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馆”?会不会将175艇打捞上来置放其中供人瞻仰?
我期盼着那一天。
我相信,海军将士为统一伟业所作的牺牲奉献,亦不会永远淹沉在海
底的。
翌日黎明,我伫足在沙质柔软的海滩,看那一轮蓬勃的红日破水而出。
霞色铺陈,墨海泛金,白色的鸥鸟们低低的在海面梭飞,云端高远处,有一
只孤傲的鹰翱翔在即将褪去的残月晨星身旁。
正对面,海平线的那一边就是深不可测的料罗湾。凝望着,我的眼眶
突然间莫名地有些潮湿。调转身,采摘了几束红黄相间的野花,轻轻放在一
波波漾来的潮头,看它们卷进一片蔚蓝,心头涌起无限的慰藉。
几个嘻闹赶海的渔家童稚围拢了来,天真好奇地发问:叔叔,你做啥?
我说:告诉出远海的人们,还有人没忘记他们,还惦念记挂着他们呢..孩
子们好可爱,也学我的样子,采来小花,轻轻地放进潮头。
潮水一波波漾来,哗——哗——我仿佛听到了从冥冥中传来的回声。
8
自8月23日,大陆的炮弹在金门全面开花之后,弹着点便渐渐收拢,
集中于金门的西村、沙头两机场和料罗湾。胡琏大彻大悟,向tái • wān报告:共
军目前并无攻金迹象,其打炮意图,似谋窒息金门,久困我军。
对西村、沙头机场的炮击,采取的是一种“敲锣吓雀”的惊扰战术。
两机场有峰峦屏遮,难以目测,大陆岸炮便事先准备好射击诸元,多设对空
观察哨,tái • wān运输机飞临,先不盲射,待其试图降落之时,一阵铺天盖地的
急袭。此招虽精度不高,但吓阻作用显著,10天之内,tái • wān有4架运输机
被击伤,机降运输被迫中止。
其实,两机场封锁不住也无碍大局,仅靠机降运补15万军民,无异于
杯水车薪,金门的生命线,永远都在料罗湾。
料罗湾每天落弹无数,险象丛生,tái • wān被迫于8月25日、26日中止对
金门的海上运输。从27日开始,恢复抢运并改变了方式:由使用“中”字
号大型运输舰,改为“美”字号中型运输舰;由从tái • wān高雄起航,改为从澎
湖马公起航;由白天直接进港靠岸卸载,改为夜间驶至料罗湾外海锚泊,然
后用小汽艇(船)向料罗湾海滩驳运。
于是,大白天,料罗湾相对平静。一入黄昏,便炮声不绝,水柱连天,
通宵达旦。料罗湾之夜,绚丽无比,热闹非凡。
胡琏不能不对8月24日的海战心存余悸,他常常提醒部下:确保料罗
湾不光要全力对付大陆的炮击,还须高度警惕共军艇队的再次突袭。
的确,对料罗湾而言,来自正面的投枪固然凶狠,突然刺向侧背的利
剑则更可怕。
胡琏的判断不错,9月1日夜,大陆艇队再次进军料罗湾,双方海军展
开了规模不大但更加惨烈的血战。
※※※※※
1958年9月1日,是国民党海军极其“辉煌”的一天,tái • wān许多著名
作家和权威史书均以“客观公允热情奔放”的笔触记录讴歌了这一天。如果
有人提议将这一天改为国民党的“海军节”,在当时的tái • wān恐怕也是普遍能
够予以接受的,因为,据说强大而精良的国军海军像篦虱子般将前来骚扰的
中共鱼雷艇一个个捉出来,悠然一拈,逐次歼杀。我对国军海军将士的上乘
表现甚感钦佩,他们这一天无论指挥协同、战术动作、抗击精神都的确“海
军”。我也对国军海军巨大而显赫的战绩深感震惊,我想,全世界关注这场
战争的人们都会油然而生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赞叹与敬慕。
tái • wān书刊披露:九月一日,马公有四百多名在台受训,因战情紧急而
提前归队的前线官兵和一大群中外记者,登上了灯火管制中的“美坚”号,
在南巡支队旗舰“维源”号和“沱江”号“柳江”号护航下驶往金门。一出
港,战士们唱起了雄壮的军歌,随舰采访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记者舍哥
利、中广记者洪缙曾立即录下这民族的战歌向世界广播。
在海水击舰、炮声咻咻中,船团安抵料罗。“沱江”号先送新任美军顾
问组长登陆金门,回到护航位置已是二日零点七分。当时,“美坚”号上的
中美记者正在驳乘小艇,突然,雷达幕上出现了三批高速目标,分由镇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