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看?”
朵朵依言将菱花镜掏了出来,大声念了口诀,然后问:“要想救涂芳邻,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菱花镜发出璀璨的金光,慢慢在镜面上显出一朵白色的大花。这朵花的花蕊像彗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发出眩人眼目的光华。
陈千帆凑过来瞟了一眼:“这不是迷骨花吗?”
陈婉婷兴奋地说:“这就是传说中服下就能以美色讨人欢心的迷骨花?”
陈千帆蹙眉道:“是的。迷骨花和救涂芳邻有什么联系呢?连我都参不透这其中的奥秘了。”
“管它有什么联系呢,我们先把它搞到服下再说。”陈婉婷急于成为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在旁边迫不及待地建议。
陈千帆瞪了她一眼道:“朵朵现在修行尚浅,你们其他人不许轻举枉动,待我与国君商议一下再作决定。”
陈千帆走后,朵朵仍回房中研习方术。王雨泽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坐在桌旁用手肘支撑着脑袋冥思了半天,皱着眉头问:“真奇怪,迷骨花能有什么用?我看你那面破镜子八成是坏了,无论是预测姻缘还是预测应龙的事,总之没有一样是准的。”
朵朵在书上翻到一条穿墙的口诀,照着念过后跑步向前,眼看要碰到面前的桌子,却感觉虚若无物,抬头看时,身体已穿过桌子好端端地站到王雨泽的面前,忍不住攀着他的肩膀雀跃着说:“太好了,我真的过来了,回去后可以靠变戏法帮着妈妈养家糊口了。”
王雨泽被她唬了一大跳,往后仰了一下笑着说:“你怎么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既然师父现在认了你这个孙女,今后肯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朵朵没有答话,连蹦带跳地跑回去捧起方术书继续读,自言自语地问:“是这样吗?”马上又嘀嘀咕咕地否定自己,“这样不对!”
王雨泽自言自语道:“迷骨花生在姑瑶山顶,就是得道的狐仙想要采到它也得冒生命的危险……”
朵朵大叫道:“对了,是这样。”念过口诀后,她的一头乌发瞬间变成了紫色。“雨泽哥哥,你觉得怎么样?”她得意洋洋地问他。
王雨泽一怔,随即笑道:“算了算了,你自己看书吧,我不打扰你了,有事到隔壁找我。”细心地帮朵朵阖上房门离开了。
朵朵顾不上招呼他,又念了一遍咒语把头发变回原来的样子。经过几次成功的实践,她对方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学得更是认真。书被翻到大约四分之一的时候,朵朵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却见房中一切如常。
朵朵回过头继续看书,这时那细碎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朵朵没有回头,却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朵朵猛然站起来转过身去,仍然什么都没发现。在她身后是一张床,雪白的蕾丝床围一直拖到地上,那也是唯一能藏人的地方。
朵朵盯着床围喊:“我看见你了,你出来吧。”床围像被风吹过似地动了一下,但却没有人出来。
朵朵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忽然将床围掀开,一些极细碎的东西立刻从床底倾巢而出,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朵朵尖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几乎就在同时,王雨泽从墙缝中倏然穿了过来,轻捷地落在朵朵身后将她拥在怀里。
“涂芳邻,你每次出场能不能正常一点!”王雨泽冲着床底下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