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读书时一样,我的视力还是的,如雷达一般精确扫描,在人群中一眼就揪出了你来,因为你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一只蝴蝶。
我大声叫道,“鸣鸣!”
田鸣忽的扑过我怀中来,“周进!”
我,“鸣鸣!”
田鸣呵呵笑了,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甜美,嘴角还是很俏皮的扬起,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些成熟,多了一份风韵,更多了一份只有校园里才特有的熏陶出来的书卷气。我们拥抱在一起,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我把她搂的紧紧的,生怕她飞走,担心这一刻只是不真实的虚幻。不是的,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我感觉得到。
田鸣心疼的对我说,“周进,你黑了,瘦了,眼睛也无神。”呵呵,她看的那么仔细。
我,“都是相思苦啊。”
田鸣,“呵呵,油嘴滑舌。”
我,“呵呵,看到你,我就会流油。”
(二十九)
国人过春节讲究的是喜庆,团圆,能和父母妻子儿女在一起度过是件其乐融融的事情。好多在此辛苦打拼了一年的人们,挤破头也要买张飞机票,火车票,以求得回家过年,获得心理和精神的回归。大街上少了往日的热闹,繁华,显得有些冷清落寞。
我以公司的名义,给田鸣在酒店订了间套房,加上是马上要过节了,住店的价格给的特别的优惠。象我这种特有人缘的男人,一来二去的,很快和前台的几个女接待员混的特别熟,只是当我和她们说些带颜色的笑话的时候,旁边田鸣的眼神很是不对劲不自然,满是嗔怪的表情,那样子仿佛我和那几个靓女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奸情。当我们晚上亲热的时候,她也故意面如冷霜的冷落我,哎,女人就是小心眼儿,太敏感了。噢,不,小心眼是说明她心里只有你一个,她是真心爱你的。我该开心才对。自然我是嬉皮笑脸的,费了好多口舌解释给她,才让她重新开心起来。
这几天的阳光很好。象每一个初来咋到的人一样,田鸣对这里花红柳绿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我带她去了深圳所有好玩的地方。当然好玩的风景在我眼里,至少在当时的眼里,比不过田鸣的美丽。《大话西游》里朱茵对着诱惑她回天庭的二郎神,高呼,“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也是同样的呼声。田鸣的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象是熟透的苹果,看得在旁边的我总是忍不住去啃几口。当然我落魄的第一个工作的地方没带她去。我不想让她睹物思人,看到我最初起步的艰辛。
田鸣的到来,使得我空虚的灵魂找到了可以遁入的空门,我躲在里面舍不得出来。人家说深圳这座欲望之都里,人的爱情很奢侈,人们爱的很累,我也是。能白天拥抱着你,晚上搂着你,一生有你,是件最幸福的事情。只有怀抱田鸣的时候,我的心理才是最踏实的,感觉不到风吹,感觉不到雨打,只有热烈如火,澎湃如潮,有更多的激情洋溢在我胸膛。
大年夜的那天晚上,酒店里居然送了一大碗水饺。我和田鸣赤脚蹲在地毯上,你一口,我一口,仿佛过家家的小孩子,那样子简直是可爱极了。午夜零点,电视里传来人群倒计时的欢呼声,还有鞭炮喜庆的声音。我们,两个流浪在异乡的孩子,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在田鸣的耳边轻轻哼唱改编的张信哲的歌曲,“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两颗热切的心…”,田鸣有些陶醉。
田鸣问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我许了三个愿望,一是国家富强,民族昌盛;二是,我的妈妈还有你的爸爸妈妈永远幸福。第三个嘛?保密。说出来就灵验了。”
田鸣满意的点点头,“还算个孝顺的孩子。不错。你的第三条啊?哼哼,不说我也知道。你的那些花花点子我还不清楚呀。”
我,“那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嘻嘻。”
田鸣,“我才不做蛔虫那么恶心的东西呐。想不想听我的?”
我,“快说。”
田鸣用手指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我祈祷爸爸妈妈安康,你长的更英俊潇洒健康。反正都是吉祥的话啦。”
我哈哈大笑,“你不怕我长的太帅了后,有更多的美女来勾引我啊!”
田鸣窜过来,骑到我头上,双手扭着我的耳朵,“你敢?如果你有那胆量,我就休了你。”
我赶忙做讨饶状,“在下不敢啦。”
那一夜是炮火纷飞。
田鸣一直在我这里待到要开学的前一天。送她到黄田机场的时候,我开开心心的,那是装出来的。后来听说,黄田机场改名为宝安机场,黄田两个字是tmd的不吉利,弄的出港的人人都象是去下地狱一般。
看着她进入到检票口,看着她的身影,我微笑着,心口居然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三十)
过了春节,我就一直在忙。
我一个人正在广州出差。白天拜访了好几个客户,人有些倦怠,回到酒店,洗完澡,身体呈大字,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拿了一份《南方都市报》,看的津津有味。这时电话铃响了,提起话筒,原来是是酒店美容中心的。
一个嗲声嗲气的小姐,“先生要不要按摩?”
我想逗她玩玩,坏笑了一声,“都可以按哪些部位啊?有没有销魂的服务啊?”
小姐,“这个呀,看您的需求啦。我们按摩花样很多的,有中式的,泰式的,欧式的。我们这里刚来了几个靓女,要不要她们先上来看看呀。保你满意。如果不行,可以退货的。”
我,“我想做比较到位的。不过我今天身体比较累,怕吃不消。明天要的时候再联系吧,你的分机号?”
小姐,“8851。打搅您了先生。”然后听得出来对方悻悻的挂了电话,嘴巴里还说了句粗口。
我丢你老母!居然敢骂你的上帝。讲不讲职业道德啊?
刚放下电话,call机嘀嘀响了。他爷爷的,这是谁呀?深更半夜里还骚扰我。
我看了一下号码,0755,是深圳的号码。
用酒店里的电话回过去,是一个女子在嘤嘤的哭泣。
我,“你谁啊?干嘛哭哭泣泣的。真他爷爷的扫兴!”
对方,“周进,你好吗?我是于晶。”
我惊讶了一声,“啊??于大美人,你这是怎么啦?”
于晶,“我恨他!”
我,“谁呀?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
于晶,“周进。我要结婚了。可是….”
我,“结婚?你也太突然了吧。搞闪电战!”
于晶,“嗯。我们才认识一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