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52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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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1 / 2)

怎么还有监督别人洞房的癖好?

“这第二件礼物,便是送两位一场梦。”

比翼鸟说:“有的话我没办法说出来,殿下去梦中或许能寻觅到一些痕迹。”

说着,冰晶洞穴内开始氤氲起一团雾霭,他们仿佛被带到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里,耳边比翼鸟的声音飘渺空灵,渐渐消散。

“望殿下得偿所愿……”

将夜只觉得头晕目眩,想去拉师尊的手,却发现身边空无一物。

惊慌失措中,耳边响起击鼓奏乐声,从渺远空灵到近在咫尺,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好几双手推搡着,身边的人替他拉开一扇门,就将他推了进去。

他一回头就对上门口站着的体态丰腴的女人。

她的打扮非常浮夸,浑身梅红的绸缎喜服,手上绞着一方大红的帕子,一张粉黛堆积的脸堆满了笑,挤地眼尾褶子都卡了斑驳的粉。

“良辰吉日耽误不得,公子早些与夫人就寝吧。”女人笑弯了眼,挥着喜帕就阖上了门。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粗壮的红烛滴落蜜蜡,彻夜燃烧,散着融暖的光。

将夜发现自己穿了一身大红喜袍,这梦境竟是让他娶妻吗?

他有些别扭,虽说自己发誓绝不再碰师尊,但自己作为师尊前相好,转眼与他人成亲,师尊会很难受吧?

踌躇着回头,发现绣满交颈鸳鸯双飞凤的锦罗暖帐婚床上,俨然端坐着一个同样身着大红喜服,盖着红帕的人。

将夜唇角抽搐,不晓得这梦境里的人是剧本设定好的工具人,还是拥有自我意识。

打量一眼不算大的喜房,还是走过去推门,准备去找师尊。

不知道师尊有没有同他一起被拽入这个梦境。

他发现自己怎么都拉不开门,像是在外面上了锁。

“公子早些与夫人就寝吧。”堆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通过摇曳的红烛,喜婆的影子投射在门框上。

将夜愣了一下,又听喜婆道:“请公子为夫人揭下盖头。”

“呃……”虽然是梦境,是假的,但将夜还是不想那么做,他又不想娶人家姑娘,揭她盖头,不就等于承认这妻子了吗?

看着铺陈红布的桌上摆着一堆桂圆花生与红枣,还有两盏酒杯,将夜脸红了,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准备枯坐一夜,等门口的喜婆走开再想办法。

岂料,察觉到将夜没动静,那喜婆的声音又响起来。

“请公子为夫人揭下盖头。”

“呃……”将夜不动声色,当没听见,那喜婆却像个复读机似的,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

将夜悟了,这梦境莫非就像游戏通关一般,只有按照NPC的指令完成任务,才能继续往下走,否则就会卡在原地?

在喜婆的催促声中,他别扭地朝着床榻走去。

床边静坐的新娘应该也是个NPC吧?一动不动的,就像是等着将夜完成任务。

将夜闭了闭眼,暗示自己冷静,这不是什么洞房花烛,只是完成任务而已,反正新娘又不是真的。

在喜婆机械重复声中,将夜诚惶诚恐地走过去,闭了闭眼咬牙一把掀开红盖头。

“师尊?!”

将夜吓傻了,对上师尊那双桃花眼,他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门外的喜婆不说话了,但一袭嫁衣的师尊皱着眉,似带着半点愠怒动了动唇,终究没说出话。

将夜两股战战,恨不得扑倒在地给师尊磕头赔罪,好半天才结巴道:“师、师尊,怎么会是……你啊?”

师尊轻轻摇头,没有动弹,好似意识尚不能操控身躯,暖光旖旎的烛火下,一张瓷白的脸被衬地洇出嫣红,也不知是不是比翼鸟的恶趣味,师尊的唇似被抹了浅红的口脂,双颊上也沾了淡淡的胭脂。

他本就极为俊美,平日穿着素色白衣恍若不染尘埃的神祇,这一刻被迫套上红裳,倒显得有些妖冶。

一头银白的长发换成了墨黑,桃眶中的浅色琉璃珠更是浓郁成深邃的星空,泛着点点碎光。

好看是真好看……

师尊果然是大美人!

将夜忍不住咽了咽喉咙,不自在地撇开眼,居然可耻地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但他是个自控能力极强的男人,不可能觊觎师尊,更不可能碰师尊。

要是换成原主,恐怕早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第一波任务完成了,喜婆又开口说话:“请新郎新娘同饮交杯合卺酒。”

将夜脸都垮了,他为难地小心翼翼看着师尊。

刚刚是不知道新娘是师尊,他才揭的盖头,现在对着师尊这张昳丽的脸,他怎么可能还下得去手?引起师尊误会怎么办?师尊要是因这旖旎的氛围而心动,不死心想再续前缘又该怎么办?

