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地坐下来,阿苏提才道:“那个女人,凤罗公主,几次三番的被她逃开了,哼,要不是看着她还有一族人,这样的女人送给我也不要。”
南平王这样的礼遇于凤罗公主,还不是为了她那一族人。随从也道:“不想真的是这么入城了,只是听说兵器都上缴了,上千的人就这么兵不血刃地被缴械,南平王还真的是比草原上的狐狸还要狡猾。
一间房子,一块地就把这么人都收买了,不如我们自在的好,有的是地,随便开就是,打不过的时候就走,打得过的时候再回来不管是吐蕃也好,汉人也好,南诏也好,随便抢他一下子就是。进城来受人的管总是不好。”
阿苏提只是不说话,听完了以后才阴郁地道:“可是汉人真的是富贵,昨天让人去看那几间钱庄,说是汉人京城里的有名气的几家,听人说来的时候光银子就是几车几车的运来,就是王府里,看着墙角里都是好看的,这城里的钱要是都是我们的,可以好好过几年了。”
“您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咱们也可以抢他们一把再闯出城去,这城里不过只有五千人,总是要分出一部分看着王府,再看着新进城的上千人,总是不能一下子放心的吧。再去掉巡街的人,还能剩下多少,咱们人虽然不多,来的都是精兵,就是女人们也能上马打仗,在这里抢一把强过于在那三不管的地方抢商队。”
这里正在商议事情,外面又来了人来报信:“南平王果然是出城去远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又有几车的东西进城来,看车轮印车上装的应该是重东西。”
阿苏提眼睛一亮,但是哈哈笑一声:“不会是桌椅板凳这样的重东西,你看成金子银子吧。”去看的人也笑道:“应该不会,随车的还有十几个壮汉子,我看是值钱的东西才是。”
几个人的眼睛一起看着阿苏提:“汉人素来狡猾,我们跟他是合不来的,不能白来这里,趁着南平王不在,抢他一把再走。”
阿苏提只是犹豫:“铜矿离这里很近,如果南平王快马赶回,我们也只有半天的时间了。”耳边是随从的催促声:“南平王素来是能打伏,要下手只有今天晚上最合适,听说王妃首饰不少,我们只抢王府的东西就不少了,再分几个人去钱庄子上,下手要快才行。”
“好吧,”阿苏提看一看天色,立即就明白过来:“就是现在,分几个人去城门旁等着,不让他们关门,我们也要快,赶到他们关门前赶到城门上去,就说要有奸细,我们帮着南平王捉奸细,趁乱就出城了。”
然后一一的分派:“你们随我去王府见王妃,就说是有事情,我们挟持住这个汉人女子,就好办的多了;你们几个人去钱庄上,到哪里不用客气,该shā • rénshā • rén,该放火就放火,这城里还不安静,只要一家火起,一定有人跟着乱才是。”
一一的商议已定,阿苏提看一看天色道:“我们再等半个时辰去,动手要快,抢不到东西,有失手也要在城门关以前到城门失上,这里呆着太闷气,女人也不让动,不如回去多快活。”
当下商议已定,到了约定的时间,阿苏提一向是在三不管的地方当亡命徒当惯了,觉得这里太多拘束,样样不习惯,决定抢一把再走。
南平王府的豪富这几天里多落在了这些人的眼睛里。
这几天里常来常往的这几个头人,门房上的人都是熟悉的,一看就往里面让:“王爷出去了,王妃在内宅里,请二门上候着等人进去通报才是。”
站在二门上等候的阿苏提真的是很想几刀砍翻这几个人,闯进去算了,只是无人带路,看看里面绿柳拂荫,房子不少,哪一间是沈王妃住的还不知道。只能耐心在这里等着。
出来引路的是朱禄,含笑道:“有什么事情见王妃吗?”阿苏提哈哈一笑道:“是中午冲撞了王妃,我们来了,王爷也是象客人一样招待,我还是来给王妃赔个礼吧。”
