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也许是我想多了，人家没谁儿还真是想跟我哥好好过日子。”顾正华顿了顿，咬牙切齿道，“谁知道这女人心还真狠，居然忍了好几年才下毒手。”
“你说暗地里盯着，是怎么盯的？”叶展舟饶有兴趣地问。
顾正华微怔了怔，随后才说：“小双上大学之前，家里有个保姆，那是我老婆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特意找过来照顾小双。后来她就一直在我哥家，我让她留意着齐媚儿，看她有没有不轨行为。有一点我得声明一下，当初把她放在我哥家，完全是为了小双。小小年轻亲妈就没了，怪可怜的。我可是一点儿别的心思都没有，而且我哥也知道这事儿，人送过去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他不解释还没什么，这一解释倒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叶展舟没说什么，江渔问：“是哪个保姆？姓什么？”
“姓吴，前年就回老家了。”
“为什么不干了？”
“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呗。”顾正华说道，“她跟我老婆家已经出五伏了，按辈份算是我老婆的表姐，但她今年得有六十三了。”
机关事业单位男职工六十、女职工五十五都得退休，这个保姆的岁数属实不小了。
从顾正华刚才所说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并不知道康城和齐媚儿的关系。完全是凭着自己的猜测认为齐媚儿是下毒的人，没有任何的证据。
叶展舟正想再问点儿别的，之前出去的年轻人又回来了：“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
他抱歉地笑了笑，站到顾正华身边：“顾总监，几位董事到了。”
“行，我知道了。”顾正华不耐烦地挥了下手，“叶警官，小江警官，你们先忙，我得过去一趟。”
“等等！”叶展舟跟着站起身，“你找个熟悉这里的人留在这儿。”
偌大的办公室，没有他们的人在，万一出点事儿说不清楚。
顾正华一指年轻人：“林硕，你就在这儿待着，哪儿也别去。”
“是，顾总监。”被叫做林硕的年轻人点头应着。
目送顾正华离开，他露出个职业性的微笑：“我叫林硕，是总裁办的行政秘书，有什么吩咐各位警员尽管说。”
叶展舟打量了他一下，也没再坐下，边在屋里转悠边问：“行政秘书都要做什么？”
林硕答道：“总裁日程安排，来访客人接待，向下传达总裁的决议，协调各部门的关系，安排总裁出行的交通工具，订机票、酒店等等，这些都是行政秘书的职责。”
“你刚来不久？”叶展舟问。
“您怎么知道？”林硕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入职三个月多一点，月初才刚刚转正。”
“哦，那也不算短了。”叶展舟点点头，“平时顾总在办公室吃饭，还是去外面？”
林硕说：“这不一定，有时候在办公室，有时候去外面，偶尔也会去员工食堂。”
“在办公室吃的时候，是从外面买来，还是有专人给做？”
“这也不一定。顾总家里有时会送饭过来，没送的时候，我们会提前告诉我们去外面订餐，或者让食堂做。”
“家里？是顾夫人送过来吗？”
“我到公司三个多月，还没见过顾夫人，一般都是顾夫人的司机送过来。”
不排除齐媚儿来的时候，刚巧这位行政秘书没在。但三个月都见过一次，足以说明她至少这段时间很少来顾正青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