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雅知看了过来。
宁璇顶着她的目光,压力山大：“那个、那个——我去下洗手间。”
她不争气地尿遁了。
尚黎看她离开，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人：“她怕你呢。”
郁雅知听这个就烦躁：她能感觉宁璇下意识的讨好和疏离。
“你对人家做什么了？”
尚黎真心好奇：“能把人吓成这样？”
郁雅知烦躁地喝了口水：“我什么都没做。”
尚黎挑了挑眉,显然不信。
郁雅知也不想多谈自己的事，就转了话题：“钟秋怎么样了？”
尚黎摇头：“不知道。”
郁雅知不信：“真不知道？”
尚黎沉默。
她也不想多谈自己的事。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宁璇身上。
尚黎说：“她喜欢何导那个剧，你就帮帮忙。我相信你能让她如愿。”
郁雅知点头：“早打过招呼了。”
尚黎惊讶：“哟,不错,做好事不留名啊。”
郁雅知继续说：“听说你受雇做武术指导,到时候帮我盯着她点，但注意跟她保持距离。”
尚黎白了她一眼：“你想什么呢？我把她当妹妹。”
郁雅知听了,讥诮道：“没记错的话,你对钟秋也是这么说的。”
尚黎：“……”
最怕跟熟悉的人翻感情账。
这也是她们彼此不怎么联系的原因。
空气又安静了。
宁璇回来后，看两人之间氛围怪怪的：“你们怎么了？”
尚黎站起来，爽朗一笑：“你们吃饱了吧？我这个东道主去结账了。”
结账之后，三人步行回了大利武馆。
宁璇看尚黎脸色不好,就落后一步,低声问郁雅知：“尚老师怎么了？”
郁雅知简单两个字：“情伤。”
宁璇：“……”
她又被勾起好奇心了。
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
下午训练
尚黎大概被情伤影响，有些心不在焉,陪宁璇对抗练习时，还被打了脸。
宁璇紧张得手足无措：“对不起,尚老师,你没事吧？”
尚黎摇摇头：“没事。你那小拳头，能有多少力气？”
但她嘴角确实淤青了一块。
宁璇很抱歉，结束训练后,跑去餐厅,要了个鸡蛋,准备给她滚一滚。
尚黎当时正给别的学员指出问题，看她拿着鸡蛋过来，就乐了：“这多大点事？你们别把矫情这毛病传染给我啊。我忙着呢。”
她摆手，让宁璇离开。
宁璇也不多说，留下鸡蛋，就离开了。
她又去了餐馆，打了两人的饭，回了房间。
郁雅知在房间处理工作。
她忙了一下午，等宁璇回来，才收了电脑。
“我训练时，不小心把尚老师打伤了。”
一进门，她就说了这件事。
郁雅知盘腿坐在地毯上，淡然看着她，问道：“然后呢？”
宁璇把食物摆到茶几上：“然后她嘴角就淤青了。”
她把筷子分她一双。
郁雅知接过来，拆开了，夹了块豆腐，看她津津有味吃起来，就问：“没了？”
宁璇嚼着莴笋片，点头：“没了。”
郁雅知：“……”
就这？
她扶额：“我以为你把她打残了呢。”
宁璇：“……”
她低下头，夹着菜，一边吃，一边弱声道：“我也要有那个本事啊。”
“阿嚏！”
郁雅知打了个喷嚏，拿纸巾擦了鼻子后，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桶已经有很多纸团了。
宁璇看到了，皱眉说：“你感冒了？”
“也许有人在想我。”
郁雅知拿了纸巾，抵在鼻子下面。
不出意外，她应该是过敏了，一下午鼻子都不怎么舒服。
打喷嚏、流鼻涕，身上还有些痒。
宁璇盯着她，观察了一会，撩开了她的头发，果然在她脸颊、脖颈处看到了不正常的红：“你过敏了！”
“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