一句:“要离你们近的房子才行。”
朱宣躺到了床上去,太医看过了,也只是开了一些安神补身子的药,这才退出去。南平王就在房里听了回报了王妃在陪客人。
然后就是驸马齐伯飞进来看了他,床前坐了一会儿,颇多安慰。朱宣见他来了,也就相托了:“请驸马前去看了,那堤坝是不是能保得住,王妃理事,和她商议就行了。”
齐伯飞以前是看了南平王一向是精神焕发,这一次见了英雄一样的人物睡在了床上,面色嘛也不如上一次京里见了。
战场上的硬汉被伤病弄的有些没有精神了,齐伯飞也有些难过了。想想刚才见到的沈王妃,年纪小小,礼仪举止,如一朵娇娇的柔嫩花朵,南平王如果不伤病了,怎么忍心让年纪小小的王妃上殿去理事。
齐伯飞答应了明天就去看,然后告辞了,唏嘘了走出来这个院子来,外面的大雨就象他的心情一样灰暗了,自从娶了高阳公主他就没有过上舒服日子。
对于高阳和南平王的一切接触,齐伯飞都要跟了来。所以这一次高阳要来,驸马求了郑贵妃也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