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一脚踩在张云逸半跪着的腿上,张云逸疼痛异常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哀嚎,手中拾起两块石子朝着赵雨韵的方向掷去。
那两名举刀的高手被突如其来的石子打中要害,刀刚过自己的头顶还没出手人已经瘫软在地,此时此刻,张云逸全身以无半点气力,整个人倒趴在地上,那两枚石子已是他竭尽所能。柳正一脚踩在他的半边脸上,狂笑道:“张云逸,你不是嚣张的很嘛?怎么像个死狗一样一动不动?哈哈,儿子,你的仇爹今天要十倍奉还!”
柳正一脚踹在张云逸的胸口,咔擦几声肋骨断了一半,张云逸倒飞出去沉重的砸在树上又摔了下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踩在张云逸的脸上,忽然一脚沉重的踩在张云逸的肩头,喝道:“拿剑来!”
一名神农堂的高手信手丢去一把长剑,柳正长剑在手对准张云逸的琵琶骨穿去。
赵雨韵身中数刀看到张云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悲戚异常喊道:“柳正,你敢动他,我与你之仇不共戴天!”
张慕雪见父命悬一线亦是哭出声来,道:“爹........”
赵元海喝道:“你这孽女,今天我就是把他杀了,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赵元海一把躲过柳正的长剑,赵雨韵越是在乎张云逸他的心里对张云逸就越是痛恨,由始至中赵元海都认为是张云逸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将赵雨韵拐走,如果不是张云逸的出现,赵雨韵仍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出生入死。
届时,长空之上,一少年人影闪动,萧萧风声,剑影交错,那剑影恰似天河之水从天而降,一斜千万里,剑影所在赵元海头顶,剑影之中,一道白光如烈火在黑夜之中耀眼,直刺赵元海的天灵盖!
风驰电掣之间,赵元海踢足后跃,可那剑行至中道在少年的掌间来回盘旋,陡然间斜剑刺出直至柳正,柳正大惊,这剑明明是怼向赵元海的此时忽然转向自己!
柳正既是一流高手手段亦是寻常人所能及?惊慌错乱之下,一个重脚踩在张云逸的小腿之上,小腿一勾直接将张云逸拖了过来恰好在他之下,他自己一脚踢在张云逸的小腹进而闪躲。
柳正心底不禁冷笑道:“想救人?不如借你的手shā • rén,死在我的手里和死在你的手里,我看张云逸的妻女能不能放过你!哈哈!”
这柳正想法实属歹毒,他既不想放过张云逸也不想让张云逸活着离开,眼前之人既然是来救张云逸,那必定是张云逸的朋友,若他失手杀了张云逸,张云逸的妻女又如何能放过他?
亲者痛,仇者快!这是柳正最想看到的,即便张云逸不能为他亲手所杀,但他同样痛恨赵雨韵、张慕雪母女,没有赵雨韵他的儿子也不会因此落得终身卧床的悲哀,在柳正心中对赵雨韵的恨可不比张云逸少几分,只是碍于赵元海的面子才把所有的恨强加在张云逸的身上,当他看到赵雨韵为张云逸悲戚绝望之时,柳正感到的快乐不比折磨张云逸来的少!张云逸、赵雨韵害他家破人亡,今天他也要亲眼看着张云逸一家妻离子散!
却说那少年剑法陡变,暴风雪般的剑势登时化作绵绵细雨一般,少年于半空中无处借力,底下七尺便是张云逸,他这一剑下去张云逸必死无疑!只见那少年眼睛微闭似与长剑融为一体!
赵元海笑道:“哈哈,柳兄,你看那小兔崽子都已经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张云逸血溅他一脸,哈哈!”
长剑一寸寸靠近张云逸,张云逸此时作为顶尖剑客的意识能感觉到一道剑正朝着他的后背慢慢靠近,他空有知觉却无力动弹,缓缓地闭上眼睛,默默地向他心中所爱告别。
赵雨韵本以为横空出世地少年能将张云逸在鬼门关拉回来,没想到这一剑成了永恒之剑,连剑主都已经放弃了,她还能咋样呢?一连悲伤涌上心头!
张慕雪泪眼婆沙,喊道:“臭小子,你敢伤我爹,我一定将你碎尸万端!”
少年的剑如秋叶落地寂静无声,那剑如诸人的眼神中悄然落地!
张慕雪、赵雨韵掩声而泣!
柳正、赵元海的目光死死的停留在那柄深入土中的长剑不能收回!
那剑与张云逸仅有毫厘之差,仅仅毫厘之差,张云逸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少年心如止水,眼神波澜不惊,在收剑那一瞬间心底轰然大悟:剑既是己身,既是己身当能挥发自如,人剑合一,我心有剑,剑中有我!
那少年除去陆云野之外还能是谁?那一段话乃是唐枫授剑之时便以对他之言,曾几何时陆云野对其仍是一知半解,直到刚刚,陆云野心如止水冥冥之中突然大悟!
柳正脸色铁青,勃然大怒,眼前这少年已经三番两次坏他好事,现在到嘴的张云逸又被他临门一脚给救了下来,指着陆云野的鼻子气急败坏道:“原来你这小杂种是他的徒弟,怪不得三番两次坏我好事,原来师徒都是一个样,好好好,今天一并收拾你们师徒俩,永诀后患!”
陆云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虽然与柳正打过几次交道,但什么时候成了张云逸的徒弟,陆云野哪里知道自从漫月山庄那一战,他显露的“风雷引”之后,柳正当时就怀疑陆云野是张云逸的弟子,陆云野剑法诡异高超乃柳正生平仅见,除去张云逸、唐枫之外,他想不出江湖上还有谁能有如此可怕的剑法,唐枫已死多年,陆云野明显不合,唯独剩下张云逸最是有可能,如今见陆云野现身救张云逸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
陆云野道:“老家伙,你还是阴魂不散,去哪里都能遇到你!”
柳正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师徒与我的仇是时候清算清算了!”
赵元海疑道:“柳兄,这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真是张云逸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