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哥问周斌在哪里,他压根不敢说在市局等调查结果,说在外面。
苟哥就叫他赶紧过去,顺便把东西带过去。
见面后,苟哥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自己弟弟背着他带人去家里xī • dú,结果吸HIGH了跳楼了。他接到通知不敢出面,叫了律师过去帮忙。琢磨自己要不要先避避风头。
最终苟哥拿走了小半包东西,其他的叫他继续保管,建议他找个地方躲起来,并且提议租那艘游艇,开去外海飘着,谁都管不着。
“你去过B吗?”谢悯忽然问。
B作为逸林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知名度之大,受众之广,在逸林生活两年以上的人没有没听说过大名的,更何况周斌这种有钱不干正事的富二代。
周斌不清楚谢悯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但是他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大方承认了自己去玩过。
“齐耀请你去的?”
“不是。其实你别看我好像撺掇过贷款公司,爹妈又有自己的企业挺人五人六的,其实我还要伺候好齐耀他们呢,他们说不批就不批。毕竟能到我这里来办的,要么就是资格有瑕疵要么就是没啥搞头,银行懒得冒风险的……轮得上齐耀伺候的都是大户。”
“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引诱周昂xī • dú的?”顾添问了一个和案情没有太大关系,但是他却十分好奇的问题。
那么多都说了,这点也不在乎了,周斌大方承认,苟哥曾经带人到杨柳二路他的住所溜冰时,几次见过周昂,苟哥一直希望周斌能够利用自己的人际圈子给他多带来点销路。
但是周斌的人际圈子几乎都是靠父母那辈来的,他去忽悠那些人等同于自投罗网。
所以当苟哥提议拉周昂下水,最初他拒绝,后来动摇,直到看到周昂因为成绩不稳定情绪崩溃,他想也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你最后一次见齐耀是什么时候?”顾添问。
周斌思索了很久:“初秋?上次去他们办公室办业务,瞧见他办公桌没人,我问了句,说是他被抓了?我后来不敢联系他了,他也没再联系过我。他是犯了什么事了吗?”
这个问题,周斌没有得到答案。
审讯完毕,周斌被带离前忽然问起了周昂。
“你们说我三年以下,那我弟弟呢?他会被判多久?”
谢悯斜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周斌忍不住想要再次追问,警带离了审讯室。
空旷的审讯室里,谢悯低声叹了口气,周昂欺骗甚至强迫他人xī • dú,并且造成了两名未成年死亡,这样严重的情况怎么可能轻判……
顾添撇着嘴坐在椅子上一直没动,谢悯拉了他一把没拉动。
“走了,回办公室了。”
谢悯话还没说完,顾添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什么狗屁东西!”
旁边还在整理笔录的干警吓得侧走了两步,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又看看顾添,搞不清楚他在骂谁。
“瘾君子,赌鬼久了都没人性。所以这就是我们要持续扫黄打非,扫毒扫黑的目的,保护更多无辜的家人。不是每个亲生哥哥都是人。”
结束了对周斌的第一轮正式审讯,顾添谢悯和段振鸿交换了意见。
他们一致认为:新型毒品目前还在试验试用阶段,还没有达到批量化生产,大规模售卖的程度。
这对于他们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分秒必争揪出源头。
苟哥肯定和制造者有关系,否则他不会拿样本去做种。
几个人还没合计完,苗宇捏着报告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一看段振鸿在,刚张开的嘴巴合了回去。
“哟,苗苗来了。行,你们聊,我先撤了……”
谢悯拉住段振鸿,转头问苗宇:“苗法医,是周斌他们这个案子的事吗?”
“啊,对。”
谢悯把段振鸿拽回椅子上坐着:“一起听听,反正也涉及毒/品,刚才我们正在聊这事。”
谢悯发话了,苗宇也不再迟疑,刚说了个行,转脸就瞧见坐旁边的顾添面色不虞的望着他。
苗宇内心一惊,正要问你看我哪里不爽,忽然发现顾添眼睛里好像没聚焦,准确说,是脸冲着他,眼神却并没有聚焦在他身上。