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枪口不停的喷吐着耀眼的火舌,只把他们前边的那些顺地乱爬的大尸蝉轰的肢体四散,粘液乱溅,那些大虫子的尸体在他们俩人的面前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了,可后边的那那些密密麻麻的尸蝉大军仍然是无知无谓的往他们站住的方向猛冲,看那势头不把他们几个人给串了串儿不算完!
我立时的就被脚下的那种惨烈景象给刺激的大吼了一声,当即摘下腰里最后的一枚手榴弹,拉开扣环,朝王团长几个人面前不远处的尸蝉堆里就扔了过去,然后一个后空翻蹦下去,大叫道:“小心手榴弹啊,王团长,司马叔叔!我来了!”
我刚一蹦下去,王团长和司马教授他们就看到了,虽然都惊奇的叫了起来,不过听到我的话后就也都赶紧的趴在了地上,我也是刚到地面上就伏下了身子,紧接着一阵“轰隆”的巨响就传了过来,就仿佛一个小型地震一样,地面和四处的墙壁都被震的乱晃不已,一时飞沙走石,灰雾腾眼,虫肢四溅。我摇摇头上的灰尘,爬起身,三两步窜到王团长和司马教授的面前,叫道:“司马叔叔,王团长,我来接应你们,你们赶紧的顺着那个绳子上去吧!”
王团长看着我,激动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也真难为你,这种情况下还能下来帮我们,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的吗?”
我叫道:“别这么说,王团长,我也来帮你们阻挡一会儿,有什么话上去再说,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啊!”
司马教授这时说道:“妈的,要不是这些东西成群赶趟的冲过来,我们早就上去了!现在害的你又下来,真是奇怪了,这些臭虫子好象突然的就从那边涌了过来!真够奇怪的!”
我们几个人的话还没说完,孙所长就叫了起来:“别聊了,那些臭东西又过来了!小心!”说完话手里的双管猎枪就又响了起来,把爬到最前边的几只大尸蝉给轰的蹦到了天上,我手里的沙漠之鹰紧接着也咆哮了起来,一边打一边叫道:“王团长,你们赶快到那个绳子那里去,把大个子先弄上去,上边有安吉和我老爹他们接应呢,只要拉拉绳子就行,快点!”
王团长听到这话,赶紧的把大个子从地上搀了起来,我一边开枪一边问道:“怎么没见杰克啊,他不是也下来了吗?”
王团长一楞,说道:“杰克?没有啊,我刚才就就看到你一个人下来啊,他什么时候下来的?”
我听到王团长这话后不仅惊奇的楞了两秒,怎么回事?洋葫芦没下来?刚才明明看到这小子跳下来的啊,怎么这底下竟然会没有他的身影了,真是活见鬼!这小子又跑哪儿去了?
这时我们几个人的火力已经把那些大尸蝉打的往后退了一些,终于空出来了一道绳子,我也没空再想洋葫芦的问题,那小子的身手根本就不用**心的。这会儿赶紧把大个子往那绳子上一绑,嘱咐他用那只好手抓紧绳子上边的小绳结,然后用力的摇了摇绳子的上端,看到大个子还要挣扎着不想上去,就厉声的叫道:“大个子,不想让我们陪着你死的话就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想,赶紧的上去,我们随后就到!”
我的话刚说完,就感到大个子的身体突然的往上升了起来,知道是上边的安吉他们已经收到我的拉绳子信号在使劲了,就放下了心,这时那些潮水般的尸蝉大军重新的调整了队形,再次朝我们这几个人涌了过来,我骂道:“死虫子,真***缠人!”然后转脸问孙所长道:“你还有没有手榴弹,给这些熊玩意儿再来几个窝里爆!”
孙所长摇摇头说道:“没有了,你那个就是最后一颗了,我虽然还有点雷管,可这会儿哪能腾出空去装啊!”
司马教授叫道:“小心啊,那些熊玩意儿又爬过来了!”
我看到那些虫山虫海的尸蝉这会儿都快涌到我们的脚底下了,虽然我们几个人手里的枪声一直都没停过,可子弹毕竟是有数的啊,王团长手里的那把aK冲锋枪的子弹本就不多,这时也已经打完了,正在拿着小shǒu • qiāng在那里乱轰呢!
这些虫子实在是太多了,黑压压的一整片涌过来,把我们眼前能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挤占满了,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腾不出脚步去往另外一个绳子那里移动,我不禁感到一阵绝望,下来的时候是凭着一腔热血冲下来的,虽然知道窜下来会凶多吉少,可根本就没想太多,现在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才终于感到这种逞英雄的事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啊!
这时王团长和孙所长手里的枪声也渐渐的由密变疏,就听到“卡塔”的一声,他们俩人枪里的子弹也终于完全的打完了,俩人都不由的叫了起来:“妈的,子弹打完了,往后撤吧!”我暗叹了一声,看着眼前那些张牙舞爪的虫子大军,心说,大限已到,撤也是白撤啊!
虽然这么想,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边挪动着脚步,毕竟谁也不想就这么简单的喂了虫子啊,可还没退两步呢,就感到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突然的猛击了一下,一时间天悬地转,腿一软,就跪在了当场!
紧接着就感到耳朵里被人塞进了一点东西,四周的声音立时就变的小了许多,迷迷糊糊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感到一阵象爆炸一样的巨大声波从我的身边突然的炸响了起来,直把我震的从地上都蹦了起来。
这时脑子里是一片嗡嗡的鸣响,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晰了,可眼睛却还能勉强的看到一点东西,这会儿我就能模模糊糊看到在我们几个人的面前,有个长长怪怪的人影,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直楞楞的站在那里,从他的头部那里暴发出了一阵尖利悠长的嚎叫声,就是这个声音把我震的分不清了东西南北。不过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就在我的面前!
这会儿因为自己大脑受到撞击的原因,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就感觉那个姿势让我非常的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我这会儿的意识已经模糊到不允许我再想什么更高深的问题了,只能半跪在这个模糊人影的身子后边,被这个人发出的这阵狂暴的声波震的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趴在了地上,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我前边的这个东西,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