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行同行几天有来有往,昨夜又牵连进去,倒是朱寿说的是,要安然送他们到省城进科场才是,不然真是为几句口舌障就连累到功名了。
觉得自己考虑不够周到的妙姐儿赶快对朱寿应一声道:“你说的很是,到是带着他们的好。表哥素来说你中用,以后我有想不到的地方,你还要多提点才是。”妙姐儿难得地抓住机会和这个奴才客气一句。
朱寿当然是恭敬的躬下身子答应:“奴才只有尽心的,当不起王爷这样的夸奖。”这一对主仆两个到这个时候,彼此心里才有几分互相安心。
带着两个书生一起上路,乌珍赶了马车,王妃、毅将军、如音坐在马车里。两个书生骑上朱寿和朱禄的马,看着朱寿去骑那白马,一起夸奖朱寿:“这马走近一点儿就要踢人,不想让你骑。”
朱寿小声儿冲着车里努嘴:“这是我们夫人的马,我们爷专门给她弄来的,不认外人。”这匹马可是战场上弄来的,一文钱也没有花弄上一匹好马。
荣俊也小声道:“你们家的马都不错,那赶车的马难怪昨天人家说好,只是你们用来套车,真是可惜了。”
看着朱寿只是一笑,脸今天肿得厉害,又不能大笑,只是一笑看着有些怪也还能看出来是笑容。
行到前面路口上,果然是看到有两个人各牵着一匹马在那里站着,从马车里往外看的沈玉妙看着他们跟上来,果然是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象是不经意在赶路的人,不由得轻轻一笑。
只有两个书生混然不觉,觉得这日子真不错,跨下有马不用走路,路上虽然有风,多穿一件也就行了。中午有太阳的时候,朱寿是脸疼不能多说话,两个书生指着两边风景谈天说地很是快活。
偶尔往马车里看一眼,却是没有半点儿声音。乌珍也是慢慢的赶车,可以说是慢吞吞,两个跟的人实在是不耐烦。又知道前面只是一个集镇,不睡在那里就只能歇在路边吹北风,跟了一路子,喝了一路的风,看看前面再无岔路口,径直拍马去暖和地方去坐一会儿去。
是夜,歇在这集镇上的客店里,还是人不少,熙熙攘攘的书生睡得柴房也有。天冷没房睡的人就在吃饭的地方,给上老板几个钱,趴在桌子上趴一会儿。有钱住不到房的人要上一壶酒,三、四个人谈上半夜再眯一会儿第二天再赶路。
夜深时,客店里还是热闹的,这个时候后面传来几声尖叫:”有贼呀,快来人呀。”睡不着的人,快睡着的人,首先是赶热闹,再说行路人遇到贼最是可气的事情。
循着声音大家伙儿一起往后面跑,只有两三间房里都是灯火通明,有一间房里传来哎哟声:“你们打错人了,我们不是贼。”
打人的人却是荣俊和方裕生,他们离的最近,一听到隔壁有声音传出来,还以为夫人房里遇到贼,过来一看,是那个黑脸小子房里多了两个酒气醺醺的陌生人,却是一路上跟着朱寿过来的人。
当下拔拳就打,这个时候,乌珍从房里穿上衣服出来,手里握着点燃的红烛,两个书生这才看出来,原来这个黑脸小子居然是丫头。
红烛下红光照在她脸上,遮盖几分黑,有几分红扑扑,眼眸夜里看来也有几分如水,这个居然是个丫头。两个书生这一下子更生气了,更是要用力打那两个陌生人:“居心不良。。。。。。”
朱寿这个时候才起来,分开人群走进来,骂道:“这是丫头住的房间,你们来做什么?”然后抓起衣襟来,劈面就是两个巴掌,朱寿这下子总算是解气了,重重两巴掌打得那个人话也说清楚了,嘴角流下血来。
再抓起另外一个人,也是重重两巴掌,这才放下来,冲着众人道:“这太可气了,黑更半夜摸到姑娘住的房间里来,请大伙儿做个见证,你们说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