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秦阳羽的话,只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好像身下坐着的,那弹动的小飞机真的飞了起来。
一时手脚都失着重,恍然都不知道往哪放。
可左手中指就又好像着火一般,被什么烧焦着痛。
秦阳羽明显也感觉到了,死死的扣着我左手,硬生生的与我十指相扣,不肯松开。
胳膊更是紧紧的卷着我,将我死死压在他怀里。
在我耳边沉闷的道:“云淼,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对吧?你也喜欢我,我知道的。只要你嫁给我,我以重阳之身,可以度你超脱前世那段精血相融的婚盟。”
“你要积阴德,求活命。我一身功德,只要成婚,你我夫妻一体,我自然就可以全部度化给你。”
“往后岁月,我日夜以道法,为你清洗这满身的怨丝,总有一天,你会周身清净,再无半点怨丝沾身的。云淼,嫁给我吧。”秦阳羽死死的卷着我,将我压在他怀里。
沉声道:“就现在,只要你答应就行。只要你嫁给我,就不用再面对这些东西了!”
“云淼!”身后那低沉的声音越发的威严。
而我左手中指越来的痛,就好像要被勒断了,又好像火要灼烧着。
空气中好像有着什么焦焦的气味传来,秦阳羽依旧死死的扣着我的手。
我趴在秦阳羽怀里,突然想起才见他的那个时候。
漆黑的砖石之下,我们也是这样相依相偎的。
那时为了撑着活下来,我们说了很多话,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有趣的,抱怨的。
他说他从小就修行道法,从记事起,早上鸡鸣就起来,绕着环山道跑一圈,然后就是早饭,上午两节课学道法,两节课学正常孩子的课程。
下午......
要练剑,要学画符纸,还有很多其他的课程。
到了大点了,晚上还要出去实练其他的。
就算大年三十那晚,吃过团圆饭,他师兄还要趁着所有同门皆在,当众考量他的功课。
所以秦阳羽从来都不理解,为什么别的小孩子喜欢过年。
他最讨厌的就是过年!
他就这样十几年如一日,无节无休,风雨无阻。
因为他是秦阳羽,因为他生来就不同,肩负着不一样的使命。
可现在,他要用那重阳之身,来帮我解一个前世就结下的婚盟。
用他那一身功德,助我活命!
用余生岁月,替我洗净这一身怨丝。
我趴在秦阳羽怀里,感觉心口越发的绞痛,左手那根缠着的情丝,就好像烧红的铁丝一样,一点点的箍紧。
指根处,好像有什么要断了。
身后那个低沉的声音,没有再唤我们。
秦阳羽依旧紧紧的搂着我,沉声道:“答应啊!”
我想摇头,可剧烈的痛意,让我身体都痛得发虚。
“云淼!”秦阳羽复又沉喝了一声。
空气中那股焦焦的味道更重了。
我想抬头,可却发现舍不得……
秦阳羽啊,那个初见时,扎着道髻,一身灰青道袍就好像雨过天青的青山一般,背着一把剑,迈着轻缓的步子,就算不笑,也好像带着一股阳光味的少年。
他说要我嫁给他!
我怎么舍得拒绝!
就算五年后再见,他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青年,可他叫着我名字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终究还是那个他。
我趴着秦阳羽怀里,感觉左手中指,好像不那痛了。
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大叫:答应他!答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