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大人,没准现在脑袋就已经搬家了。咱掏心窝子的说一句话,要不是因为大人,咱兄弟七个谁愿意在这受气?你没看到那些当官的,再小一些的官,看到咱就好像看到土豹子一样,爱理不理的。咱这要是在tái • wān的话,早就一个大耳光子扇上去了。现在的皇上是谁,咱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可大人要是当了皇上,那咱一定死心塌地的服你。”
“段三,住嘴。”见段三儿越说越不成话,丁云毅忍不住训斥了声,可心里有些感动,弟兄们真的对自己忠心耿耿。
也不知道京城那,王承恩安排得怎么样了,崇祯会不会听他的话那自己重新调回到tái • wān去。
这里总不是自己的地方,处处受制,处处受气,要不然皇命在身,自己早一撒手,管它闹腾个天翻地覆的。
自己把这些弟兄们带了出去,总也要把他们平安的带回去才好。可是面对即将汹涌而至的贼军,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丁云毅不知道,他现在根本无法去面对这个问题。
可是,这些都是被自己视为手足的弟兄那!
第二百一十八章第一日:箭如雨下
颍州城内城外一片紧张肃穆。
城外,新站下的营寨那,八百骑兵全副武装。才从颍州城里运出的弓箭就放在了他们身边。
他们是骑兵,但现在已经无分骑兵还是弓箭手了。
一面大旗插在正中,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武勇忠烈虎贲卫!
这一面大旗,不光是颍州城内的官兵百姓都看到了,而且,已经到达颍州的张献忠所指挥的流寇也同样看到了!
虎贲卫!又是虎贲卫!
信阳战场,三百精骑冲敌阵,杀得“义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场好端端的胜利,转眼间却成了惨败。
而现在,居然在这里又看到了这面大旗!
张献忠面色阴冷,一言不发。其实这个时候的“八大王”,心里也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丝畏惧。
为什么?难道自己纵横沙场,居然会有害怕的对手吗?
“义父,我以为对面人数必然不多。”李定国忽然开口说道。
“为何?”张献忠皱了皱眉头。
李定国沉吟了下:“义父,举凡州郡,守军不会超过三千,我等这些年来与官兵到处作战,已然知晓,况且安徽久无战事,防御必然空虚。而我等从河南脱出,官兵丝毫没有察觉,对面的虎贲卫必然是轻装快骑,一路奔援而来,既然是奔援,必定是以骑兵为主,人数不会很多,所以我以为当在官兵大队到来之前,一举攻陷颍州!”
“不错,吾儿说的有理。”张献忠最是疼爱这个义子:“当日信阳一败,我深以为恨,今日正可在颍州城下报仇雪恨!刘文秀、孙可望!”
“在!”
“你二人各率两千人,左右攻击!务必今日拿下颍州!”
“是!”
颍州攻防战爆发了!
此时,颍州城外,贼军四千,守军只有改成步兵的八百骑兵!
“第一日。”看着汹涌而至的流寇,丁云毅低声说道,然后声音猛然提高:“摇旗!”
一面红色大旗“呼啦啦”摇动起来,顷刻间,颍州城楼鼓声、号声、呐喊声大作,声势震天,似乎在城内隐藏着千军万马。
“黑旗!”
随着丁云毅一声令下,一面黑色大旗又用力摆动起来。八百骑兵上前一步,拿出攻歼,张弓搭箭,冷静的注视着那些汹涌而来的贼军。
黑旗蓦然静止,整个战场好像也一下静止了。
在这八百骑兵的眼中,此时此刻什么也都没有,有的,只是敌人!
他们举着手里的弓箭,冷冷的看着那些敌人,冷冷的等待着最后命令的下达。
四千贼军,声势浩大,但城口上潮水一般的呐喊,让他们有些害怕。他们不知道在颍州藏着多少官兵,而让他们产生这种害怕的,是心底里另一种从信阳带来的恐惧:
虎贲卫!
没有哪个流寇能够忘记,三百虎贲卫即杀得几万“义军”的鲜血把信阳的大地都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