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如鬼魅的刺客,将锋利的剑对准了焱武帝。
在千钧一发之际,折羽挡在了焱武帝的身前,并倾尽自己的力气,一脚将刺客踢出。
刺客破窗而出,未作任何停留,捂着胸口跃向屋檐,跑。
焱武帝扶住了折羽,看见他的胸口汩汩流出的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脆弱的像一团软絮。他的嘴唇翕动,说着什,听不真切。
一切发生在呼吸之间,太快来不及反应,焱武帝只感觉到胸膛被狠狠撞了一下。脑海里浮出一幕画面。
在宴会之前。
折羽请见焱武帝。
折羽说:“这群流民有问题,我的人已经监控了他们,身份很深,背景很大。他们如果想动手,今晚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对于帝王,焱武帝不关心过程,他只要结果。他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折羽的回答简洁利落:“引蛇出洞,坐实罪证。”
在皇权的漩涡中摸爬滚打的帝王,早就深谙了这其中的阴谋。“你有把握吗?”
这种掉脑袋、抄九族的勾当,势必由最狠厉、最凶残的人完成,万一哪个环节有纰漏,都是不可逆转的损失。
折羽点点头,“当然,会掀起一些风浪,但我保证,陛下和陛下在乎的人,都会平安无虞。”
事实上,这波进攻雷声大,雨点小,并未对焱武帝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只是本该保护陛下的易昭弦,前去追踪,而对方保留了一个杀手锏,就是那个形如鬼魅的刺客。
他的战力太高,焱武帝自是有所感。这个唯一的不确定因素,被折羽用血肉之躯挡住。
在位二十多年,焱武帝从未如今天这般,受到这么大的震动,“折羽,折羽你说什么?”皇帝的嘴唇是哆嗦的,显现出他的紧张和僵硬。他抱着折羽,耳朵凑近了折羽的唇边,他听到了让他灵魂战栗的两个字,“父皇”。
折羽居然叫他……父,皇?
焱武帝眨眨眼,那张脸,和记忆中的慢慢重合,除了瞳孔的颜色。焱武帝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一点,他曾问过普济大师,什么情况会改变人的眼眸颜色。普济大师的答案,是毒。
折羽,这个充满自嘲和悲凉的名字,不正是哲栩的一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