回身看一下身后的几个汉子,阿苏提又哈哈笑道:“我一个人来赔礼觉得不够恭敬,特地带着了我族中的勇士一起来赔礼,他们也想再听一听进城以后是如何安置我们的。”
进了二门,阿苏提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声,这就是汉人说的花园子了吧,到处有树,树间还有小鸟儿偶尔叫几声,远处一座亭子旁走过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让人一看了就心头起火,恨不能一把抱在怀里,按在地上好好压着那小细腰,会不会一压就断,跟我们的女人健壮的腰身是不一样的。
阿苏提脸上是嘿嘿的笑容,脑子里想起来沈王妃白白的小脸儿,也是一个小细腰,不知道摸起来什么感受,等一会儿抱在怀里挟持她,好好的摸上一摸。这样一想,阿苏提不禁想着,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我们出了城放不放她回来呢。
如果带着她走,南平王肯定是会穷追不放,跟抢他的金子银子不能比,这样一想,阿苏提只能作罢,出了城就放了她吧。。。。。。
跟在阿苏提身后的几个人也进了来,朱禄是没有拦,阿苏提没有进来见过王妃,所以当成是自己家里的热炕头一样,想带几个人进来就带几个人一起进来了。
走到院子里门口的时候,几个白生生的小丫头抱着三只猫在树下面嬉戏,一直走到廓下,阿苏提一抬眼睛已经看到高打的门帘里,沈王妃端坐着的身影,到这个时候,再也按捺不住的阿苏提大喝一声:“动手。”
上前一步就蹿到了房里的阿苏提刀已拔在手上,奔到沈王妃面前时,被人一下子格挡住了,乌珍也是一把刀在手上,从旁边跳出来,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手一歪,骂了一句:“你力气大再来。”
丹珠手里没有刀,急切之间从一旁端起一把椅子过来帮着乌珍,没有两下子,椅子就被砍断,乌珍百忙之中还要笑话丹珠:“你是不喜欢这椅子吗?”
然后头一低,阿苏提的刀从乌珍头上削过去,看得丹珠心惊胆战的:“你小心自己才是。”乌珍一个人也是他的对手。
再说房里,沈王妃已经不知去向,阿苏提回身看一下院子外面,朱禄一个人挡住了身后的几个人,外面又跳进来两个人,也是飞身跳进来时候,刀已经在手上。
看着人越进越多,朱禄这才进来帮乌珍,乌珍已经是不敌,往后退了又退,房里的东西被刀劈坏了几个,朱禄和乌珍一起过来架住阿苏提,朱禄骂一声道:“你回头看一看去,还不束手就擒吗?”
院外,源源不断的士兵开进来,院子里刚才翩若彩蝶的丫头们都退到两边游廊上,好奇的看着眼前在捉人。士兵分两排进来,一进来就是张弓搭箭,对准了这几个人。
最后是一个人负手慢慢走进来,阿苏提的眼睛都瞪圆了,来的人是南平王,他冷笑着走进来,淡淡道:“真是贼心不改,我以宾客待你,你就这样做宾客。”
“你,汉人真是狡猾之极。”阿苏提这样怒目圆睁说一句,朱宣也是一声冷笑:“彼此彼此,你这一手也不怎么样。”然后手一挥:“押走”
士兵们押走这几个人,开始往后退出去的时候,妙姐儿才双手提着裙裾跑过来,从暗道避出去,急急忙忙地奔过来看热闹的妙姐儿先就是一句话:“让我也看看,”从朱宣后面把小脑袋伸出来一看院子里:“咦,一个人也没有了。”
然后轻轻跺一下脚:“这么快,说好了让我看一看的。”再往房里看时,沈王妃噘起嘴:“我的椅子,我最喜欢的高几,这是洪水猛兽来扫荡过了吗?”都碎成了几片,只有乌珍和丫头们蹲在地上在收拾。
朱宣这才笑一声道:“你一来就有洪水猛兽了。”妙姐儿皱皱鼻子,道:“是吗?”这才走过去,看一下乌珍摸摸她的头,乌珍正蹲在地上收拾地上的木屑,只是抬起头来笑一笑,指着椅子道:“丹珠帮忙,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