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看灯光下泛着寒光的细长针头,压下干倒他们逃跑的冲动,镇定的问:“那个,一定要打针吗?”
白暮好看的手指,如对待件艺术品似的弹了弹注射器,看强烈不安的女孩。“别担心,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学过临床医学,技术也还行。”
“我不是怀疑你技术。我是想我没病没痛的,不需要打针。”
“相信你们买的猫肯定有打疫苗,但传说x病毒最先起源于狂犬病,所以还是给你打针狂犬疫苗保险些。”
狂犬病?
小时候被狗咬过几次的时宴,根本不在这玩意。更何况,她是治疗师啊!
更惨的是,为什么她要花钱找罪受?
时宴在他拿着注射器过来时,瞧了下挡着门口的顾凛城,凛然的崩紧下巴。
白暮看她紧张,在她身边坐下,闲聊的问:“以前没打过吗?”
“……嗯。”
“比起你伤口的疼痛,这算不了什么。”
不是痛不痛的问题,是这么细长的针头扎进皮肤穿过**到达血管,在亲眼见证下,实在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事情。
对在城外野蛮生长,天不怕地不怕,能一脚踹断丧尸脖子的女孩,竟然会惧怕打针这种事?真实属让人意外。
要知道帝国内的人,自出生后便早已习惯打各种疫苗,对此已是家常便饭了。
白暮看过她婚礼当天战斗的视频,现见她如临大敌的样,故意放慢些动作。
顾凛城浅灰的眸子瞧着她微弓起的背,诚然一幅随时准备进攻或逃跑的女孩,对白暮讲:“抓紧时间。”
现在她是不好意思跑,一等她做下决定,这事就没那么容易结束了。
白暮也明白这个道理,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针扎进她胳臂,把疫苗打了。
就……挺突然的。
不愧是博士,这针又快又准,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下。
时宴看他抽出针头,心情很复杂。
确实是不太疼,恐惧仍然有。
她为这事感到恐惧而惆然。
感觉……有点丢面。但她又确实怕。
做人好难。
好在白暮和顾凛城没取笑她,也没在意刚才的事。
白暮把针头掐断,扔进危险垃圾销毁箱,边收拾桌上的东西边讲:“今天曲鸿儒找我了,问起调取你父亲信息的事。我说是查找一些资料,不知道他信没信。”
他合上药箱,看房间的男人。“凛城,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你要想调查这件事,要加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