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谷月谨慎的退回去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名称。
杜松子。
杜松子这个,怎么听也不像是人的名字吧,所以是代号?还是说昵称之类的?
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的岸谷月谨慎开口,“有什么事吗?”
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了下来。
坐在车中,身边是开车的小弟的长发男人微微闭眼,身边的小弟探头探脑。
“大哥,这是什么……”
“闭嘴,伏特加。”备注名为杜松子的男人如此说道。
他思索片刻,给出了十分谨慎的话语。
“我想预约和您的诊疗,您接下来有时间吗?”
岸谷月沉默,岸谷月头秃。
他是个高中生,哪里会给人看病啊?先不说在中国的时候他平时的学习,就是到了日本,也没上过什么特殊的补习班啊。
更何况,医学生,是他完全没想过的部分,完全不在他的未来安排计划之中,就更别提去了解了,怎么可能会给人治病嘛!
禅院甚尔耳聪目明,即便没有主动去听,也知道了对方在说些什么,忍不住嗤笑一声。
“她可没时间去给什么人治病,给我带孩子这件事可比给你看什么病重要多了。”禅院甚尔毫不克制的音量,顺着手机传递到了电话的另一头。
岸谷月对着禅院甚尔露出了个感激的表情。
他哪里会给人看病啊,甚尔这句话,完全就是帮他。
禅院甚尔若无其事,“还不把电话挂掉?反正在我身边,工作这种事情都是多余的,你只要负责哄我开心就可以了。”
完全,就不是平时的甚尔会说的话!
岸谷月的脸上感动表情越发的明显。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不说让岸谷月加油不然养不起他他就换人就已经是相当程度的优待了诶!
故意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过是为了给他解围罢了,甚尔先生果然是个好人啊。
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了下来。
“大哥,这情况听着不对啊,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一边的伏特加又问。
琴酒,同样别名gin酒,金酒,杜松子酒的男人瞥了一眼身边聒噪的小弟,看着对方识趣的闭嘴,这才捏着手机,给出了听起来略显匪夷所思的条件。
“那这样,等明日,我去您家诊疗如何?”
在诊疗两个字格外加重了腔调,其中的意思也格外明显。
如果医生这边的情况棘手,以她的身份又不好亲自出手解决的话,他去动手干掉那个男人也可以。
当然,如果换做过往的医生,大概率是不会让普通人影响到他们的会面的。
所以是这个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吗?琴酒眯着眼,考虑如果是身份特别的家伙,会需要怎么样的安排。
怎么这么执着啦!岸谷月鼓起了腮帮子。
他翻了翻手机的记录,这个杜松子也是这个身体原主的老病人了,好像是从三年前就开始有沟通,但是这期间似乎因为什么原因暂时性的没有交流,但是总之,也该是很熟的熟人了。
“你是有哪里感觉到不适吗?”岸谷月若无其事的询问,满脑子都转着如果对方说的话她就劝对方去医院之类。
对面的琴酒却沉默了下。
“最近,我的压力很大。”声音低沉的金发男人,缓缓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全神贯注,并且摸过了禅院甚尔的手机正在疯狂的翻找上面擅长治疗各种疾病的医院信息的岸谷月:……?
他好像刚刚,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