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开,四个人依次钻进屋去,叶展舟随手将门重新关上。
许是很久没人居住,屋子里一股奇怪的味道,熏得人不能正常呼吸。
霉味,下水道返出的味道,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
胳膊被碰了一下,借着窗外昏暗的光线,江渔看到一只淡蓝色外科口罩。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说谢谢,她拿过来就戴在脸上。
陈超然对这里的户型比较熟悉,他几步走到厨房的位置,将换气窗开了一条缝。
虽然不能立即将屋里的怪味置换出去,但也好过一直密闭。
回头见黑暗中晃着两块淡蓝色的影子,他吓了一跳,再仔细看,才发现是两个戴口罩的人。
荆红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气愤至极:“过分了啊,有口罩也不分我一个。”
叶展舟干脆把剩下的半包都给了她,让她和陈超然分了。
长时间没人居住的房子,水电自然是停了的。就算是没停,他们也不敢直接开灯。
荆红把从步行街地摊上买的小手电拿出来,和江渔一人一个。
陈超然和叶展舟是有备而来,各自也都带了手电筒。
四个人开始分头在屋里寻找起来。
金照守家是一个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式两居室,装修也是当年的风格。入户一个小厅,右手边是厨房和卫生间,往里两侧各是一个房间。
从房间的摆设及装饰来看,金照守夫妻住的是大一点儿的南卧,那么北屋就应该是金燕的。
可奇怪的是,所有的房间门都是开着的,唯独北屋的门,不仅关得紧紧的,还挂了一把明晃晃的锁头。
“这是......
特意锁起来了?”荆红扒拉一下那把铁锁。
叶展舟重新拿出了铁丝:“这还用问?”
那个年头虽然没现在讲究,但也不会在安着球形锁的门上挂这么丑的锁头。
“谁问你了,我在自言自语好么?”荆红嘟嚷着,把打开的锁头从锁别上拿掉。
北屋里的霉味比外面还重,显然是主人还没搬走时就已经不通风换气了。
屋内的窗帘紧紧拉着,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写字台,两把椅子,靠门的墙边打了一个壁橱。
床只有床板,没有床垫,更没有被褥枕头。
写字台上除了一盏台灯,再无他物,抽屉也是空的。
打开壁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铺在隔板上的几张旧报纸。
可以说,这间屋子乍一看,不仅没有女孩子住过的痕迹,甚至连人住过的痕迹都没有。就仿佛存放几件旧家具的空屋子。
江渔把手电筒的光照到墙上,墙壁也是干干净净,没有挂照片或是贴海报留下的印迹。
“这墙重新刷过了。”叶展舟用手指在墙上抹了一下,得出结论。
“为什么要刷墙?”江渔学着他的样子抹了一下墙,手套上留下一片白灰。
叶展舟睨了她一眼:“这个你得去问金照守。”
江渔在心里暗自吐糟:他要是肯说还用费这么大劲?
“你们看!”荆红指着写字台的桌面说,“这里以前应该有玻璃板,压过照片一类的东西,只是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