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动,忙深吸口气,缓和了面上的神色,朝他笑了笑:“进去吧。”
大殿内处处透着华贵,摒退所有内侍宫女后,四周寂静得落叶可闻,越往里走,光线越是幽暗,处处透着冷意,毫无生气。
司马嵘顿住脚步,转身看着王述之。
王述之贴近他,笑了笑,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唇正要分开,司马嵘立刻倾身堵过去,同时抬手搂在他的腰间收紧,另一手揽在他脑后,不让他离开。
王述之呼吸骤紧,一把将他抱住,感受着他舌尖的战栗与热度,忙深深吻进去,舔舐吮吸间,愈发难舍难分。
寂静中,只有二人缠绵的气息与低喘,王述之双臂越搂越紧,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胸口,唇分时低喃一声“晏清”,轻啄几次又贪恋地贴紧。
司马嵘让他一个深吻激得低吟出声,面上顿时烘得犹如火烧,忙将他推开,闭着眼抵着他额头喘息。
王述之抬手摩挲他的脸,捏住他下颌,微微侧头,轻啃他滚烫的耳垂,低低笑起来,哑声道:“不喜欢住宫里?”
司马嵘沉默片刻,点点头轻叹口气:“的确不喜欢。”
王述之贴着他的脸轻蹭:“那随我回丞相府?”
司马嵘听着他口中吐出的“回”字,心底染上暖意,在他唇边亲了亲,甚是无奈地看着他。
王述之见他漆黑的双眸水润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你每晚宣我过来侍寝?”
司马嵘咬牙切齿地笑起来,刚进来时升起的郁气全部消散,有样学样地捏捏他的下颌:“待我过了守孝期,自然会……咳……临幸你。”
王述之笑意更深,流光溢彩的双眸满是情意,也不说话,只深深看着他。
司马嵘让他看得发窘,忙不自在地瞥开目光。
王述之再次将他抱住,知道他对这皇宫并不喜欢,不由心疼,可事到如今已是最好的结局,忍不住温声道:“以后有我。”
司马嵘点点头,举目四顾,似乎这宫殿再不复先前的冰冷。
“殿下。”外面忽然传来佟公公的声音,“太后请殿下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询。”
司马嵘忙将王述之松开,整整衣襟,清了清嗓子应了一声。
佟公公此时并不知二人的真实关系,只以为他们在里面有事相谈,因此并不敢冒然进去,只在殿外守候,待他们走出来,忙躬身跟上去。
司马嵘趁无人注意时捏了捏王述之的手,目送他离开后才转身往太后那里走去。
太后经历了几番变故,又被毅王软禁许久,如今虽然恢复了精神,可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不过一见到司马嵘立刻就笑容满面,容光焕发。
司马嵘上前行礼,又问候了一番,温声道:“往后不会再有什么波折了,太后放宽心,养好身子要紧。”
司马嵘即将登基,太后自然是一万个满足,听得连连点头,拍拍他的手欣慰地叹了口气,片刻后敛起笑容,看着他道:“嵘儿,听说宫外有一个人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司马嵘点头:“没错,不仅相貌一样,就连腰后的胎记也是一模一样的。”
太后手一颤:“当真?他是什么人?”
司马嵘没有错过她的细微变化,抬眼认真打量她神色,缓缓道:“他叫元生,年少时家破人亡,后来到了吴郡陆太守府中做仆人,跟随陆府二公子一直到如今。”
太后面皮紧绷,咬了咬唇,又问:“看样子你对他有些了解?那他进陆府之前呢?家乡在何处?父母是何人?”
司马嵘心头本就有疑云,如今又见太后如此慎重,忍不住再次认真打量起她的神色,想起王述之说曾经调查过元生,回忆道:“父母何人倒是不知,不过据说他在入陆府之前本姓赵,ru名小郎。”
太后忙松开他的手,抚着胸口急喘了两口气:“姓赵?当真姓赵?”
司马嵘看着她,点了点头:“的确姓赵。”
太后张了张嘴,眼眶顿时红了,似是惊喜交加,一把抓住他的手,期盼道:“明日宣他进宫!我要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