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但是也说过那些资料是假的,一查就露陷,所以这些时候出面用的都是凌清羽的身份,他们一直低调包括逃一般的离开德钦,就是怕被人追查。
可是……这家伙居然……
“我这个原身是个天才,”指了指自己的头,苏合香道:“他小时候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头颅受了伤,大脑里面两极分化,人情世故和交流如同一张白纸,但是左脑却异常发达,精通七国语言,通晓十几种小语种语言,但是最擅长的,是电脑语言,黑客,你知道吧?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进不去的系统,网络世界对他就如同自己的后花园一般,他可以任意闲逛修改那些资料,只是侵入他们的系统添加几个人的资料这种事,太简单。”
叶十一嘴都有些合不拢,他到现在都只学会了操作股票玩游戏看网站的电脑,苏合香居然可以这样做……
轻咳了一下,叶十一道:“那你……”
“我刚说了,他是天才,但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但是他想上学,苏玉竹很痛爱这个侄子,给他报了伦敦的大学,结果他和保镖走失之后被两个坏人给拐了回去,想要性侵他,嗯……”顿了一下,苏合香的声音微微有些低的道:“他摔下去的时候不过才十岁,昏迷了三个月,醒来后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白痴,那时候,他话都说不出来,也无法发声,就是,暂时性失声,然后,那时候,他的一个叔叔在晚上到了他房间,对他做了那种事……”再度顿了一下,看着叶十一眼中闪过的杀意,轻笑了一下,道:“他叔叔没有成事,因为那天晚上苏玉竹出事了,整个大宅都被惊动,他叔叔临时被叫走,可是,那件事在他脑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那两人想对他下手的时候,他誓死不从,自己割了脖子。”拉开衣领,让叶十一看了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苏合香道:“所以,我就过来了。”
愣了半晌,叶十一哑声道:“我是问,你怎么过来了!”
将石桌上的证件全部收进文件袋,苏合香淡淡的笑道:“她交代的事我都做完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你自杀……”叶十一轻声道。
苏合香浅笑不语,将文件袋递给叶十一,道:“苏玉竹是真心爱过她的,他的身体不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想帮她,就一定会要我全面协助她,罗刹王,你不用担心我,我的愿望,上辈子也好,这次神灵赐给我的这辈子也好,只是希望做她的苏合香,如果你们是她的剑,那么,我,只是她的苏合香。”
没有耀眼的花朵,只是在她庭院角落里悄然开放带着清香的苏合香。
拿起文件袋,叶十一满脸郁闷纠结,半晌后,恨恨的道:“你别指望我说出去!我才不会说呢!”为什么这种事都要让我碰到!陆尧也就算了,我本来就欠他的,但是为什么苏合香你也要来!
到底是那个神灵做的缺德事啊!!!
苏合香带着轻笑看着他,心里不觉浮起了淡淡的羡慕,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看到叶十一这种抓狂的神情了?三爷死后,那个少年便完全变了一个人,冷酷残忍,手段粗暴直接,可是,现在的叶十一又恢复成了原来那个模样,那个嚣张臭屁活波的少年。
在她的身边,在所有人都重新在一起的时光里,他心底的伤应该都已经痊愈了吧?
看着他脸上的轻笑,叶十一恼怒道:“笑什么笑,你这么厉害,那干脆给我弄个账户,然后转个十亿百亿进去。”
苏合香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道:“这还真不能做,给你们做身份资料,只是在庞大的数据库里塞进去那么一个资料,谁都注意不到,也不会去查,但是银行账户上的钱不可能是空白来的,几百万都会被监控来源何况是上亿?到时候,不光账户,连带着你们的身份都会受到盘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叶十一一怔,还有这种说法?
“要赚钱,是非常容易的事,何须作假?”转头看向了庭院里那一片姹紫嫣红,苏合香微笑道。
一缕阳光从他们头顶上的藤蔓缝隙里照下,细细的尘埃在那一线光轮里欢快的跳舞,那漫开的光晕里,他清俊容颜上那自信的轻笑烁然生辉。
正文第879章榴莲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回包厢之时,以吃海鲜要喝点红酒解味为名喝了两杯那贵得死人的红酒的凌清羽正兴致高涨的和苏玉竹说着以前出海游历之事。
“还记得大溪地不?我们一起去爬山,那个什么山来着?石方那臭小子只顾着采药老是跟不上来,然后你就瞪他……”眼睛里带了微醺的眼波,凌清羽对苏玉竹笑道。
“记错了,那是我。”燕三将她手中的酒杯拿开,回去之后醉了没关系,可是在这里醉了就不好了,这种妩媚的样子,可不愿意给别人看见。
“啊,对了,是燕三~”声音微挑着,凌清羽转回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大溪地,你后来又去了?”苏玉竹当做没看见,带着浅笑看着她道,还是一样的喜欢喝红酒,还是一样的喝了两杯就会醉,还是一样的醉了后就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去了,去了好几次,燕三还摘了珍珠给我,对了,”凌清羽抬头对正坐回位置上的苏合香道:“每次阿香都会带最新出的珍珠给我……”
“她醉了。”燕三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眼中带了一些防备的看向苏玉竹,不得不说,这个人实在是非常了解凌清羽,能当着他的面不知不觉的让她喝醉……看来他是有些小看他了。“是你以前那个朋友?”苏玉竹斜瞟了一眼燕三,夹了一块刚刚上的榴莲酥给凌清羽,筷子还在半空中,凌清羽正好回头挥手想说话,将将碰到他那筷子上,苏玉竹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接那个从筷子上掉下来的榴莲酥。
犹记得那时候他们在美国读书,斯坦福的经济管理学院是没有奖学金的,学费贵,而玩帆船的费用更是不菲,班上多是富豪或者家里富裕的子弟,其他人不在乎那么点钱,他当时不过是外室之子,每个月拿着不多的生活费,而凌清羽家里刚刚起来,在付了学费后也没有太多钱给她去玩,所以只要一有时间两人就一起出去打工,攒下钱来去玩帆船。
那时候,他们很节省,经常吃的就是一美元一块的难吃的披萨薄饼,或者在唐人街买一个半美元半只烧鸡配上两碗白米饭,他的饭量大,每次她都会将自己的饭给他一半,而他则会将鸡腿给她,有时候打工地点会有客人不要的食物,那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打牙祭了。
有一次,客人临时有事,点的榴莲酥还没有上桌就被退了回来,那榴莲酥冷了就不好吃,客人又已经付了钱,老板便将那一份以四分之一的价格卖给了他们,还给了他们两个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他们两人坐在中餐馆后门的台阶上,从后巷那狭隘的一线天看着天上的星星,津津有味的吃着那美味的榴莲酥,用语言画出了日后有钱要吃多少好吃的美妙前景。
就是在那时候,凌清羽说了她想要的烛光晚餐。
而榴莲酥,那这十多年也成了他的最爱,不一定吃,只是看着,好似就能看见那个就算穿着厨房那肮脏罩衣也依然神采飞扬的女孩眯着眼睛满脸享受的轻轻咬一口那酥香清甜的榴莲酥,在不断的赞叹之时,将其余的榴莲酥都塞进他的嘴里。
曾经有人把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恨不得将她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真心,真情,温柔……
可是,如今,在她心尖上手心里的人却已经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