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形合围之势!”
丁云毅拱手道:“既然如此,救兵如救火,丁云毅这就整顿兵马,立刻出征!请督帅不要忘了三路援军,丁云毅不敢忘了颍州孤身浴血之痛!”
熊文灿起身,大声道:“我若让将军孤身浴血,便是惹天下嘲笑之辈!”
一个五省总理,能够许下如此诺言,也算是非常难得的了。
看着丁云毅大步走出帐外,一众将领人人咋舌,这个丁云毅胆子真大,五千人居然真的敢去和十万贼军斗?
虽然他说什么贼军的真实战斗力不过万人,可十万人一字排开,便是不动手的让你杀几天几夜也都杀不完。
可再想想,丁云毅当初浴血颍州时候,几万流寇对他的几百骑兵,不也一样是无可奈何?天知道这人这次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只怕能够成功也未一定。
丁云毅一出去,便把自己从tái • wān带的骑兵召来,把驰援南阳之事说了一下,这些骑兵跟着丁云毅久了,都知道这位副镇胆大包天,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因此谁都没有提出异议。
丁云毅环顾众将:“我虽然在熊文灿面前立下狂言,但如何对敌却还仔细思量。我的想法是将五千兵分为五队,一旦与贼军相遇,陆续分五路出击,使贼不知我究竟到了多少人马。往来冲突不断,让他自己陷入混乱。”
“我等皆愿听副镇调遣!”
“好!”丁云毅抬高了声音:“我亲领第一队,皇甫云杰次队,侯鲁三队,邓长贵四队,第五队……”
他一时没有想到合适人员,眼光转动,慢慢落到了那个当初随他浴血颍州的范小天身上,忽然笑道:“范小天,你可敢领兵?”
“敢!”范小天想都不想:“副镇让我领,我就领!”
“好!”丁云毅大笑道:“范小天第五队!诸位,我所率领第一队,今夜连夜出发!尔等四队,陆续开拔,汇合于南阳,再破流寇!”
“副镇必胜!虎贲必胜!”
将是军之魂,有什么样的将领,便有什么样的士兵。那五千明军自从知道是赫赫武威的丁虎贲带领自己,对这次出征居然丝毫也不害怕。
丁云毅命令部下饱食,随即连夜开拔南阳。他即将要面对的,是老对手张献忠的十万大军,但是在他看来,这却没有丝毫可怕的地方……
……
“将军,前面是永浩,过了永浩,便是南阳!”
丁云毅勒着奔霄:“永浩可有贼军驻扎?”
“有,是张逆献忠的部下孙可望。”
“孙可望?”丁云毅笑了起来:“那也是老对头了,在信阳,我杀得他大败,在颍州,他屡次攻我都不能得手……永浩有多少贼军?”
“回将军,八千人。”
“全军准备,攻击永浩!”
“将军,敌军八千,我军一千,若要成功,是否可以夜袭?”
“救兵如救火,夜袭岂不耽误时间?”丁云毅笑道:“别人视流寇如洪水猛兽,我视流寇如草芥,我的一千兵,在孙可望眼里便如十万大军一般。诸位,你等可愿随我奋战,建功立业?”
“将军威名动于天下,我等愿随将军效死!”
千军槊朝前一指,丁云毅厉声道:“把旗给我打起来!”
依然是那面熟悉的大旗:
武勇忠烈虎贲卫!
“诸君,我在前,诸君在后,有看我退一步者乱箭杀之!”
丁云毅一声虎吼,奔霄发出嘶鸣,扬起四蹄,卷起烟尘,载着背上那个不世的虎将,朝着八千人驻守的永浩疾驰而去!
那一千明军都看得傻了。
早听说过丁虎贲的勇猛,但今天却是亲眼看到,对面八千骑,且不说丁虎贲仅以一千骑冲阵,光是他此刻单骑掠阵便已让人惊骇莫名。
“诸位弟兄,我们还在等什么!”一名把总大声叫了起来:“跟着丁虎贲,就算是死,也足以名垂青史,杀啊!”
“杀啊!”
一千明军爆发出了相同的吼声,若奔腾的潮水,似愤怒的洪流,向着永浩席卷而去……
这个时候的永浩是完全没有防备的。
当他们看到一人单骑朝永浩飞奔而来的时候,就算是闻讯赶来的孙可望也有一些奇怪。
是谁?自己人还是官兵?
那一人单骑孤单,但却顽强勇猛的向永浩飞奔着……忽然,他的身后尘土飞扬,无数人的呐喊声传来。接着,一面面的战旗闪动。
“是官兵!”
有人叫了起来。
孙可望并没有太在意,这段时候以来,他见到的官兵实在是太多了,和官兵厮杀得也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没有把官兵放在心上,除了一支队伍……
猛然,有人看清了那对面队伍中的旗帜,然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就如同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一般。最终,所有的恐惧都变成了一个凄厉的呼声:
“虎贲卫!”
“轰”的一下,整个永浩都炸开了!
虎贲卫!虎贲卫!那个让所有流寇都畏之如虎的虎贲卫!
“镇静!镇静!准备迎敌!”尽管害怕,但孙可望还是竭力在部下的面前掩饰自己的畏惧,大声的喊道。
也许是有人冒充的……就算是真的虎贲卫来了,只要那个人没有来也不可怕……孙可望不断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永浩在那慌乱的组织着防御……
那个单枪匹马的骑士越来越的近了,孙可望心中的不安也无法的浓重起来……
“丁云毅在此,挡我者死!”
当那一声如雷的吼声传来,孙可望就如同他的部下们一样,脑袋一下便被炸开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吼声……唯一不同的是,那把可怕的魔刀悬挂在了他的腰间……
但是在他的手中,是一柄更加可怕的大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