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悄悄的摸过去之后,冷酷男突然拽了我一把,接着他悄悄的摸了上去。
他从后面绕过去,一边往站在石头上的鸟儿走过去,一边嘟起嘴,学着鸟叫声。
那个鸟儿一听到叫声,立马精神了,抬起头快速的摆着头看着周围。
结果这时一只大手猛地抓来,那个鸟儿未来的及扑腾翅膀就被抓住了,吱吱的叫了两声。
他走过来把鸟儿交给我,然后自己折了一根树上的嫩枝,把枝上的皮小心切下来,然后搓成绳,把其中一个追踪器绑到了它的脚上,然后一扬手,将鸟儿送走,鸟儿扑腾着翅膀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
他看了眼剩下的这一个追踪器,我捡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我来处理。
我走回去把我刚才掉了的那块狼肉捡起来,这才跟着冷酷男再次往丛林里面走去。
我们走了大概几十米,就看到了一个崖壁,我顺着崖壁将追踪器扔了下去,接着我们两人才放心的往下面走去。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我们在丛林里的一块空地上坐了下来。
因为在树林里面,我们也不好生火,再说又怕被顶上巡逻的飞机看到,所以我们趁着天亮将狼肉烤熟,然后把火堆彻底的用树叶扑灭。
吃过饭之后我四下看了一眼,天越来越黑,周围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挺恐怖的,根本没法像昨晚上那样放心睡去。
但是要说坐一晚上吧,我们又熬不住,毕竟昨晚上跟那帮狼折腾了那么久,有些累了,我连声的打着哈欠。
这时冷酷男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些干草,铺在一旁的一块空地上,接着拍了拍我的肩,指了指地上的干草,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然后他指了指自己,手放在眼睛前面,用两只指头指着前面转了一下,示意他晚上来放哨。
我一见,顿时有些急了,用力的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不能让他自己一人。
他接着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然后划了下手,接着指指自己,指了指地上的干草,然后指了指我,做了个放哨的姿势。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说到了后半夜他叫起我来,他睡觉,我放哨。
我一见这才点点头,然后喔到地上睡了起来。
等到半夜的时候他就把我叫醒了,我来放哨,他睡觉。
天亮之后,我见他还在睡,赶紧晃了晃他,但是他紧闭着眼睛,没有动。
我见他面色发红,嘴唇泛白,立马感觉不好,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烫的厉害。
我解开他胳膊上的伤口看了看,立马一股臭味袭来,他敷的草药药力似乎已经没了,伤口都化脓了。
我见叫不起他来,赶紧把他扶起来,直接背到了背上,背着他继续往下面走去。
说实话,我当时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盲目的走下去会不会找到路,而且我现在一直相依为命的伙伴还昏迷不醒,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他死了,那我连个作伴的人都没有了。
我当时可以说是万念俱灰,但是一想到这段时间里经历了那么多都活了下来,现在就放弃了,有些不甘心。
所以我一边冲后面的冷酷男说着话,唤着他,一边迈步往下走。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我身上没有丝毫的食物,也没有任何的水,但是我竟然不觉得渴,也不觉得累,只想着尽快的走出这片山,走到有人烟的地方,给冷酷男治好伤。
毕竟我们现在拜托了那帮人的追踪,只要我们能够逃出去,我们就能够逃脱他们的控制。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突然注意到远处的山下有个不同的反光区。
我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赶紧冲着下面的反光点走去。
我当时走的非常的快,也非常的有激情,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儿就是我的希望。
等我走近了之后,我放下冷酷男,站在一块石头上向下望了望,接着忍不住的兴奋了起来。
我果然猜的没错,下面那个反光的区域正是一条马路。
既然有马路,那就一定有车,所以只要我们到了马路上等待,就一定能够得救。
我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把冷酷男背起来,快速的冲着山下走去。
虽说那条公路看着近,但是走起来特别的遥远,尤其是我还背着一个病人。
我走到最后都有些气喘了,但是歇一歇就能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