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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众呢?于是,他又把明星儿时的

照片全部搜罗起来,合着他照的相片一块儿拿出。这下火了,你让大家伙儿说,一

下子拿出百十位明星小时候的照片你们谁行?赵本山那张可是光屁股的,您说这算

不算有“道”?

而真正有“道”的,得数牛群集邮!

我不怕牛群不爱听,他干专业有点儿业余精神,而干业余可真是有专业架式!

我曾经用同样一句话评价过吴祖光先生的次子吴欢。我对集邮是外行,我不知道,

他怎样去买大型张、小型张,怎样去讨换首日封、纪念封,就收集名人签名封一项,

我是“深受其害”者。

凭着我和牛群的关系,他命令我:“在这个世界上走到哪儿。你都得给我寄一

个明信片儿,签名、邮票、邮戳全得齐!”您听听,托人带都不行,而且是走到哪

儿都得干,多不讲理,万一我回不来了呢,他可不管你这个。

于是乎,我就得完成这任务。可这任务不是说完成就完成的。首先,你得会买

明信片。那位说,买明信片有什么难的?废话,在中国不难,我买那地方它不讲中

国话。1992年,我去了14个欧洲国家,难坏了我了。出国以前我就叨咕:“Canlbuysomestampshere?”

(我可以在这里买邮票吗?)咱们到哪儿全是一天半天的,而且集体行动,那邮局

可不是说找就找得到的。

然后再背:“WhatisthepostagetoChinaBejing?”(寄北京要多少钱)。人

家要是追问我一句“您要航空还是平信?”我可就瞎了。所以还得背Airmail(航

空)这个单词儿。当然,像“postcard”(明信片)这类单词就甭提了,那在必须

得背会之列。可背完了还不算完,到欧洲一转,老天爷,这些地方大部分国家不讲

英语,讲法语、意大利语、德语、阿尔芒语,您说得着多大急?

到那些地方买这些东西,花多少钱牛群就不考虑了。我们去的地方是旅游点儿,

一张明信片少说要你半块美金,买邮票再加半块。姜昆太抠儿,一块美金至于写文

章控诉人家嘛?天地良心,诸位,在国外,买明信片和邮票,单张人家不卖,至少

得买三到五张。牛群是一个地方一张,我自己还富余两张,您说这事是不是得提提?

当然,后来这件事便宜了住在丰台的我的姑姑姜群。她是丰台区集邮协会的负责人,

搂草打兔于,我捎带脚儿给她寄一张,她也算“受益者”了。

再接着数落牛群。这种任务他可不是交待给一个人,什么宋丹丹、黄宏、杭天

琪、刘欢、宋祖英、蒋大为他全有安排。别人不提,就这黄宏我就服了。

他和我说:“师哥,我不会说外国话,明信片和邮票你就替我买了吧!”我替

他买,可得花我的钱。等我买了以后他又说:“师哥,我不会外国字,明信片你替

我写了吧!”一口一个师哥叫着,我能推辞吗?等我全弄好了,他说:“师哥,我

给签名。”我还得说:“别着急,这儿,我给你留着地方呢!”我整个一个大秘书。

名人效益,黄宏如此一来,大家争相效仿,全过来:“我给牛哥签一个!”“牛哥

也让我寄,我就写这儿吧!”日子久了,我也不替这个写地址,替那个写信皮儿,

大伙儿全在我这明信片上边签名,一举几得。

从国外回来,几日后这帮朋友见了面。我看牛群正在感谢黄宏等人,说收到了

他们的珍贵的信封和纪念邮票。我纳闷儿,怎么没我什么事儿,凑上一看,我自己

差点儿倒地晕去──这张明信片儿是我买的,地址是我写的,签名全是人家的,我

自己忘了签名了!

您说,牛群集邮,此算不算有“道”?!

我看梁左

梁左他们家,谁都比他有名。

他爸爸是全国政协委员,《人民日报》的老领导、老记者;他妈妈是大作家,

一本《人到中年》让人荡气回肠;他弟弟是电影明星,大广告照片立在街上,脑袋

比楼房的阳台还大;他爱人在基督教女青年会工作,属于新一代“统战对象”,也

在市里、区里当个青联委员、政协委员什么的;他女儿小名“猫猫”,事业上还没

有什么作为,因为太小──今年才五岁。提起梁左,大家常介绍他是“谌容的儿子”、

“梁天的哥”,就是我女儿尊重他,称为“猫猫她爸”。

我和梁左的合作是从《虎口遐想》开始的。1986年夏天,有一次我去看望谌

容老师,碰上他也在。他谈起他刚脱稿的一篇小说,我立刻感到这是一篇绝妙的相

声,稍稍加工就可以直接搬上舞台。拿到小说原稿以后,我在由北京开往广州的火

车上连夜把它改成了相声,下车后立即排练、上演──这就是《虎口遐想》。

梁左的出现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个机遇。

在这以前我写过几十段相声,其中有不少受到观众的好评,但随之而来的是繁

重的社会活动,沉重的行政工作负担,加上合作多年的李文华老师又因病告别了舞

台,观众对我的要求和期望也不断增高……想到要超越自己、迈上新的台阶,总有

些茫然。一个好汉三个帮,当年梅兰芳梅老板在前面唱《黛玉葬花》,后面就有齐

如山齐二爷等一批合作者,只是中国的作家虽多,有谁可以帮助我创作相声呢──

或不能也,或不为也。现在好了。梁左来了。

他是一个很理想的合作者:他在北大中文系学的是文学专业,有文学功底;他

在北京语言学院当的是汉语讲师,有语言学知识;他在京郊农村插过队,在中央机

关当过干部,有比较丰富的生活阅历;他在结识我之前已经发表过几十篇小说和其

他作品,有比较扎实的创作基础;他结婚以后一直带着爱人和孩子住在北京的一座

大杂院里,熟悉普通人民的生活和语言;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有幽默感。

有的人幽默造作,使人为幽默者尴尬;有的人幽默直露,让人哭笑不得。

梁左的幽默天然浑成,令人玩味不止。

几年前,我和梁左去农村采风创作。一夜火车的疲惫加上又有五个小时汽车路

的颠簸,到了招待所已经支持不住了。尽管刚中午12点,也非上床睡觉不可。稍

加洗漱,我招呼一声:“梁左,你也快点儿吧!”倒头便睡。想是入梦乡后即刻鼾

声大作,只是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了。香甜一觉醒来,下午4点,伸懒腰打哈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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