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卖麦芽糖的婆婆那,绿头翁已经和婆婆聊的十分投机。
“师傅,说什么这么高兴?”百草诗问。
“就是婆婆看过的奇奇怪怪的病例。”
原来这位婆婆也曾是位医者,但人们总是对女医怀有偏见,后来婆婆改做麦芽糖了。
“婆婆,您坚持本心,最了不得。其实,我之前是对您的方剂存了……不好的心思,如果您不愿意,我会掉头就走。”
婆婆拉住了百草诗的手,语重心长,“丫头,我就一个老婆子,方剂还能带到棺材本啊?我在此卖糖三十年,歌诀唱了三十年,你是第一个想要帮忙记载下来的,我感激你。”
百草诗听了,眼眶很热,她研墨,让折羽来记。
折羽大概还沉浸在刚刚的事情中,提笔不动。
“拜托拜托,折羽先生,谁让你的字好看呢?我的狗爬登不了大雅之堂阿。”
折羽真是拿她没办法,便记载了下来。一张纸写不下,写了五张。有些方剂,连绿头翁都没听说过。
全部阴干后,百草诗又拿出一锭银子给老婆婆,婆婆拒绝了。“是你帮了我,我怎么还能收你的银子呢?”
“谢谢婆婆。”百草诗郑重得行了个叉手礼,红着眼眶离开麦芽糖铺子。
一家人继续逛市集,百草诗又买了些草药,打算回头给老娘做个驱蚊的香囊,给折羽做个药枕,给师傅做茶饮。
百小树呢,忘记了。
弟弟年轻力壮,和她一样,不需要什么。
百小树眼巴巴看着亲姐姐。
步行又几步,百草诗迈不动步了。她看到了一盆芍药花,个大、色白,粉性足。花就那么随意摆在一些芍药根之间。
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