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99%!”
王雨泽气得一剑朝他斩去。朵朵急忙拉住他说:“师叔,随他怎么说,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王雨泽低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把剑收了回来。
第三个老头双脚一蹬,用力地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就叫遗传!所以你俩父母的婚姻不成功,你们的婚姻也一定不能成功。不信就拿你们的家谱来,我马上就可以论证给你们看!”
朵朵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就从来没有过家谱,就是这个爷爷也是才认的,那以前的事就更不清楚了……”
第四个老头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朵朵,一本正经地道:“这可不光是遗传的问题!作为正义、真理、伦理、法理的捍卫者,老朽一向觉得人兽或人妖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爱情!”
王雨泽怒道:“呸,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们当然知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内心不一样的感觉,美其名曰爱情而已!陈朵朵很简单,像张白纸。王雨泽太无知,像个白痴。你们知道自己爱什么?不过是你们内心那不一样的感觉,是其他的人或妖所无法给予的。”第五个老头狂热地鼓噪道,“五师兄就不一样了,有知识、有文化、知纲常、晓伦理,现在还充当了执法者,真是不简单啊!”
王雨泽忍无可忍,大喝一声,长剑出手,满腔怒气化作凌然剑气,将五个糟老头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住手!”
随着一声高亢的断喝,一条人影从空中缓缓落了下来。
不死药(五)
这是第六个老人,年纪看上去最大,头发也白得最厉害。
面对眼前这六位鹤发童颜的老头,连朵朵都猜到他们必定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人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她居然得罪了他们。可是他们也实在讨厌,为什么要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边际的预言?如果她有王雨泽那样的本事,也会勃然大怒的。
“你这小伙子,我五个师弟年纪比你母亲都大,你为何出手伤人?”巫彭淡淡地道,声音虽不大,却在柔和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王雨泽满不在乎地回答:“我就是要让他们长长记性,今后管好自己就行了,少对别人指手划脚!几个糟老头子,一辈子连婚都没结,老了老了还想学泡妞吗?”
听了王雨泽的话,巫彭不仅没恼,相反脸上还憋不住闪现出一缕笑意,但他马上沉下脸来,淡淡地道:“很不幸,他们知道这世上所有的事情,即使有关王雨泽和陈朵朵的也一样。”
王雨泽拔剑指着巫彭的眉心怒喝:“老家伙,你再多说一句,当心我杀了你!”
“王雨泽,难道陈千帆平时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巫彭轻轻用手指将剑尖拨开了。
王雨泽再次把剑抬了起来:“对,你还提醒我了,我此行专为不死药而来,你如果敢不把药交给我,我也一样会杀了你。”
巫彭道:“王雨泽,我知道你服用了延维,这世间已无人能是你的对手,但你今天就算杀了我,也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不死药。”
他们说话的时候,其余五个老头已纷纷相互掺扶着站了起来,此时异口同声地接口道:“休想!”
朵朵连忙将王雨泽扯了回来,软言软语地哀求道:“老爷爷,刚刚是我们不对,求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们这些既单纯又无知的小辈计较。”
第二个老头笑道:“这小丫头嘴倒挺甜,我可以考虑把我刚刚的预言修改下,但是你若根本不喜欢这小子就算了。”
王雨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朵朵脸一红,含糊地道:“先不要说预言的事了,你们到底怎么样才肯把不死药交给我们?”
巫彭回答:“把不死药交给你们也行,条件是你俩必须拿出你们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最珍贵的东西?”朵朵愕然重复道,小脑袋瓜立即飞速地旋转起来。
王雨泽怒气冲冲地说:“朵朵,你别信他们的,待我把他们捆起来,一剑一剑剐下他们身上的肉,看他们还敢跟我们谈条件吗?”
朵朵想了想,从怀中取出菱花镜。王雨泽皱着眉头唤了声“朵朵”,她瞅着他说:“师叔,我已经决定了,我一定要救爷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王雨泽没吭声了。朵朵将镜子递给了巫彭:“这镜子见证了我父母的爱情,也曾经救过我的命,是我最珍贵的东西,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也言而有信。”
巫彭坦然地把镜子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交给了第二个老头,又转头问王雨泽:“她已经把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交出来了,你的呢?你难道想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你师父死,看到她伤心?”
王雨泽冷冷地说:“我的家当都丢在南海了,没有带在身边,你现在找我要,我怎么拿得出来?”
巫彭含笑道:“我一听就知道你在撒谎,你昨天不还从南海变了一张床过来了吗?再说,你最珍贵的东西现在就在身边。”
王雨泽根本没把这个糟老头放在眼里,瞥了他一眼故作惊讶地问:“是吗,那么请问我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
“你真的不知道吗?”巫彭用手指了指朵朵的脚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要她脚踝上系着的那根红线。”
王雨泽和朵朵面面相觑。王雨泽为难地道:“原来你要那根红线,那我可解不开,你总不至于要把她的人留下吧?”
第四个老头说:“师兄,我们可不能把她留下来,带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在身边多麻烦呀。”
巫彭抚着白胡须笑道:“王雨泽,你又不老实了。你是应龙和狐仙的儿子,普天之下只有你能解开她足上的红线。那晚你亲眼看到王幽兰在她脚上系上红线,然后你装作给她解,又在红线上用龙族的法术打了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师叔,你……”朵朵目瞪口呆地看着王雨泽,既恨他骗她,又隐隐有些高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王雨泽在朵朵的注视下面红耳赤,仓皇地伸出手挥了一下。朵朵只觉得脚下一松,再睁眼时,那条红线已静静躺在王雨泽手心里了。
“给你!”王雨泽气急败坏地把红线掼到巫彭怀里,“我们的不死药呢?”
巫彭毫不介意地接过红线,微笑着道:“放心吧,我会给你的。”
他的话音未落,六个老头的身影就在顷刻间同时消失了。
王雨泽顿足大叫:“糟糕!”
“王雨泽,你记住今天的教训了吗?就算你功力再高,也不要轻易去得罪人,即使像我们这样的糟老头也一样!”空中传来巫彭的声音。
“巫彭,你为老不遵,以大欺小,言而无信!有本事你出来跟我单打独斗!”
王雨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在草地上不停地兜着圈子,可四周哪里还有那六个人的影子?他大叫一声,颓然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