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潇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墙上钟表指针滴滴答答,配合着沙发边亮起的小夜灯,屋子里充溢着夏末深夜特有的静谧。
冯珍珍带着眼罩,明显陷入了深眠,呼吸声异常平稳。
黄米糕这家伙更是睡得四仰八叉,露出毛绒绒的小肚皮。
童潇摸了摸手臂,将竖起的汗毛安抚下来。
刚才这种入骨的寒意她并不陌生。
--是阴气,也是预警。
换作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不会怕。
可这次不一样,屋子里有母亲,还有珍珍。
他俩都是普通人,不应当卷入危险的灵异世界。
想到此,童潇哪里还坐得住,披上外套便站了起来。
她一动,原本睡得熟熟的黄米糕也醒了。
它哼唧了一下便站起来,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黑夜中散发着灼灼光芒。
童潇对它比了个“嘘”的手势。
黄米糕立即不再出声,乖乖坐定,只摇动尾巴。
童潇轻手轻脚走进卧室,母亲睡得很安稳,房间里毫无异常。
回到客厅转了一圈,也没有感受到异常。
以防万一,童潇又去厨房和厕所检查一遍。
一切正常。
--她甚至还凑到猫眼处瞅了瞅。
门外走廊空空荡荡,顶灯尽忠职守散发光亮,没有一丝阴气滋扰。
童潇十分疑惑。
自己的感觉一向不会出错,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又摸了摸胳膊,毛毛的感觉不知何时完全消失。
心中的不安也不再存在。
想起黄米糕这孩子对阴气也挺敏|感的,它刚才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难道真是想多了,身体的感应系统出现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