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只手搂了气鼓鼓的妙姐儿,笑道:“不吃就不吃吧。逼了她吃也不会受用。”
沈玉妙把手里的小碗给了身后的丫头们,抱住了朱宣的腰,又举了一只手:“不听话母亲会打。”
端慧郡主立即抱住了父亲的脖子,开始哭:“不要,不要,端慧不要。”朱宣把女儿抱开了一点儿,冲了妙姐儿微沉了脸:“表哥几曾打过你?”
沈玉妙深深理解了为什么睿儿以前会同毅将军争来争去的,她也跺了脚道:“表哥。”然后也嘟了嘴不说话。
朱宣看了眼前这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都是嘟了嘴在眼前,女儿的小脸上还挂了泪珠,妙姐儿这一会儿也委屈上来了,也带了想哭不哭的样子。不由得一笑,道:“都不许哭了。”
房里的闵小王爷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沈玉妙立即从朱宣怀里抽了身子进去了。再出来时,只看了朱宣抱了端慧郡主往外走的身影,不知道又带了往哪里去,小小的端慧郡主在父亲肩膀上正冲了自己做鬼脸。
哭笑不得的沈玉妙只能重新进房里来,表哥这样宠了端慧,事事依了她,儿子我不能管,这女儿我也管不了。
直到了天黑透了,朱宣才抱了睡着的端慧郡主进房里来,看了妙姐儿过来看了,又是一笑道:“你不看了,你也不放心。有这会子这么疼的,那一会儿还想打她。”交待了奶妈:“带了郡主睡吧。”
沈玉妙依然是嘟了嘴,搂了朱宣的腰进了房间就开始撒娇:“表哥偏心了,儿子我不管,女儿你又宠过了头,以后可怎么办?”
朱宣搂了她坐了下来,才道:“宠过了头了吗?不就是到时候不吃饭,这个坏毛病是随了谁?”看了妙姐儿低了头,朱宣戏谑的用手扳了妙姐儿下巴,继续问她:“表哥以前有为了不吃饭要打你吗?”用手轻轻抚了妙姐儿抱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了,把下午手里扣的东西从袖子里掏出来在桌子上放了。
沈玉妙这才想了起来这件正经事,神色有些黯淡了,伏在朱宣肩膀上,道:“我刚才去书房找表哥,看了京里发来的公文。”
听了朱宣放柔了声音劝解:“皇上重病,想我回京去呢。论理也该去看一看,足足的两年没有回京去。今年在京里过了年再回来。”
这一年之中,沈玉妙不时听了这样的消息,去年秋末,皇上也是秋痢发作,也有让表哥回来的意思。今天又是秋痢发作了,看来身体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下午书房里看了京里的公文,还有一封卫夫人的来信:“。。。。。。皇上病榻之上,有思念王爷之意,比去年还要更深。。。。。。”
沈玉妙轻轻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笑道:“母亲一定高兴,频频来信问了孩子们,还有睿儿,”一提了世子朱睿,就是高兴的:“睿儿同毅将军一起来问我,京里什么地方最好玩。就是我,在京里住了两年居多,也没有好好玩过。”不停的就生着孩子,沈玉妙也有些向往了:“西山我的园子,是我自己收拾的。”
然后看了含笑看了自己的朱宣,不说话了,朱宣低低的笑了出声,重新搂紧了,在妙姐儿耳边低声道:“回了京里,表哥还是表哥。”
沈玉妙懒懒的答应了一声,心里却不相信。只是自己想了,京里的那些贵夫人们,又是几年过去了,会不会都变得又老又丑。
而自己,当然还是一朵水灵灵的鲜花。恢复得还是不错的。这样想了,才抿了嘴儿一笑,伏在了朱宣怀里,一一想了韩国夫人。。。。。。这些人,还有那位慕容夫人,应该五十多了,该是老妖婆了吧。
朱宣订了秋天进京,水路快又方便,仍然是坐船,妙姐儿早早就开始收拾去京里带的礼物,也是忙得不行。
世子朱睿一放了学就到母亲房里与毅将军在锦榻上写字看书,听了母亲吩咐了人备办东西。
闵小王爷坐在母亲身边,听了她说话。端慧郡主则在地上一会儿走来走去的,看了哥哥们写字。
见朱睿用一个玉笔架,端慧很喜欢,伸了手要去拿,朱睿忙接了妹妹那只手,笑道:“染了墨了,等我先干净了再给你。”
端慧郡主这才做罢了,看了一看又转过去母亲身边,拨拉了她手腕上的一对镯子,一面对了母亲要求:“回京里要吃糖葫芦,祖母送来的那一种,要自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