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么?”
鸿俊答道不错,两人对坐片刻,秦伍长长叹了口气,鸿俊又问:“谁杀害了他?”
“杨家的。”秦伍说道,“杨国忠府上二采办,与我继母合谋,夜里勒死了他,没办法,我家太穷了。”
鸿俊心道果然与裘永思猜的差不离,shā • rén犯大理寺不敢得罪,便推给了驱魔司,看来是白来了。
“叫什么名字?”鸿俊于心不忍,又问,“咱们再上大理寺去。”
秦伍不答,反而端详鸿俊,说:“那天我在龙武军外的校场上见过你。李校尉对你好吗?”
鸿俊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转到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上来,想了想,答道:“长史人可好了。”
“嗯。”秦伍答道,“好好珍惜吧,让他不必担心我。”
鸿俊:“???”
鸿俊还想再问,秦伍却站起来送客,鸿俊只得回去,秦伍实在太冷静了,如果是鸿俊自己,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秦伍送走鸿俊没多久,门却再次被推开,他正要捡回自己的剑,回头一看竟是李景珑,蓦然站了起来。两人在昏暗房中沉默相对,末了,秦伍说道:“李……李校尉……”
“鸿俊拿到案子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家。”李景珑叹了口气,坐下,问,“你姨娘呢?”
“服丧。”秦伍答道,“四十九天,尾七一过就嫁过去了。现下在外头租了一家住。”
李景珑叹了口气,说:“这些年杨家势大,这口气,你只能先咽着了。”
秦伍没有说话,李景珑最后道:“同僚一场,便这么劝你一句,这案子,我会放在心上,只是时机未到。”
“杨家只手遮天,狗仗人势。”秦伍说,“欺行霸市,强占良田,殴打妇孺。侵吞六军与边疆军饷,我要忍他们到何时?”
李景珑说道:“人这一辈子,总有许多冤屈,却也终究有解开的那一天,不要想不开。这案子我会放在心上,就这样。”
说毕,李景珑起身离开,秦伍只是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李景珑出外时,秦伍突然说了句:“李校尉,你还是与从前一样。”
“已经不一样了。”李景珑侧头道,继而离开了秦家。
翌日,新的案子又来了。
“怎么这么多啊?”鸿俊连昨天的还没看完,众人简直服气了。
李景珑道:“连浩!你给我站住!”
“今天有命案!”
连浩搁下另一大摞卷宗,一溜烟地跑了。众人看案子看得无聊,便开始轮班,上午阿泰莫日根与裘永思看宗卷,下午换李景珑与鸿俊、鲤鱼妖坐镇,余人出门核对案情,和妖怪无关的案子,统统退回大理寺去。
“秦伍问你了。”当天鸿俊查阅案子时,说道。
“说我什么?”李景珑漫不经心道,从案卷下朝鸿俊投来一瞥。
鸿俊好奇问:“你们从前是不是朋友?”
李景珑答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