他脑袋嗡嗡的,混乱的要命。

外间的喜婆不知怎么窥探到两人没动静,一个劲地催促。

师尊忽然开口,面无波澜地看着桌上准备好的酒盏,道:“去拿来。”

“好吧……”

师尊都发话了,看来彼此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通关游戏,要是他还故作姿态就显得奇怪了。

将夜叹了口气,算了算了。

认命地倒了两杯酒,走到床边,不敢看师尊,低头盯着脚尖。

师尊似乎已经能稍微控制一点身体了,他接过一盏酒杯,淡漠道:“只是入了一场梦,你不必多想。比翼鸟织就的梦境没有破解之法,只能按照要求走完整场梦才能出去。”

师尊都这么说了,将夜只能将双颊的赧红往下压了压,木讷地点点头。

交杯合卺酒不是两人都喝了就行,必须按照喜婆的要求做完,否则喜婆就会一直重复台词。

将夜闭着眼,手肘绕过师尊的臂弯,他抖地太厉害了,酒水明明浅地不及杯缘,却磕磕碰碰地晃撒出来,沾湿了师尊的衣袖。

喝吧喝吧,喝完了就没事了!

将夜这般想着,就扬起酒杯欲一饮而尽,却因拉扯的幅度太大,僵硬的手臂倏然牵动尚未恢复身体控制力的师尊,拉着人倒在自己胸前。

“呃……”杯酒倾洒,尽数溅在师尊领口衣缘,白皙颀长的脖颈上都是水珠,顺着襟口流淌进去,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酒珠,就像是潸然落泪一般。

将夜傻了,呆呆地不知所措,只见师尊皱眉,撑着他的腿重新坐直。

外面的喜婆又重复喊道:“请新郎新娘同饮交杯合卺酒。”

师尊不看他,只沉冷着嗓子吩咐:“重新去倒两杯。”

这一次,酒没有洒出来,听着门外没再重读这句台词,想必是这一关过了,这游戏说难吧它一点都不难,说简单吧……其实算不上简单,但秉承一个规则,只要我不尴尬,只要我够不要脸,很快就能通关!

将夜小心翼翼地对师尊说:“师尊,这就是个游戏,不是真的,我也没有想要娶你,只是剧情需要,你就当演戏就行。”

“嗯。”

门外喜婆又高声道:“红烛高照,长夜漫漫,请新郎新娘早些就寝。”

将夜已经很熟练了,拉下锦绣红帐,在红烛光晕中开辟出一片昏暗的天地,往床内一滚,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小声说:“师尊,咱们把最后的流程走完,应该就完事了。”

他又尴尬地想:顶多第二天喜婆会来检查落红,到时候放点血就蒙混过去了。

但这种想法肯定不能跟师尊说。

唉,看来只能他一个人默默安排。

这种感觉让他心情有点好,像是体会到了保护师尊的快乐。

红帐内光线昏暗,只有师尊坐的床沿位置还能漏进来一丝光,让将夜看不清云谏的表情。

门外喜婆又重复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似在催促他们。

他又伸手去扯了扯师尊的袖子,无知无畏道:“咱们赶紧吧。”

师尊沉默了片刻,桃花眸望着床内侧的少年,将夜看不清他的脸,可他却能完全看清楚将夜。

少年脸上一派天真,一时间让云谏有点拿捏不住他怎么想的了。

是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是说哪怕明知是逢场作戏,明知是一场梦,也要将现实中求不得的东西,假托于旖旎梦境?

明知梦醒以后,他们之间依旧泾渭分明,依旧只能维持师徒关系,也要一晌贪欢,沉醉今夕?

云谏幽幽叹息一声,怜悯地看着少年。

最终还是如了他的愿,躺在他身侧。

少年温热的手一点点摸索过来,扣住他的手指,云谏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抽开,任由少年握着。

他能给他的,也就这一点了。

纵容一场梦而已,醒来还是黄粱南柯,不提也罢。

将夜在昏暗的,几乎看不见师尊位置的锦帐内有些慌张,太黑了,这个梦境又古怪的很,拉着师尊的手比较好,免得切换场景的时候又把人给弄丢了。

指节一点点扣进师尊的指缝中,相扣交握,给了将夜极大的安全感。

想着躺一夜就能出去,心底美滋滋,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躺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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