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贺星辰很平静地接受了事实,收下自己该得的酬劳,离开了这里。
很不幸,他失业了。
贺星辰知道,无论他找多少份工作,只要那个人从中作梗,那么他还会继续失业。
可他偏偏不想服输。
贺星辰拿着钱,打算先从陈向东的家里搬出去,租一个小房子先住着,要不然总住在好友家里也不太好。
虽然陈向东并不介意,但贺星辰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
贺星辰正打算去看房子,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是白母给他打来的电话。
他犹豫了一下才接听。
电话里,白母的声音充满了慌乱与害怕,“儿子儿子!你快回来吧!高利贷来我们家追债了!他们说要是还不了钱,就打断我们的手脚呜呜呜呜……”
“什么!”贺星辰听到白母的话,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跟他们说我马上就回去,不要伤害你们!”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挂断电话后,他不敢耽搁一秒钟,马上来了一辆计程车,马不停蹄地往白家赶去!
而此时此刻的白母害怕极了,她听从贺星辰的话,颤声对那些追债的打手说道:“我儿子马上就回来了!他有的是钱!我让他把钱还给你们!”
白父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
打手头子嫌弃地踢了白父一脚,冷哼道:“要是敢糊弄兄弟几个,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这些人高马大的打手,白母哪里还有平时的泼辣样子,连声讨好道:“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贺星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白家,刚进家门就看见六七个大汉手里拿着铁棍,白氏夫妇被他们围在中间,像两只小鸡似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白母看到贺星辰眼睛就是一亮,激动地开口道:“儿子!星辰!快救救我和你爸爸!”
贺星辰正想过去,却被一个大汉伸手拦了下来,对方斜看他一眼,“你就是这两个老赖的儿子?”
贺星辰看着这些虎背熊腰的打手,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欠你们多少钱?怎么欠的?”
打手头子嗤笑一声道:“一共六十万,打麻将输的。父债子偿,你是用现金还是刷卡?”
六十万,或许对于从前的贺星辰来说不多,只是他随手买只手表的钱。
可对于现在一穷二白、并且刚刚失业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贺星辰如实说道:“我暂时没有这么多钱。”
“没钱?没钱你来这里干什么?”打手头子听到这话耐心终于告罄,骂了一句脏话,立刻命令道,“浪费老子的时间,动手吧!”
白氏夫妇彻底慌了,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大喊道:“星辰!星辰!救救我们!我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啊!”
贺星辰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打残白氏夫妇,瞬间爆发出一股狠力,一下子就推开了拦在他面前的男人。
他冲到白氏夫妇面前,张开手臂像是小母鸡似地把两人护在身后,“等等!我没有钱,但我可以借,你们不准伤害他们!”
打手头子这才让人停下来,眼神凶恶地盯着贺星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贺星辰只能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陈向东的电话,向他借了六十万,当场转给了打手头子。
打手头子瞬间大变脸,对着白氏夫妇笑眯眯地说道:“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孝顺的儿子,以后常去我们那里玩啊,一定把你们奉为上宾。”
那热情的模样,好像刚才要打断白氏夫妇手脚的人不是他一眼。
白氏夫妇齐齐地打了个冷颤,像是两只小鹌鹑不敢出声,直到这些打手离开,才像是劫后余生般地长出一口气。
“真是吓死老娘了,你怎么不来快一点啊,他们差点就要打残我和你爸了!”白母拍着心口,埋怨贺星辰,“你看你爸都吓成什么样了。”
白父全身发软地瘫在地上,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呢,但却不耽误他一张嘴叭叭,“星辰,你有钱早点拿出来就是了,搞得人家上门追债,多丢脸啊!”
“你们还知道丢脸吗?”贺星辰面无表情地把那张欠条撕得粉碎,冷冷地看着白氏夫妇,“谁让你们去dǔ • bó的?谁让你们去借高利贷的?”
白父对上他冰冷的眼神心里有点发怵,心虚地说道:“不就是玩玩麻将吗?我也没想到手气会那么差啊。”
白母还在不满地说道:“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你不肯去问闻家和贺家要钱,我们至于这样吗?我们要是手里有钱,肯定不会去借高利贷啊。”
见她不知悔改,还把锅甩到自己身上,贺星辰简直要被自己这位亲生母亲气笑了。
他狠心说道:“你们简直不可理喻,从今以后不许再去dǔ • bó,不许再去借高利贷,要不然我真的不管你们了。”
白母听见这话一下子就炸了,声音尖锐道:“你可是我们的亲生儿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能不管我们!天理不容!”
“你们可以试试。”贺星辰这一刻只感觉到身心俱疲,他语气严厉地警告道,“这次丢的是脸,下次丢的说不定就是命了。”
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黄/赌/毒,却没想到亲生父母会是一对劣性赌鬼。
dǔ • bó就是一个无底深渊,里面装满了没有人性的恶鬼,把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