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的轰炸,而且是直接炸进嘴里,其结果无疑是毁灭性的。刚才打我那人,一下便没了脑袋,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不过爆炸所产生的火光,也瞬间暴露了我的位置。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变换方位,脑子根本没转,完全是求生的本能。
但就算如此,我仍旧是没子弹快,一下被咬住,索性不是要害,只是钻进肩膀而已。
我手中的榴弹枪当即拿捏不住,翻身打滚,藏在了角落了。
刚才对面的枪击,不仅差点杀了我,也同时暴露了他们的自己的位置。笑笑跟黑瘦男当即扑了上去,我只看见两道黑影瞬间扑了上去,对着枪击点,一顿劈砍。
咚咚咚!
刀劈在肉上的声音,还有骨头被撕裂的声响。
说实话,我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也见过很多凶器shā • rén,但还是头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听到刀劈肉体的声音。
不过这种细微的声响,最终仍是被惨嚎遮盖了下去。听着他们绝望的叫喊,我知道笑笑又下杀手了。
“别shā • rén啊!”我不由吼道:“留个活口啊!”
冒着生命危险攻进来,可不是为了shā • rén泄愤,是为找到有用的线索。可要是把人都杀完了,还找毛的线索?有也没了。
很快,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不用说,人一定死的不能再死了,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味道。
我无奈一声叹,这尼玛的笑笑是阎王转世吗?见人就杀的?
砰!
笑笑把一个矮胖子扔在我面前,带着几分炫耀道:“没杀!我有分寸,知道还要找线索。”
闻此,我不由一喜,抓住死胖子,就准备问点东西。可突然发现这胖子一嘴都是血,舌头被割了下来。
我顿时一种日了狗的心情,妈的智障啊!要杀就杀,你割人家舌头算怎么个意思?
“你有病吧?”我不由骂道:“要杀就杀,要不杀就别动,你把人伤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总要让他吃点苦头吧?”笑笑还理直气壮,道:“要不然他不说实话。”
我都不想搭理她,你把人家舌头割了,想说实话都说不了。
“他是斜月老大的特派员。”黑瘦男子突然站出来道。
我有些警惕的抬头看他,不着痕迹的将shǒu • qiāng抓在手里。这家伙敌友不明,还是警惕些好。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我刚才翻了下他桌子上的资料。”黑瘦男子扔过来一堆资料,并且打开手电给我照着光。
我看着资料,发现是舰载火炮系统的相关介绍,不过更多的是关于dàn • yào系统的解析,甚至还有火炮dàn • yào的运送事项。
当然,这个特派员的身份也有着介绍,名字叫吉姆,美国人,是舰载武器的专家。
我拿过黑瘦男的手电,照在吉姆脸上,道:“我问你问题,你点头,摇头回应,明白吗?”
吉姆点点头。
“斜月派你来,是为了解除舰载火炮的武装系统对吗?”我继续问道。
吉姆再次点头。
“你们已经完全解除了武装吗?”我双眼一眯,静静注视着他。虽然这问题的答案,我貌似已经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毕竟我的一切努力全都源于这种渺茫的可能。
吉姆仍旧点头,一副很坚定的表情。
我马上提高音调质问他道:“那你为什么不马上离开?还留着在这里?”
吉姆双眸中,当即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这家伙明显是狡猾,马上又镇定下来,指手画脚的呜呜着,好像在解释着什么。
我皱着眉,这种外星语谁他妈能听懂?
吉姆见我听不懂,当即把手指伸进嘴里,用血在地上写着字,用这种效率极低的方式解释着。
他写了几行字,我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无非是在说他跟这个小队的队长是好朋友,要叙旧,聊了会天,这才晚了。
这理由有点牵强,不过也说得过去,可遗憾的是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他,因为他明显在撒谎。
至于他要隐瞒什么?那就是显而易见的。
“你在撒谎。”我冷笑道。
吉姆当即疯狂的摇头,嘴里的血都甩在到半空中,差点没弄到我脸上。
“舰载火炮系统不是shǒu • qiāng,它根本不是简单的结构,有着极其复杂的体系。”我拿着那些资料,道:“要想彻底解除它的武装,需要几天,甚至更久,而且必须全都是专业人士。对吗?”
吉姆点头,不过表情里面,却全都是那又怎样的表情?还用血手指继续写字,解释说武器解除系统早就开始了,昨天刚刚完成,dàn • yào也已经运走。
“哦!”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这么说是我想错了?你根本没有撒谎?火炮系统早已经解除了武装,根本没有dàn • yào?”
吉姆很肯定的点头,还解释说这是不容置疑的,要是不信,可以去火炮控制室看看屏幕,上面清楚写着dàn • yào的数量。
“不用去看了。”我挥手打断他道:“我刚才控制室来,屏幕上的dàn • yào数量我也看过了,是零。”
吉姆耸耸肩,一副这不就结了的表情。
我嘴角勾起,带着笑意,道:“可我这个人没怎么上过学,不懂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什么屏幕,dàn • yào数量,我都不信。只讲究一件事,那就是眼见为实,所以,你带我去火炮下面的dàn • yào装填室,看看到底还有没有。”
吉姆当即脸色大变,他手指慌乱的在地上写着,歪歪扭扭,十分激动。还解释说,航空母舰的火炮系统不同于陆地上的武器装备,它为了节省空间,dàn • yào装填室设计的非常非常小,人根本进不去,要是想要强行进去还有可能发生危险。
听着他头头是道的专业解释,我当即就笑了。不是嘲笑,是高兴的笑,因为单从他慌乱的表情,我就能看出dàn • yào装填室,一定藏着什么秘密,甚至有可能dàn • yào都没有有运走。
“废什么话?”黑瘦一脚踢了过去,道:“带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