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越来愈小,真要是与曹操旗鼓相当的话,他恐怕就会撤军了。”
戏志才摇摇头,没有再发表言论。
袁绍看起来声势滔天,实际上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五分把握他不战,七分把握他也不战,唯有十分把握在手他才敢放胆一战。
可明明有着巨大优势,二月开打,过了将近半年,袁绍只渡过了黄河,再也没有前进一步,这样的情况令戏志才感到啼笑皆非,这样打仗的话,别说拥兵七十万,就是给袁绍一百万兵马,又有什么可怕的?
秦宓接着将数日前雍闿代表南部七郡投诚的事情告知了戏志才。
本在唏嘘袁绍的戏志才忽然愁眉紧锁。
见到他这副表情,秦宓反问道“难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戏志才摇摇头道“诸位给雍闿的答复没有问题,的确应该第一时间令他放心,假若拖延时日,过个三五日,雍闿心中或许会起疑,那就『『nòng』』巧成拙了。不过,我心中只是有些不详的预感,雍闿代表南部来投的时机太巧合了,恰逢主公北上,恰逢袁曹『『jī』』战正酣。”
听戏志才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又走了过来,彭羕好奇地问道“志才兄此言何意?巧合又如何?难不成雍闿是另有所谋?”
戏志才沉声问道“益州所剩多少兵马?”
甄俨立马答道“关中有十四万,主公东征带走十二万,关中留下两万提防韩遂。益州有十六万,成都内有两万,江阳有张将军所率的四万,汉中与巴东,分别有甘将军与周将军所率的十万水师。”
戏志才又问道“假如益州有敌来犯,能调动多少兵马?”
众人面面相觑,益州有什么敌人?东面的刘表只敢守,不敢攻。
张松却惊疑不定地望着戏志才道“难道南部七郡会造反攻打成都?”
戏志才表情凝重地低声道“我只是假设,若南部来犯,益州虽然看上去有十六万兵马,但成都的两万近卫军不能调动,十万水师在震慑刘表,唯一能够调动的,只有张将军的四万兵马而已。”
众人惊异,甄尧稍显乐观地笑道“南部七郡要打就打,何必来假意投诚呢?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派人暗中去南部打探打探消息吧。”
戏志才点了点头,众人也都附议。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天天不休写的《三国之寒门天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群魔乱舞
闷热的夏日,雍闿刚一返回永昌郡,便有浩浩『『dàng』』『『dàng』』的一批人马将他的马车围住。
挑开车帘向外一望,雍闿朝那领头的人物轻声道“大王请入内相谈。”
虎背熊腰的壮年男子二话不说,翻身下马,登上马车撩起帘子就钻了进去。
“事情办得如何?”
这位大王有些居高临下的口气,雍闿淡淡道“只差最后一步。”
大王逼视雍闿,不容置疑地道“事成之后,南部七郡归我,你大可以去朝廷享受荣华富贵。”
雍闿微微点头,朝他说道“人多眼杂,大王还是带着你的部族暂且回避吧,我要入城演一出戏。”
哈哈哈
爽朗一笑,大王离开了马车,带着他的护卫们纵马远去。
蹄声渐远,雍闿撩开窗帘望着烟尘弥漫的方向,自言自语道“越隽夷王高定啊高定,你难道真以为就凭你能统领七郡之地?”
南部七郡归附郭嘉的意愿,不是雍闿自作主张,在民间的确有不小的呼声。
原因有二,第一便是郭嘉日渐强盛,而郭嘉的官职是益州牧,在东汉末年,中央腐朽的背景下,边疆民族的管理疏松,不光是归化的匈奴羌夷逐步脱离控制,甚至连朝廷本来敕封的封疆大吏都割据自立,益州南部从前名义上的确受益州牧的管辖,但实际上有名无实,而郭嘉的强盛,会让南部七郡的百姓感到危机,他们害怕郭嘉来征伐他们,与其被征服,不如免去干戈直接投诚。
第二个原因是益州北部的百姓生活与南部百姓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最直观的反映便是粮食收入,郭嘉的治下,百姓们用的是马钧设计的耕具,水利建设也都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最贴切的理解就是,有了便利的工具,南部百姓耕作一亩田,北部百姓却有『精』力耕作三亩田,南部百姓一亩田的收入,或许只有北部百姓的一半。
在这样的背景下,南部七郡希望通过归附郭嘉得到安全保证,同时也能改善生活。
雍闿前去成都的事情在永昌郡是人人知晓,不论是这里的汉民,还是蛮族夷人,都是一副翘首以盼的姿态,等着雍闿返来的答复。
当雍闿的马车回来时,百姓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3∴35686688
从马车上走出的雍闿压手示意百姓们稍安勿躁,他走到县城府衙门口,先张贴了一份告示。
这一份告示是益州府颁发的通令,是告知南部七郡百姓他们从名义上已经是受到郭嘉统治。
当这一份告示张贴出来后,围观的百姓们很多不认字,于是就火急火燎地问那些读过书的人,到底告示上写着什么。
有位书生挺身而出,将告示上的文字一个一个念了出来,周围人山人海的百姓们安静地聆听。
到最后一个字念完后,百姓们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有迫不及待地便撒背朝家跑,希望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家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雍闿又张贴了一份告示。
满面喜色的百姓不约而同催促那位书生来念一念这份告示上写了什么。
“黑犬三百只,『胸』及以上需黑色。搜集玛瑙不少于三斗。断木三千根,不短于三丈……”
这一份征收令,名义依旧是益州府,是郭嘉。
第一份告示的确出自益州府之手,上面有着益州府的印章,而第二份告示,则是雍闿捏造,伪造的印章实际上有很大差别。
不过百姓们先看了第一张告示,便有了先入为主的思想,第二份告示一出来,他们都没有去深究那份告示上的印章与第一份有何异处。
“官家要你们缴纳这三样贡品……”
那朗读告示的书生说不下去了,他衣着落魄,看上去只是个穷酸落魄的读书人,可他也明白这三样贡品已经不能用强人所难来形容,而是南部百姓根本无力支出。
黑犬这样的贡品,听起来可笑,但要追溯到汉灵帝便能理解,汉灵帝喜欢狗,在他享乐的宫廷别苑里有许许多多名贵犬,他喜欢狗的程度甚至已经到了让狗穿官服,让狗与宫女交配……那个时候,谄媚的官员便会搜刮名犬送去宫中,以求加官晋爵。
玛瑙作为奢侈品,肯定是少之又少,三斗听起来不多,实际上能有寥寥数几,便已被当做稀世珍宝,可想而知,南部七郡的百姓又怎么拿出来这种达官显贵才会收藏的奢侈品?
断木是当地的土产,的确不是难求之物,可是,本土出产的断木,从未有超过两丈的,而官家索要三丈开外的断木,百姓们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肯定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