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的亲事还有几个月,布置新房不必太过着急。等年后再去库房挑东西也不迟。”
慕元春只觉得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难受极了。
她逼着自己挤出笑容:“女儿谨遵父亲吩咐。”
......
从书房出来之后,慕元春脸上强撑着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心头满是怒火和恨意。
慕念春!总有一天,我会把所受的委屈加倍的还回去!
慕元春快步走了几步,忽然又慢了下来。
慕念春竟没离开,就这么站在路边,唇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那抹笑意,分明就是挑衅!更可恶的是,那个石竹也在。主仆两个的表情惊人的一致。
慕念春故作讶然的看了过来:“我还以为大姐要在爹面前多哭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就从书房出来了。”
慕元春被戳中了痛处,面色愈发难看,却半点都不肯示弱,冷笑着反击:“躲过这一回,未必躲得过下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一直护着石竹。”
慕念春淡淡一笑:“我可比不得你,为了保全自己,轻易就舍了连翘和方妈妈。如今身边连个贴心说话的人都没有,我都替你觉得寒心。”
......慕元春听的脸都黑了。偏偏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连翘也就罢了,方妈妈的离开,却是因为她的舍弃。她不仅没为方妈妈求情,还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方妈妈的身上......
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还能怎么办?总得先保全自己吧!
慕念春几句话,就将慕元春气的面无人色,心里十分解气。笑眯眯的招呼石竹:“天太冷了,我的手都快被冻僵了。我们快些回屋烤烤火去。”
石竹笑盈盈的应了。主仆两个亲密的相携离去。
慕元春看着两人的身影,有一刹那的恍惚。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杜鹃一眼。
杜鹃却垂下了头。
慕元春自嘲的扯了扯唇角。杜鹃是府中的家生子,到她身边还不足两年。做事也算尽心,却谈不上什么忠心。和方妈妈自然不能比,就是比起连翘来也远远不及。
可是,除了杜鹃,她身边也没有别的人可用了......
慕元春定定神,不愿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淡然吩咐道:“我们也回去。”
杜鹃应了一声,恭敬的维持着两步左右的距离,恪守着丫鬟的本分。比起慕念春主仆的亲密来,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库房的事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慕元春暗中恼了几天,在慕长栩面前却只字未提。
慕长栩从松涛院的小厮口中得知了此事,半晌都没说话。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见了慕元春什么都没问。
兄妹两人往日的亲密无间,早已一去不返。有些事,慕元春不说,慕长栩也不想再过问。
......
终于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