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秦云婷的适婚年龄,因为有背景,自己又能挣钱,从18岁开始来她家说媒的人络绎不绝,她一个都瞧不上,一心只想赚钱。
在众多人选中,他的父亲挑中了学习努力,成绩优异的贫寒子弟高升平。
高升平除了长得帅,从学习生活经历,工作类型跟她来说完全是天差地别,她认为和高升平在一起不会有共同语言,断然拒绝。
她的父亲却不这样认为,押着她相亲,谈恋爱。
高升平不仅穷,而且还比她小三岁,除了模样不错,她一个优点都挑不出来……
好女怕缠男,更何况高升平还受到了准岳父的青睐,两个人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了,婚后高升平放弃了自己的专业,跟着她学做外贸物流,开始亏了不少钱,后来慢慢赚钱了。
后来因为生孩子,教育孩子,她逐渐退出了经营,早年她自己做生意挣钱就买房,所以她就算不工作房租也够用,干脆就撒手让高升平管理了。
后来市场竞争越来越大,物流成本高,利润薄,一有点风吹草动影响特别大。
五年前,高升平说听到内部消息,望北岛要建免税经济特区,对于从事海运的他们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要举家迁过来逸林,趁着还没开放,占先机。
秦云婷去问了秦桥,秦桥说上面有这个规划,但是具体落成时间不定,大概五年内,也可能十年内。
高升平笃定会很快,立刻搬了过来,前两年没啥业务,都是赔钱,还好望北岛的经营成本比帝城低,加上高升平多年的人脉,小打小闹的单子也能应付下。
大概两年前,高升平的物流业务有了起色,一年前望北岛经济特区的规划正式落地,抢占了先机的高升平业务量暴增,三个月把之前亏的全赚回来了……
“男人嘛,有了钱往往就容易迷失自己。特别是老高这种,出身寒微,找了个比自己岁数大,还得像伺候公主一样伺候十几年,换我早烦了。”秦云婷捻灭烟蒂,又点燃一支,吸了几口继续说着。
“他外面那些事,我没太管,到了我这个年纪啊,孩子听话,父母健康,钱够花就知足了。人回不回来不要紧,钱回来就行,是不是听着很不可思议,不能接受和理解。”
秦云婷说完这句,第一次回过头看了一眼顾添和谢悯。
顾添一脸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谢悯细微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好男人少,又会挣钱又会顾家的好男人更少,虽然老高在外面不太干净,但是我觉得作为父亲他还是合格的。这么多年,除了出差,他没在外面过夜过,虽然经常半夜三更回来,但是好歹回来了。公司里我也有眼线,还是蛮干净的,偶尔开个小差,我何必扯出来闹大家不痛快。不知道是不是我没管才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公司的业务你现在还参与吗?”顾添问。
秦云婷叹了一口气:“以前不管了,现在这个样子得管了,好歹是老高一辈子的心血,明天我就得去公司了,以后我们娘三还指着这公司挣钱买米下锅呢。公司里,我已经想好了,就说他突发疾病吧,别的就不说了。”
顾添又问了秦云婷一些问题,两个人准备告辞,白色烟盒里的香烟只剩下最后一支。
“秦女士,节哀。”离开前,谢悯说。
走出小区门,顾添却不着急拦车:“我们先走走?”
秦云婷家的小区所处的位置,观海极佳,但是并非在市中心地带,这会夜幕降临,人烟稀少,海边修葺的木头栈道上,除了一盏盏孤零零的路灯,前后看不到一个人影。
两个人走在栈道上,咸咸的海风轻抚脸颊,耳边是海浪的哗哗声。
要走的是顾添,走了这么几分钟,他也没说话,谢悯低头看着脚下几乎一模一样的木板没起话头。
“你说秦云婷那么镇静,这事跟她有关系吗?”
谢悯闻声一笑,扭头看了顾添一眼。
“顾队,你这有些不地道吧?”
顾添眼睛一蹬:“我怎么不地道了?”
“你什么都查了,拿着答案来给我出考题?那我怎么回答算对呢?”谢悯嘴角一挑。
顾添声音立刻低了三分:“我哪里有什么都查了。”
谢悯没说话,顾添接着又更小声的说了句:“不过就是叫叶锐来拷了他们小区的监控,查了查秦云婷的电话往来……”
“结论呢?”
“结论就是,她除了开车去医院产检,平时门都不出,电话往来更是少的可怜。”
顾添说完反应过来。
“明明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问回我了。你为什么认识他们家?你是不是因为别的事查过?”
谢悯理都没理顾添,拔腿便走,顾添急了,两步上前拽住了谢悯。
“那说个我不知道的,彭秀美还在逸林吗?”
谢悯叹了口气:“无论在不在,都要尽快找到,现在她是嫌疑人,晚一点可能就是受害人了……”
“你是对的……”这一句之后,顾添又是沉默。
昨天下午是谢悯认为并非简单的失踪,也是谢悯坚持认为,发骚扰短信的人并非高升平外面豢养的小情人,这并非简单的小三挑衅原配的戏码。
“为什么你认为发信息的不是小三?”顾添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