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是带了淮阳郡主来了。淮阳郡主是彻底地死了心,见了王爷几次了,没有一次他是正眼看了人的,只是淡淡的:“郡主少礼。”然后就走开了。而且身边总是有人,不是武昌侯就是别的将军或是大人们。
朱宣看了淮阳郡主走开去玩了,吩咐了人:“去请了淮王这里来坐了,一会儿武昌侯就到了。”高阳公主人是早到了,武昌侯还没有来。朱宣要自己盯了淮王,走到哪儿他都要在才好。
在一处山石上,淮王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微笑着欣赏南平王妃的一举一动,这里是一处假山上的亭子,可以看得很远,淮王视力不错,坐在这里也可以看到美人儿。
只坐了没有一会儿,就有朱宣的小厮过来请他了:“请王爷厅上坐着去,几位相熟的大人都到了。”
淮王悻悻然只得下了来,一面心里自己想了,还有些话要对美人儿说呢,今天可要找一个机会了。
朱宣看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坐那么高,有风吹着你。”离得老远就能看到淮王坐在那里,眼睛随了妙姐儿走,简直就是一个风流游荡子。
姚家也是姚夫人先到了,这么早的客人都是熟悉的,不怕主人烦的。姚御史后跟了来,看了淮王当然是不高兴的,板了脸同淮王寒暄了,淮王也不高兴,这个名儿才是冤枉了我。
武昌侯到了以后,看了淮王与南平王坐着说话,更是觉得南平王和淮王很有趣了,那天的一拳,这两天里听说又一起去打猎,又一起去军中,真是弄不明白是怎么想的。
今天是来取笑南平王,不是浪荡子的武昌侯进门也对了南平王妃多看了两眼,笑道:“以后公主的首饰样子都请了南平王来画。”话刚说出来,才想了起来高阳公主以前的事情,脸色就一沉。
朱宣没有接话,心里暗乐了一下,我画出来你肯让高阳公主戴吗?今天来的宾客也是皇子们齐集了,还有三天前刚到了京里的北平王。
该请的人都请了,不喜欢请的人也请了,南平王妃今天的宴游也是出色的,不过主人本人这一会儿却躲在了房里,高阳公主和姚夫人、尹夫人都在,对了妙姐儿头上的首饰啧啧称赞了。
尹夫人先笑道:“我先还以为你戴了一头的首饰,这才看了只是一件。”
陶秀珠看了笑道:“我只喜欢这珠子大。”用手上来摸一摸。
最后垫底的是高阳公主,取笑了道:“可怜你用了那么久的功,才哄来了这一件首饰。”几个人嘻笑了一下,门外有人敲门了,笑道:“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呢?”
周亦玉也进了来,一进来就笑道:“北平王妃正在外面同人说你的好首饰,让我也看看。”然后看了一眼,不象个女人不喜欢首饰的周亦玉也稀奇了,笑道:“这又是王爷的手笔了。”
草丛旁的桂树下,站着的是几位将军,尹勇等人。刚站了一会儿,一群衣着艳丽的夫人们走了过来,公推了其中的一个去请了车青:“我们要射箭,请将军来指点一下。”
车青没有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几位将军压低了声音的说话声:“十两银子赌他今天晚上有地儿去。”车青回身瞪了一眼,当我想过去吗?这不是推托不了吗?
南平王妃重新出现在园子里的时候,每个人的目光都要随了她一会儿,朱宣颇为得意的看了,再看到一旁的淮王也是追了后面看,瞪了他一眼。淮王还是嘻嘻一笑,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儿,看了南平王同人说话呢,又把眼睛看了过去,总不能别人看不让我看。
端慧小郡主又同丹阳郡主坐在一起了,当然是丹阳郡主找过来的。这一次身边有跟的人,都在笑。
丹阳郡主问:“王妃的首饰真好看,你怎么没有一件?”最为得宠的端慧郡主得意地道:“是我不要,母亲才戴的。”先是哄了端慧,怕她闹了,给端慧戴了,小郡主就摇头了:“太重了,我还要原来的那些首饰。”
朱宣坐了一会儿,下来看了孩子们,看了跟的人都在身后,这才放了心。妙姐儿那孩子大了,倒是不用担心,一定同几个淘气包在一起。
从下午开始的宴游,是一直打算到深夜的。月色上来的时候,几个人坐在了一起,只是找不到了高阳公主。
陶秀珠左右看了道:“刚才在河边上呢,问了有没有船坐,这一会儿船来了,公主的人不见了。”
看了水里停着的红色的画舫,妙姐儿道:“我们分头去找一找,一会儿回来,少了一个人就无趣了。”
大家欣然同意了,不是为了高阳公主是公主,而这个公主私下里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娇娇闺中女,一点儿架子也没有了。
月色淡淡地从树叶间隙中洒落了下来,沈玉妙轻盈地行走了,在花架子下面远远看到了高阳公主,却是和别人在一起。
悄悄从一旁绕了过去,不想就听到了私房话,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是低声求了高阳公主:“求皇姐帮这个忙,去求父皇饶了赖嬷嬷这一次。”
高阳公主听起来是有些为难的声音道:“宫里的东西往外偷运规定是要杀头的,她应该是知道的。”
沈玉妙还要再听下去,裙裾一紧,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笑道:“我抓住母亲了。”是端慧小郡主站在了脚下。
把沈玉妙吓了一跳,听了脚步声响,高阳公主和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个却是上一次见过的渔阳公主。
端慧郡主拉了母亲的裙子对了公主笑道:“我和母亲来找公主去划船。”看到了船来找母亲的端慧听人说是找公主来了。
高阳公主弯腰抱起了小小的端慧郡主笑道:“咱们这就去坐船去,你长大了给我当儿媳妇好不好?”
端慧郡主脆生生问了一句:“小哥哥会让着我吗?”高阳公主大乐了道:“那是当然的。”渔阳公主表示了不去,看了高阳公主和南平王妃抱了小郡主往河边去了,也是出神地看了南平王妃发上的一连串珍珠,原来这后面还另有玄妙呢。
走开了几步,月色照在草地上,端慧郡主下了地在前面跑了,高阳对了妙姐儿小声的解释了:“我们在珠宝铺子里看到的鸡血石,我说看了面熟,果然是宫里的。渔阳公主的奶妈赖嬷嬷,从来是个手不稳的,以前偷运了一个玉瓶出宫来,被抓到了打了一个半死。这一次又偷上了。”
妙姐儿听了也惋惜,好奇的问了一句:“宫里的嬷嬷还会偷东西?”高阳公主微笑了看了妙姐儿一眼道:“公主里你只见了我,别人你又没有见过。告诉你吧,渔阳公主的另一个嬷嬷更有趣,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走路象要中风的样子。一个偷一个残。”
沈玉妙笑了一下不说话了,算是恶补了一下宫廷的阴暗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