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种的药草,有什么不同?”
林黛玉满脸疑惑,将两封信再看数遍也没看出来。
林蕴伸手扣下信纸。
“不用看了,二哥大概不知情,南宫旭就算知道也不会写下来,因为他的脑子不在这里。你也不必多想,父亲定然不会同意。”
别说西南尚在战事中,即便安稳,他也不会同意自己女儿千里迢迢过去。
晚些时候林如海回来,果然否决。
“西南多蛮夷,你去那里作甚?若真有要事,再写信询问就是,哪里用你去。快别胡说。”
林黛玉无奈,只好再写信去问,心中却一直记挂。时不时去盯着种在花园里叫不出名字的药草,也没看出他们与其他花草区别在何处。
林蕴看了几日,私下问她。
“你想去西南?”
“说不好,总觉得该去,可又不知为何该去。”
摸着胸口,林黛玉仿佛能听见有什么声音从内心深处传来,可当她凝神静气去听,那声音却不见。
初时以为忧思所致,可吃了安神药也不见好。这几日明显精神不济,连林蕴都能看出来。
“其实,你若想去未尝不可。无论是为了南宫旭的信还是其他,想去就去。”
“姑母说你幼时离家出走,我原不信,今儿信了。天下竟有你这样大胆的女孩。”
林黛玉掩着扇子笑,眼中透出羡慕。
林蕴无所谓摊手。
“不是叫你离家出走,只是叫你不必太在意别人。父亲不是老古板,旁人说话有什么要紧?从前在贾家你就总听那些婆子浑说,才活得这样累。”
想到从前,林黛玉笑容顿住,垂眸不语。
另一边林如海处理完公事早早回府,在街口被忠顺世子拦住。
“林大人,听闻前日你拒绝了吏部侍郎公子提亲,不知本世子是否有幸请林大人喝一杯?”
“世子恕罪,下官今日府中有客,恐有负美意。”
隔着两顶轿子,林如海拱手告罪,客气疏离。
无事不登三宝殿,两家如今虽不算对立,但也算不上友好。这等鸿门宴,还是不去为好。
忠顺世子也不恼,仍旧含笑。
“那真是可惜,咱们也算亲家,正想与你商量程潜与舍妹婚事,想着你是长辈,看来林大人对程大人的事情并不如何上心。”
上句还在暗示林黛玉,转头就提起程潜,这话里藏着话。林如海警觉。
“程潜近月来数次往返西南,正该历练成长,婚事不必着急。且王府国孝一年,着急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