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舒夭绍崩溃地大喊出声,随机用力一甩,终于将那明明坚硬冰冷却让她感觉比刚出锅的山芋还要烫手的□□给甩飞了。
“啪嚓”一声,那道黑色的影子没入了柜子底下,消失不见。
随着那陌生又令人恐惧的手感消失,舒夭绍终于感觉自己不受控的心脏缓和了那么一点点,她甚至有种虚脱感,手指仍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刚刚,就在刚刚,她差点就“被迫”shā • rén了!
那可是shā • rén,shā • rén啊!天啊——他果然是个神经病吧!?
缓过来的舒夭绍咬牙切齿,怨念颇深地低头,正准备上手薅住某人还算茂盛的头发,再大发慈悲地赏他几个大耳瓜子,好叫这差点把自己搞成shā • rén犯的疯子清醒清醒。
结果她刚抬起来自己仍在颤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对毛泰九的头发动手,毛泰九就率先疯笑着一把抱住了她的腰,顺便把自己的脸给埋进了舒夭绍的小腹。
埋头在她柔软的腹部,毛泰九狂笑不止,肩膀疯狂耸动。
嗡嗡不止的大脑让舒夭绍根本来不及思考,她条件反射地深吸了一口气,瞬间收紧了自己的小腹,顺便大骂出声:“我靠,你快放开!!!”
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冒犯这无数鸡鸭牛羊猪鹅鱼虾牺牲自我为她养出来的小肚子!
她的小肚子啊,舒夭绍泪流满面地想,习惯了的小码的裙子上次却感觉紧了不少,七天无理由退货的时候她都不敢叫舍友发现她可能坏了火锅的孩子,可是现在,现在!
这个陌生的神经病,居然把脸凑了上去,贴贴就算了,还蹭蹭!
救命!
我的一世英名毁了!
如果你发现,我的小肚子,如此丰厚肥美……
你还会喜欢我吗,蛇精病?
一人歪歪斜斜地站着,努力地吸着气,疯狂收紧自己的小肚子的同时,用力地推攘着压在肚皮上的头。
另一人却沉浸在这美好的柔软的触感中,越抱越紧,死活不肯松开。
毛娟娟甩着手上的水珠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僵持的持久战。
她傻了。
她愣了。
她呆了。
毛娟娟瞪圆了眼珠子,看着舒夭绍“抱着”某个跪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脑袋,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你们,你们……”
她干巴巴地开口,想要问你们在干什么,结果喉咙却干到说不出话来,小黄蚊里也没有这个神奇姿势啊?
比她反应更快的是紧跟在她身后的韩国秘书小姐姐,人家把手里头的高档手提袋往门口的小桌上一放下,立马一个九十度鞠躬,语速飞快:“毛代表,衣服就放在门口了,非常抱歉,下属这就离开。”
语毕,这秘书在毛娟娟反应过来之前就踩着高跟鞋灵活十足地跑了。
“娟娟!”舒夭绍伸手要喊她过来帮忙。
毛娟娟的视线却迟疑地和侧脸靠着舒夭绍腰上的毛泰九对上了,对上那双似笑非笑十分危险的眼睛,她如梦初醒一般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说:“那、那什么,我的尿刚刚才拉了一半,我得回去继续上厕所了。”
舒夭绍满头问号,震惊地看着毛娟娟一边连连后退,一边说要继续拉剩下的一般尿。
然后毛娟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
舒夭绍也回过味来了:“我靠,毛娟娟你不是人!”
她刚骂完,毛娟娟又冒出了个脑袋:“啊!勺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舒夭绍刚一喜,又见毛娟娟冲毛泰九连连摆手:“不好意思,你别误会了,我回来是为了帮你们关门,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
门碰的关上了。
室内一片寂静。
“看来……”毛泰九率先打破这片寂静。
“你的好朋友抛弃你了呢。”他恋恋不舍地又靠了靠舒夭绍的肚皮。
舒夭绍终于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凶神恶煞:“还不是因为你!青天白日地搂搂抱抱,作出那么奇怪的动作!你存心叫人误会。”
毛泰九并不介意她的粗暴,反而是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他这一站起来,身高差就让舒夭绍抓不紧他的头发了。
“别生气,你衣服该换了。”他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去拿那个纸袋,又转身冲舒夭绍露出了一抹笑意,“快过来啊,雅……”
“啊……真是抱歉,你的新名字叫什么来着?”
舒夭绍:“???”
你他吗刚刚不是还对我情根深种,我不答应你,你就要去死,还是得逼我杀了你的去死?
你现在问我叫什么?哈!?你问我叫什么?
事情从发生到现在,都充斥着一股难以描述的诡异。
舒夭绍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十分逼真的奇葩连环梦,梦醒了,一切就都消失了。
她被带到办公室的休息间,刚进入这个充满了某个男人的气息的空间,舒夭绍条件反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黑色的床,黑色的柜子,拉紧了的窗帘……
注意到她的动作,毛泰九回眸,低低笑了起来,忍不住又伸手轻轻碰了碰舒夭绍的脸庞:“放心,你是第一个进来这里的女人。”
舒夭绍皱着眉别过脸,躲开了他的动作:“别动手动脚的,什么第一个女人,讲得好像不用阿姨大妈啥的进来给你搞卫生一样,切!”
毛泰九却并不因她的排斥和埋汰而恼怒,眼前的人,只要能回到他身边,他可以接受任何事情,哪怕是让他断一条腿,哪怕是叫他短命三十年,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